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婉拒(第2/2 頁)
深厚的顯貴豪門。
他作為這一輩的長孫,時常並不能專注於專業的一畝三分地。
趕上龐雜的應酬,見面三分笑,只有各自心裡清楚,其中有幾毫幾厘的真意。
說什麼話題,先打七八個來回的太極,事實都裹在雲山霧罩的說辭裡,靠揣摩。
回想起來,自己似乎也沒多麼懷念前世的日子。
或許是心底也早就厭煩了。
另一廂,溫野菜也在心裡撥弄小算盤。
現在喻商枝把要在村中行醫的事搬到檯面上說了,是不是說明他也想好以後該如何踏實過日子了?
以後自己打獵種田,喻商枝行醫看診,三伢的病和二妞的嫁妝都有了著落。
這般想著,溫野菜的心情一下子又好起來。
“這事辦起來也簡單,山上的草藥,我也識得不少呢,就是不知你要常備著哪些。若還有別的需要我尋的,你把草藥的模樣特徵告訴我,我遇見長得像的就帶回來,你再瞧瞧是不是。”
真論起來,常用的藥草也有幾十味,是說不完的。
喻商枝便道:“不如先將認識的採回來,我先揀著這些晾曬炮製。”
說到這裡,他又補了一嘴艾草的事。
聽罷新艾與陳艾的分別,溫野菜尋思道:“艾草漫山遍野都是,待我打一筐來。至於陳艾……我想想辦法。村裡人多會打艾草回來點燃了燻蠅子蚊蟲,還會保不齊誰家有那陳年的,忘記用的。”
似是機會不大,不過溫野菜說無非見人打聽一句而已,不費什麼事。
最後,溫野菜還不忘道:“只是你要答應我,萬萬不可累著自己。”
喻商枝淡笑著應了。
這一笑可謂春風和煦,溫野菜心中暗惱,該死,怎麼這小郎中一笑,他耳朵就燙得像是熟了?
……
喻商枝瞧不見溫野菜一直在搓耳朵,只聽著他出了堂屋,往後院去了。
雞舍旁,溫野菜將打艾草和採草藥的事同溫二妞說了。
小丫頭小心地將三個新撿的蛋擱在竹筐裡,又撥弄了一下里面的稻草,神情躍躍欲試。
“這有什麼難的,我原本每日也要出去打雞草,順道打些艾草回來就是,大哥你就忙你的去。不過藥草,我認得不多,這可怎麼辦。”
溫野菜早就想好,“你喻大哥的眼睛沒好,我也不放心去打獵,到時我同你一起。”
他看了一圈雞舍,拿起立在牆角的鐵鍬,順手鏟了幾下雞糞,挪到另一邊用黃土埋起。
這都是難得的糞肥,村戶人不會嫌棄味道難聞,反而都當是好東西。
溫二妞輕巧地挎起竹筐,護著裡頭的雞蛋。
“好,那趕明一早,我就跟著大哥你上山去。”
說罷又開心道:“以前總不放心三伢自己在家,現在有喻大哥在,心裡踏實多了。”
溫野菜鏟乾淨了地面,把鐵鍬放好,拍了拍手上沾的灰。
“你喻大哥自己還是個病人呢,你莫不是忘了?”
溫二妞吐吐舌頭,“沒忘呢,但真奇怪,明明剛認識喻大哥才兩三天,現在卻覺得他特別可靠似的。”
溫野菜見狀,順手揪了一下溫二妞的辮子,“你既知道你喻大哥的好,日後也要乖乖聽他話,就和聽我的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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