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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何思遠回答,小心翼翼將自己的石膏胳膊放在桌子上,何思遠看著警察遞給他的照片,看到什麼的瞬間忽然挑了挑眉毛。
「哎?那裡怎麼有截繩子?」指著照片上吊扇上懸著的繩子,何思遠偏了偏頭。
「咳!實際上,那個就是我這次特意找您的原因,幾天前,那裡發生了一起命案……」
那名警察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全部聽完,何思遠愣了很久。
「……何先生,您有在聽麼?」那名警察叫了很久,何思遠才醒過來。清醒過來的何思遠有些恍惚。
「抱歉,我在聽,只是……太……太不可思議了,電視裡才發生的事情,居然發生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
「是的,確切的說,是發生在您的房間裡。」警察沉聲說著,那雙不大卻有神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
「……不、請不要說的這麼嚇人好不好?我只是個普通市民。」乾笑著,何思遠提了提衣領。原本還沒有覺得什麼的事情經過別人的提醒,一下子鮮活了起來,視線忍不住重新移向手中的照片,看到那截繩子,那裡曾經掛了一具少女的屍體……
「普通市民麼?發現屍體的人可也是普通市民。」而且比自己這個暈倒的正牌警察還膽大,想到這兒,年輕的警察咳了咳,慌忙遮蔽掉自己這段不光彩的歷史,「您受傷了?」
「嗯,實際上關於這件事,我已經報警了,幾天前我外出的時候,忽然有車子撞到了我,我一直昏迷,是後來好心的路人送我去醫院的,而撞傷我的人全部逃逸……」
「啊?真是可憐,那個應該是交通科的範疇,不過我回去後可以幫您詢問一下。」
「是麼?那就太感謝了,要知道,雖然我是本醫院的醫師,可是看病也是不打折扣的,這段時間我的存款可是著實大出血了一把──」
於是接下來的話終於轉向正常,那名警察似乎一直想揪出自己和命案的關係,不過想當然的,他什麼也揪不出來,自己和那個死在這裡的少女原本就沒關係。
「……抱歉,出租的事情……我全權委託中介了,而租金一向是轉到父親的戶頭的,他現在身體不太方便,如果你想了解更加詳細的事情的話,還請直接找那家中介,至於那家中介的電話……呃,我有些記不清了,等我回去找給您好麼?我回頭給您電話。」
有禮的和警方交代完,何思遠不再開口,他等待對方主動開口同意自己離開。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何先生,您對何珍這個名字有印象麼?」將筆錄放在一旁,忽然想起了什麼,警察開口。
聞言,何思遠怔了怔,「何珍……何珍?我認識她的……」久遠的記憶伴隨著這個名字一下子湧現,何思遠一時接不下去。
「嗯,我說這個沒有別的,何珍就是這次命案的發現人,你們果然是青梅竹馬吧?她最近回來了,一個女人家一個人住在樓下,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在這裡已經沒有親戚,既然你們認識的話,不妨去看望她一下。
「當然,以上純粹是我個人的建議而已,好了,打擾你一個上午真是不好意思,接下來,您可以自由行動了。」對他點了點頭,那名警察露出見面以來第一個笑容,然後離開。
何思遠卻因為對方剛剛的一番話而呆住了。
何珍?
何珍她回來了麼?
何思遠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在別的小孩還不會這個成語的時候,他已經隱隱約約的將這個詞表現的很好了。
何思遠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有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堂妹,住得也近,可是媽媽卻從不讓自己和她玩,提到那孩子的時候,也是一副鬼鬼祟祟、厭惡的表情。
後來終於見到了,是爸爸帶他去的,要他陪她玩。何思遠大失所望,只是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罷了,一點也不像其它的女孩:香香軟軟,扎著各種各樣漂亮的小辮子。何珍只是個髒兮兮,頭髮長得連臉都看不到的小孩。
別的小孩子都怕她,因為害怕所以欺負她,可是何思遠小時候,對那個總是被人推來搡去的孩子的唯一情緒,卻是好奇。
好奇心加上親戚關係,何思遠成了當時唯一和何珍說話的小孩。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不過愛面子的何思遠不願意承認罷了。他的身體不太好,胎裡帶下來的毛病,偏偏這個年齡的孩子玩的遊戲拼的都是體力,他玩不過人家。
這是好強的何思遠受不了的事情,他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