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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同仰天長嘆一聲,道:“大河五義士,個個義氣君子,同為武林同道稱頌、羨慕,四弟的書、術才華,更是稱絕,想不到一夕驚變,只落得如此下場,我這作大哥的領導無方,查明瞭老二的死因之後,我會對四弟妹和武林同道們有個交代,老四,咱們走吧!”
黃夫人緩緩站起身子,淚落如雨,道:“諸位伯、叔、夫君好走,恕我不送了。”
一種蒼涼、悲慼的氣氛籠罩了整個茶棚,連隱在壁後的秋飛花,也受了強烈的感染,只覺黯然情傷,難以自禁。
李文舉起衣袖,拭去湧出眼眶的激淚,低聲道:“四哥,我幫你提著東西。”
只聽一個威重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放下來,那不是你一隻手能碰的東西。”
這聲音突如其來,而且,有著一種懾人的權威,李文觸及木箱的雙手,不自覺的收了回來。
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面如黑棗,虎目、蠶眉、胸垂花白長髯的長者當門而立。
他穿著一件淡青色的胡綢長衫,上身罩著一件黑緞子白花馬褂,足登福字逍遙履,背雙手而立。
在老者的身側,分站兩個青衣童子,十五六歲的年紀,生的唇紅齒白,十分俊秀。
李文字來有一腔怒火,但打量過那青衣人一眼之後,一腔怒火,竟然不能發作出來。
其實,不止是李文,就是王道同、紀平,也看得心頭震動不已。
輕輕籲一口氟,王道同緩緩說道:“閣下的口氣,如此託大,必是武林中很有名的人物,不知可否見告姓名?”
青衫人望望王道同一眼,淡然一笑,道:“你就是大河五義之首的鐵傘君子王道同麼?”
王道同道:“不錯,正是區區在下。”
青衫人道:“這兩位是……”
王道同接道:“在下的三弟紀平,五弟李文。”
青衫人笑道:“就憑你們三位,也敢來對付黃元奇麼?”
王道同道:“聽閣下的口氣,想必是下令保護我們四弟的人了?”
青衫人笑一笑,道:“你問的大多了……”臉色突然一寒,接道:“黃元奇確是在我們保護之下,我們不但要保護他,不許任何人傷害他,而且,還要他過得很舒適,活得很快樂,任何對他傷害的事物,我們都不許存在。”
王道同道:“你可知道他也是大河五義中人麼?”
責衫人道:“知道,他在大河五義中排行第四。”
王道同道:“這就是了,我們之間的事,不希望別人干預。”
青衫人笑道:“大河五義在老夫眼中,只不過是一片浮光掠影,不值得老夫丟記憶這件事,老夫所以知道江湖道上,有個組織被稱作大河五義,完全是沾了元奇兄的光,看在他的份上,我不難為你們,三位早些請吧!”
鐵拳君子紀平忍了又忍,還是忍耐不住,怒聲喝道:“住口,你是什麼人,說話如此無禮。”
青衫人冷笑一聲,道:“對老夫也敢如此放肆,想是活得不耐煩了?”
紀平大喝一聲,衝了過來,道:“在下向不信邪,倒是掂掂你有多大的斤兩,說話如此狂妄。”
呼的一聲,搗向那青衫人的前胸。
青衫人雙目中暴射出冷厲的寒芒,但人卻站著未動。
紀平的拳頭,眼看就要擊中青衫人的前胸,還未見青衫人封架閃避,立時一挫腕,收回了右拳。道:“閣下怎不還手?”
青衫人冷冷說道:“念你還有一點君子風度,饒你一命。”
突然右手一件,疾如星火般遞出來。
一瞥間,紀平發覺那是一隻赤紅如火的手掌。
但覺右臂一麻,右肘關節,已被人托住。
一股強力,湧了過去,波的一聲,紀平被摔出八九尺遠。
這一跤摔的不輕,紀平掙扎兩次,竟然站不起來。
青衫人又恢復揹著手的姿勢,冷冷說道:“哪一位還有膽量過來。”
李文右手一探,由靴子筒中抽出了兩把鋒利的匕首。
王道同大聲喝道:“住手!”
大步行了上來。
李文低聲道:“大哥,還是由小弟先上。”
王道同道:“你不是敵手,你三哥的武功,高你何止數,但他連人家一招也未接,你如何能是敵手?”
李文哦了一聲,向後退去。
王道同手執鐵傘,緩步向前行去。
他的神情,充滿著豪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