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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假以時日,一個種子要發芽,另一個發了芽的種子卻要失去養分乾枯而死。
“生與死,因與果,迴圈如此。”王元低語。
當年之因,今日之果,問道意念真的結出了種子拱出了嫩芽,這是諷刺他數百年來的白白努力嗎,還是在刺激著他數百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嗎?
一絲厭惡生出,王元走過去,抬腳,落下,止住。
這一系列動作是瞬間完成的,看著斷劍,王元收回了腳。
“心裡有座墳,葬著未亡人。”低聲重複這句話,王元似懂非懂的看向了正在向他看來的白髮中年人魏猛,亦是他的師傅。
這一刻,無法言表魏猛波Lang滔天的心思,前一刻一個王元離開了,這一刻,又一個王元出現,到底哪一個是真實的,哪一個才是夢境。
“真的是你嗎?”魏猛顫聲說,他由坐站立,目光閃動。
望著這個當年劍鋒脊背的魏猛,如今有了些彎度,也沒有了那一股不服輸的幹勁和威嚴的雙目,就像是一個老人在看著歸來的遊子。
一別數百年,王元幻想過見面之後會說什麼,可是沒有答案,因為無話可說。
以威猛的資質,修煉到元嬰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的元嬰為何如此的微弱,像是他在放棄自己的生命,就這樣沉淪下去。
王元一指魏猛,龐大的靈壓逼近魏猛,可是魏猛卻苦笑了起來:“沒用的。”
果然,靈壓中蘊含著王元強悍的生命力,可那元嬰卻無動於衷,這只是證明,魏猛的心已死,他主動斷絕了自己的生命。
“我不讓他死的人,他不能死,你也不行!”王元眼神凌厲,似在捶問魏猛到底為何這麼做,王元也猜測出少許,但是他不敢去想。
冰火之體出現,更加強盛的生命力從體內的殘留藥力中逼出,強行灌入到那元嬰小人中,元嬰小人眉頭緊閉,本不想接受,但是一股意念不得不讓他接受這股生命力。
生命力是虛無的東西,也只有逆修之人才能進行這種交易,因為他們掌握的是最玄妙的“生死源”,超脫生死。
浩瀚的生命力雖然灌入到元嬰之中,可魏猛內心泛不起一絲波瀾,臉上流露著苦笑。
收回冰火之體,目光與魏猛相對。
“你……”
“你……”
二人微微錯愕,又連忙改口。
“我……”
“我……”
兩個男人如此的尷尬,數百年之間,性子還是如此。
“不說了……喝酒。”
“不說了……喝酒。”
二人說著同樣的話,紛紛拿出酒葫蘆,向空中一拋,摩擦交替,互相接過對方的酒葫蘆。
王元緩慢的走過去,坐在已經坐下來的魏猛身邊,殺人如麻的他,也有輕微顫抖的一刻。
今夜,格外的寧靜,上空的繁星如同棋子,掌棋之人在笑眯眯的對弈,這是一盤人生棋局,哪位修士要是頓悟到,日後的造化絕對很高。
觀看天空萬年在變的棋局,沒有輸贏,沒有結束,有的只是時間匆匆流過,歲月蹂躪。
王元與魏猛,或者說一師一徒坐在一起,並沒有交談,而是自顧的喝著酒,沉默不語,抬起頭看向遙遠的星空。
只不過,二人的眼神,都蘊含著故事,蘊含著只有他們能懂的故事。
第三百零四章 王元的怒火
夜靜悄悄的,偶有幾聲風吹草動,卻不能撩起異常平靜的院子當中的兩人。
一口接著一口,直到酒葫蘆中的酒全都喝完,二人才打破了沉默。
“你這是什麼酒,如此的清醇甘甜,喝上一口我感到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魏猛提起酒葫蘆看了看問道。
“一個朋友給的,你若是喜歡,送你喝不完的酒。”王元笑了笑,在儲物袋內的“玉淨瓶”中倒出數以千計葫蘆的果子酒,然後裝在一個儲物袋中扔給了魏猛。
魏猛也不做作,開啟儲物袋掃了一眼便知道這裡面的酒葫蘆裡裝的全都是方才他喝的那種酒。
魏猛忽的略微感慨,輕聲笑道:“我的酒只是山下小村中進貢上來的農家酒,你定是喝的不習慣。”
這種氣氛有些尷尬,兩個男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即使說了幾句話都以尷尬結尾。
二人沒有以師徒相稱,像是朋友一般嘮著家常話,讓氣氛還算得上可以平緩下去。
魏猛自顧的拿出果子酒,喝了幾口,直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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