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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到床上又是一陣大睡,晚上八點的時候,邢楠準時出門。
昨天摘掉的那些耳釘鼻環全部各就各位之後,邢楠隨便穿了件衣服,然後騎機車到最近供職的那家酒吧上班。
他是那裡的駐唱,客人點歌,然後他唱,唱別人的歌,什麼流行唱什麼。高中大學的時候還組過樂隊有過出道的夢想,然後大學畢了業,當時樂隊的成員紛紛成了公司職員,被剩下的邢楠就再沒做過歌手的夢。
偶爾會想想以後怎麼辦,不過想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索性就不再思考。
今天邢楠的運氣不太好,歌剛唱了半首,臺下的客人忽然打了起來,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勇氣,他竟然衝過去勸架,身上平白捱了好幾拳頭,直到警察來了,將打架的雙方拉去警局喝茶為止。
警察來的那一刻,邢楠反射性的後退了,一直縮在吧檯後面最不起眼的角落,心裡沒來由的心虛。不過事實上,警察並沒有抓他,甚至連審問都是酒吧老闆出的面,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因此提前下班。
「阿楠,你受傷了!」就在邢楠走到休息室拿好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忽然,同間酒吧工作的小李叫住了他。
「啊?什麼?」被對方的話嚇了一跳,邢楠慌不迭收了收全身的肌肉:奇怪,不疼啊……
「衣服!你看!好多血!」小李一臉慌張的跑到他身邊,飛快的拉起了他的上衣,邢楠的胸背瞬間裸在了白熾燈下,這下換成小李不解。
「哎?怎麼什麼都沒有?」
「廢話,你非要我有點什麼不成?八成是沾到別人的血。」沒好氣的,邢楠重新拉下自己的衣服,從衣櫃裡拿了備用的衣服換上,邢楠離開酒吧。
邢楠飛快的走著,用了平時三分之一的時間回家,走到臥室床邊,邢楠急急剎住了腳步。他的心跳得飛快,可是卻不完全是因為快走的原因。
將袋子裡剛才換下的T恤拿出來,邢楠將衣服展開,藉著檯燈的燈光細細看去,他的手先是微微顫抖,然後越抖越厲害。
「……這兩個痕跡……好像……」
眼前擺著的有兩件T恤,一件是地板上的那件昨天穿過的T恤,另一件則是剛從袋子裡拿出來的,此刻,兩件完全不同的衣服上的血跡,竟是出奇的相似!
「怎麼會……」心煩意亂,邢楠腦中一片空白,咬緊牙關,他最終將兩件T恤捲了起來,團在一起扔進了垃圾桶。進到浴室,燒上水,坐在床上等待水開,然而最終沒有等到那個時候,坐立不安的邢楠衝進浴室,開始洗澡。
舊式的加熱式熱水器果然不行,水在邢楠衝頭的時候就開始變涼了,不喜歡冷水洗澡的邢楠咬了咬牙,堅持將頭上的泡沫衝完,關上蓮蓬頭的開關,正要出去的時候,浴室的燈卻忽然暗了下來。
「哎?」浴室的燈泡壞了麼?邢楠愣了愣,隨即抬頭看向頭頂。
該死!什麼也看不到……懊惱的想著,邢楠抬起腳,抓起毛巾向外面走去。然而,本來想要抓毛巾的手卻撲了個空!非但如此,觸手那種奇怪的觸感……
泥土……不敢相信的又在原地抓了抓,甚至在鼻端嗅了嗅,竟然真的是泥土!
天──誰來告訴他,他怎麼會在浴室裡抓到泥巴?!
非但如此──
「該死……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雙腳浸泡在水中,邢楠呆楞住了,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向前!一動不能動,他現在竟是被擠在一個相當狹小的空間裡。
這裡絕對不是他的浴室,他的浴室雖然非常小,可是不至於讓他產生一種自己被夾在裡面的感覺!拼命的伸長了脖子,邢楠向上蹭,忽然──
一個冰冷的東西重重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愣了愣,邢楠顫抖著,費了好大的氣力,用左手摸向那個砸在自己肩膀的物事。
「天……」他先是摸到了絲狀的物體,然後……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砸在他肩膀的竟然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對方是那樣冰冷,那樣熟悉的冰冷,邢楠立刻發覺對方根本就是一個死人!
冰冷黏稠的液體,順著他的脖子,從對方的身上轉移到他的身上。
這種感覺……好……熟悉……牙齒不受控制的上下打架,大滴的冷汗從邢楠額頭慢慢淌下來。眼底慢慢變得潮熱。
「媽媽……爸爸……老師……快來人啊……我好怕!」
童年時候噩夢般的兩天內的經歷忽然再現,邢楠瞬間淚流滿面。
每個人心裡都會有個最為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