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鬧事(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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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用屏哥兒解釋,溫野菜都聽出來的人是胡大樹那不省心的老孃——胡金氏。
屏哥兒抱著孩子面露倉惶,“多半是大樹回家拿錢去打羊奶,又被娘看見了。她慣常這樣,瞧見我們給蝶哥兒花錢,就要念叨幾句。只是……只是……”
哪成想她會鬧到溫家門口來!
胡金氏向來愛四處生是非,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
她家男人死得早,一個寡婦拉扯大兩個兒子一個閨女,按理說確實不容易。
後來孩子長大,兒子娶親,閨女出嫁,日子早不似從前那麼窮了,輪到她享福。
偏偏她本性刻薄小氣,成日裡折騰得家宅不寧,如今還要出來現眼。
這老太婆在胡大樹夫夫面前可以用孝道壓人,溫野菜可沒必要給她這個臉。
“你們在屋裡坐著,我出去和她說道說道。”
溫野菜素日笑起來神色飛揚,冷肅起來,那股子打獵為生,沾染熱血生鐵的悍勁兒就透出來。
他心裡明白,胡金氏敢在自家叫罵的緣由,和過去每一個想騎在他溫野菜頭上的人一樣。
他溫家沒人,上面爹和娘走了好幾年,行長的是他一個哥兒。
唯一的男丁三伢年幼不說,還是個藥罐子。
親戚都在外村,且一概靠不住,平日裡不添堵就不錯,真捱了欺負,也沒人給他們撐腰。
所以溫野菜早就明白一個道理,想在村子裡立足,是要豁出去拼的。
這種情形他這幾年見多了,沒打過怵。
何況家裡還有大旺和二旺,兩條見過血的獵狗放出去,就算來十個漢子堵門他都不怕。
溫野菜氣勢洶洶地挽起袖子就要往外衝,走到半路,被人叫住。
“給小蝶哥兒看診的人是我,她既因為此事發難,我也該和你一同去。”
“你去做什麼?”溫野菜想也不想就反問,語氣還挺衝。
他旋身看到喻商枝,坐在那裡,氣質閒靜,像副美人畫。
況且這人病著,眼睛看不見,自己好生將養著的小相公,怎捨得推出去與那潑婦對峙?
溫野菜雖一副“你出去也是添亂”的語氣,可喻商枝不惱,主意也沒變。
他徑自站起身,看樣子也不讓溫野菜扶,自己執起木棍,摸索著就要往外走。
溫野菜沒成想自己被無視,憋著一口氣,哪還在原地留得住?
大步邁出去,一把攙住了喻商枝的胳膊。
“你去便去,不過要緊站我身後,別看胡金氏一把年紀,可是個不要臉的,誰知會做出什麼。”
喻商枝對溫野菜這種護犢子的語氣表示無奈。
“菜哥兒,我比你年長,你不必如此相護。”
溫野菜不假思索道:“定親時看過八字,你不就比我大上一歲。你這小身板,連我都比不過,現在又是個睜眼瞎,我不護著你,你看你能全頭全尾地從家門口走到村口嗎?”
“……”
喻商枝現在不太擔心溫野菜了,這一張小嘴叭叭的,吵架定不會輸。
兩人出了堂屋,走到院子中間時,外面的吵嚷聽起來愈發分明。
這個時間村裡人早就醒了做活,下地的、上山的、放牛的、趕鴨的,各有各的忙。
不少出了門聽見動靜的,都暫且放下手裡的活計,圍過來看熱鬧。
胡大樹的黑臉因為生氣而發紅,在家裡母子倆已吵過一通。
他大哥胡大石天矇矇亮時就拖著柴火去鎮上賣了,大嫂有兒子傍身,在家硬氣,跟著煽風點火,偏偏胡大樹還不能拿她怎麼樣。
後來他娘非要去溫家討說法,胡大樹攔不住,更不好對親孃動手。
眼下事情成了這副模樣,他深覺算是沒臉見人了!
“娘!我請喻郎中給蝶哥兒看病,給人付診金這是天經地義,人家哪裡騙了錢?你快回家去行不行!”
胡金氏不甘示弱,當即吼了回去。
“蝶哥兒哪裡有病?我昨晚上怎麼一點動靜沒聽著?別以為我不知道,白屏那小蹄子成日跟你吹枕邊風,哄著你把個賠錢哥兒捧在掌心裡,屁大點事就要動銀錢!兒子,你糊塗啊!”
她罵完又指著溫野菜的院門跳腳道:“白屏成日裡和溫野菜混在一起,我早知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溫野菜不要臉皮,不知哪裡勾搭了野漢子,半死不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