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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飛花道:“四十年前,神劍、魔刀、都是三十左右的人,那是一個人生命中智慧最成熟的體能高峰。也正是逐鹿、爭霸的時代,但他們卻突然的退隱了,無聲無息四十年後,進入了古稀暮年,卻又重出江湖。而且,還得穿著一身土布衣服,蒙起臉來,不能以真正面目見人,這絕非他們本人的心願了。”
倪萬里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老叫化聽得十分入耳,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老道士、酸秀才,咱們五人中,你們倆素以精密、多智見稱,但老叫化覺著,秋賢侄似乎是比你們兩個人加起來,還要高明瞭。”
秋飛花臉一紅,道:“倪師叔這麼說,晚輩不敢胡言亂語了。”
倪萬里雙目一瞪,道:“怎麼?你害怕了,老叫化替你作主,你只管放心的大發一局論。”
秋飛花笑一笑,但卻不敢再接下去。
傅東揚道:“說下去。”
秋飛花望望天虛子的臉色,看不出慍意,才緩緩說道:“如若真是神劍、魔刀兩位重出江湖,很可能是受人逼迫,不過,這還是捨本逐末的事,問題的結在鷹圖、玉佩。
王天奇說當世之中,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鷹圖、玉佩的隱秘,現在,至少,咱們知道了還有一方面知道了隱秘,證明鷹圖、玉佩是兩件很有價值的東西,但它的價值,是兩件物品的本身價值,還是牽涉在另一件物品上。咱們無法預料。”
傅東揚笑一笑,道:“飛花,說說你的看法。”
秋飛花道:“徒兒覺得,那幅飛鷹圖就算是畫得栩栩如生,但也只能在金錢上有某種價值,絕不值得這等江湖人物,參與爭奪,至於那玉佩,有逐熱保命之奇。算得是一件奇異之物,但也不至於引起武林高人動心,因此,徒兒斷言,鷹圖、玉佩的價值,牽涉在另一件物品之上。”
傅東揚點點頭,道:“看法不錯,雖不中,亦不遠矣!”
秋飛花道:“徒兒閱歷有限,只能知道這些。”
傅東揚神情嚴肅,緩緩說道:“飛花,你確有很多進步,不但在武功上,而且在機智上,都非你這樣的年齡,所應具有。”
秋飛花道:“全仗師父的培育。”
傅東揚道:“我一個人,也教不出你這樣的弟子,說趄來,老道士和大和尚在你身上花費的心血更多一些。”
倪萬里接道:“也只有飛花侄這樣的骨格資質,才值得道士、和尚化心血。”
傅東揚笑一笑,道:“老道士,大和尚花費的心血雖然很多。但李姑娘和你老叫化也用了不少心機。”
萬里道:“老道士、大和尚不肯收授傳人,別認為他們是偏愛飛花,事實上,他們是收不到這樣好的人才。”
一直很少講話的天虛子,突然微微一笑,道:“老叫化,他說的不錯,大和尚和我談過,在他的觀察中,都沒有找到過比飛花更好的資質……”
目光轉到秋飛花的臉上,接道:“你可知道,我們這樣多人,為什麼都把心血化在你的身上。”
秋飛花猛然站起身,道:“弟子明白。”
天虛子道:“這對你不是偏愛,你承受的越多,你的肩負越重大。”
秋飛花道:“弟子全力以赴。”
天虛子笑一笑,道:“老叫化和窮秀才都在此地,李姑娘已心死江湖,決心退隱,大和尚良心負咎,要以無邊佛法,挽回李姑娘的已死之心,哀莫大於心死,李姑娘萬念俱灰,大和尚能不能以佛法教化,目下還很難說,江湖五君子合作三十年可能會彼此星散,大和尚挽不回李姑娘已死哀心,很可能也就此一去不回。”
倪萬里一皺眉頭,接道:“老道士,這樣嚴重麼?”
天虛子點點頭,道:“和尚臨去前,告訴我這一句話,挽不回李姑娘已死芳心,他可能就此不回,要我向兩位轉致一份歉意,至於他一身所學,已大部留給了飛花,這也許早在他意料之中,造就飛花這方面,他出力最多。”
秋飛花神情肅然而立,但卻接不上一句話。
倪萬里道:“人生有幾個三十年,咱們五人,三十餘年來,同進同退,冒險犯難,一旦必要從此分手,實叫人有些無法承受。”
傅東揚笑一笑,道:“老叫化,你一向看得開,怎的這一次竟然會離情依依、黯然神傷了。”
倪萬里嘆口氣:“這些年來,大家在一起玩慣了,何況老和尚那份喝酒的豪氣,深對老叫化的味口,如是一旦離去,老叫化豈不少了一位喝酒的朋友?”
傅東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