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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就哼著小曲就出了單位，儘管馬頭兒平時很少八點前下班。

陸陸續續，沒有人敢磨蹭，幾分鐘之內，差不多大家都走完了。

劉剛嘆了一口氣，衝了一杯咖啡，靠在辦公椅上，摘下的眼鏡，閉上眼鏡，把咖啡杯放在鼻子前輕輕地吸了兩口。他從小到大一直都非常優秀，不論是成績還是運動，而且因為喜歡幫別人忙，人緣一直也都特別好。沒想到剛踏上社會就遇到這些人，或者說沒想到世界上還真有這種人。但同時，劉剛的性格也相當倔強，不太會委屈自己。

劉剛睜開眼睛，戴上眼鏡，把咖啡杯擱在了嘴巴，準備把咖啡倒在嘴裡，突然，動作停止了，眼前站著一個人，盯著他。

是修劍，這也是劉剛第一次和修劍在這麼近的距離對視。

“我來幫你。”修劍平和地說道。

“哎……？”劉剛愣住了，就是在刁難他的馬頭兒面前，他都表現的一絲不亂，儘管有點逞強。

“資料整理的話，我沒問題，這麼多明天就要用了，一個人可能來不及。”修劍說著這話，表情卻很中性，既沒有笑沒有同情，以至於劉剛在幾秒之內沒有反應過來修劍的說的話的意思。

“你怎麼還沒有回去。”劉剛吃不準修劍的意圖，劉剛和修劍並不熟，也就是停留在工作內容的傳達上，加起來一共也就說了幾十句話，還沒有一句和工作無關的話。對於修劍，劉剛的印象並不好，倒不是覺得修劍人不好，只不過在做銷售這個忙碌的職位上，只有他，來公司的每天都走的比馬頭兒還要早，每天都是下了鈴聲響起的瞬間就開始收拾東西回家了。吃午飯在食堂的時候，還聽見過坐在附近的同事提醒過他，但他也就是輕描淡寫地說“反正也沒有事幹，耗時間幹什麼。”，就是在這個時候，劉剛就覺得修劍不是成大事的人，雖然本身並不討厭他。

“我來幫你吧。”修劍又說了一遍。表情還是讓人吃不透的平靜。

“不需要你幫忙。”劉剛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畢竟這個對他幾乎是生死存亡的時刻，的確需要有人幫忙，但其他人不要說是已經拉幫結夥的老人，就連同情他新人也不敢做出頭鳥。和馬頭兒作對，開不開你可是他一句話。他也沒時間磨蹭，稍微猶豫了一下，開了口。

“你為什麼幫我。”劉剛相信他不是看不出部門的氣氛。

修劍撓撓頭，笑了。

“我到現在都沒有做過一個正式，反正都要走人了，好歹攢點工作經驗。”笑容有點尷尬。

這倒不是假話，修劍這種不緊不慢或者說是不卑不亢的態度讓馬頭兒挺看不慣的。竟然有人敢下班比他走得早，至少他當上了銷售部的部長這兩年還是第一個。新人就算沒事幹也會裝的很忙的樣子等馬頭走後再撤。所以，在馬頭兒的授意下，這兩個多月就沒有給修劍什麼正經的工作。據傳修劍已經進入了淘汰的名單了，只等3個月的試用期臨近結束把試用期報告報到總公司的老外那裡，叫他走人了。

“你不怕麼。”劉剛問了一句，指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怕什麼，怎麼樣，要不要幫忙？”修劍知道劉剛指的是什麼，不過反正都要走人了，還是要為下一份工作攢點經驗值。

劉剛沉默了幾秒鐘。

“需要。”

再沒有其他的無關的交談，緊張的工作開始了，從晚上7點到第二天早上7點，修劍在劉剛的指揮下緊張地工作，其實修劍還是有一定的工作能力的，只一會兒就把劉剛指揮的內容上手了。

辦公室窗外剛好是朝向東邊，劉剛拿著完成好的規劃書癱倒在轉椅的修劍身邊。

“這樣就行了。”

“但是還有幾個地方沒做，到時候怎麼交代。”修劍有些不安。

“臨場發揮。”劉剛食指點在自己的眉心，自信地笑了一下。

早上10點，整個部門洋洋灑灑將近30個人走進了大會議室，馬頭兒是帶著得意的笑臉搖頭晃腦地進了會議上，在前排的座位坐了下來，在他的前面，坐著中國公司的總經理、以及總公司的一個白髮的老外，據說是總公司的銷售副總監，這次來視察中國公司的業務開展情況，並親自督促幾個重點客戶的開發。

等人齊了，會議開始了，馬頭兒起身，走到最前面，面對著臺下的人，清清嗓子，說道：“今天在我們的部門會總公司，丹尼斯副總監大駕光臨，這是我們部門的榮幸，也是對我們的成績的肯定……。”總之開始嘰裡咕嚕地自顧自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