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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沒給你包紮。怎麼,傷口很疼?」看到沈嘉言的舉動,前輩立刻為他解惑。
「不……這個傷口……貓……」喃喃的,沈嘉言陷入了沉思。
前輩也沉默。
「可是,你還沒有說你襲擊楊承延的原因。」半晌,前輩再度開口。
沈嘉言吃驚的抬起視線。
「我剛才就跟你說了,楊小青的父親被你襲擊,他的脖子上有掐痕,指紋驗證證明那是你的指紋沒錯。」
「什麼?!」沈嘉言瞪大了眼睛。「我、我昨天晚上的記憶里根本沒有楊承延!我跑上去是因為聽到那裡有人,楊承延跑到那裡是為了什麼?
「我在床底下的時候就暈倒了,楊承延是在哪裡被我襲擊的?難不成床底下那個人是他不成?可是我發誓我在床底下被人抓住手腕的同時就暈倒了……」
而且……床底下那個人絕對不是貓,更不是楊承延,雖然沒有看清,可是沈嘉言確定那個人不是他,因為、因為那個床底下的人,看起來……像是個孩子……
很小的孩子。
不過那一段記憶實在太不可靠,躊躇著,沈嘉言最終選擇不說出自己感覺上的判斷。
「……你確定你在床底下就暈倒了麼?」
看著驚慌失措的沈嘉言,前輩認真的看向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沈嘉言回給他同樣的堅定,半晌,前輩收回視線。
「可是,你們兩個被人發現的時候是在客廳,而且……」又深深看了沈嘉言一眼,前輩揚起下巴向沈嘉言的脖子點了點,
「你對你脖子上的傷口……有印象麼?」
「脖子?這個……我剛才就想問你了,我記得我受傷的是頭才對,怎麼……」
「你被人用繩子吊在了屋頂的吊扇上,別瞪眼,就像你想象中那樣,和楊小青一樣,你被吊在了房頂。雖然我們現在還不明白楊承延出現的原因,不過似乎是楊承延把你放下來的,如果他再晚一點,你絕對死定了。
「你應謝那個傢伙才是,可是……種種跡象顯示,你在那之後襲擊了他。」
聽完前輩的話,沈嘉言徹底迷惘了。
他經歷了整件事,可是他卻完全不記得後半截事情。
「你還應該感謝一個郵差,是他報的警,要不是他送信的時候發現門開著,你和楊承延的兩條小命,搞不好就真的交代在那裡了。」
「郵差?郵差……信……對了!信!」
郵差所帶來的關鍵詞的聯想,讓沈嘉言記起昨夜自己的大收穫!手掌用力伸向前輩的方向,被他的舉動嚇得慌忙走近他的前輩,立刻被沈嘉言緊緊抓住,一字一字的,沈嘉言迫切說出自己的發現。果然,他的發現讓前輩欣喜不已。
「好樣的!真有你的!我這就把這件事吩咐下去,你好好養傷,早點從床上爬起來,等著你的事情多著吶!」狠狠的握了握沈嘉言的手,前輩立刻丟下了所有的事,不等沈嘉言回答就興沖沖走了出去。
摸摸自己被前輩握得生疼的手,沈嘉言苦笑了一下,還沒多享受幾分鐘發現案情突破點的激動,沈嘉言的思緒很快因為昨晚自己不知道的那段記憶而重新陰霾。
413的最後一名房客名叫姚美雪,根據從何珍那裡拿到的信件以及那名郵差的記錄,這個答案被證明確實無誤。
姚美雪,女,二十八歲,鄰市人,五年前搬來本市,自由業。這樣的生活背景下,這個女人住在這樣的破舊公寓,看起來是很合乎常理的事情。
可是住所雖舊,裡面的東西卻並不廉價,服裝考究,傢俱雖然少,卻也各個是精品,她的經濟來源是什麼?為什麼選擇一個人單獨住在這裡?她和案件有什麼關係?她現在又在哪裡?
一個問題解決了,更多的問題鑽了出來。
沒有在病床上躺夠醫生要求的時間,沈嘉言在自己脖子能動之後,就開始拼命要求出院,局裡當然是不同意的。瞞著同事偷偷辦完退院手續,走出醫院的大門,重新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沈嘉言深呼吸了一口,然後,脖子的疼痛打擾了他的愜意。
右手摸上纏著層層白紗的的脖子,沈嘉言忽然打了個寒顫:如果不是這個……他幾乎以為那個晚上只是自己在做夢。
醫生給他換藥的時候,他藉著鏡子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非常可怕的痕跡,完全符合他在警校時候的課堂上、老師講解過的上吊傷口的特徵:
「……如果是在激動的情緒下上吊,一來心臟受不了太大的壓力,二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