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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想到你心愛的女人,那你的太太、我的母親又算什麼?我們又都是你的什麼人!”
“我要你幫我達成這個心願。”
“不,我不會答應,我希望你也不要忘記媽媽是怎麼被你害死的。”執磊冷冷地道。
“我一定要你娶她,如果你不娶她,你永遠都不要再踏進這個家,也不要想繼承我的產業。”宋天擎下最後通牒。
執磊激動地對父親道出他的心聲。
“第一、我對你的產業沒興趣;第二、我永遠也不會再踏進這扇門;第三、我永遠、永遠,絕對不會娶李靜的女兒。聽清楚了嗎?”
他說完便恨恨地轉身離開,宋天擎霎時愣住了。
執磊走進房間收拾衣物,靜薇憂愁地坐在床緣望著他。
執磊心裡一陣抽痛,他將要離開唯一的親人了。
“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執磊低聲說。
“哥,你要好好保重。”靜薇傷心地抱住執磊。
執磊上車前再回頭看著這個家,不禁悲從中來。
執磊駕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夜很深了,他搖下車窗,望著一旁深不可測的山,滿心翻攪的苦楚,不由得又令他想起往事。
五年來,宋天擎真的對他不聞不問,執磊也倔強地脫離父子關係。這些年來,雖然同在大臺北地區,但他與宋天擎、宋氏集團毫不相干,唯一令他牽掛的是他妹妹,不曉得她好不好?他知道宋天擎根本忽略靜薇的存在。
這五年來,靠著自己的實力,他開了一家洗衣工廠和幾家連鎖乾洗店,累積了不少財富,才三十二歲的他,已是年少有為的企業家。
下了汐止交流道左轉彎,再過一座小橋,爬上陡斜的坡,家就在眼前了。
才把車停在車庫裡,大門就已經開啟,他的死黨——沈跡,不顧音量地大喊:
“老宋,幹啥放著賓士車不開,陽明山的別墅不住,跑來這裡居住,開這種沒水準的跑車?”
“沒辦法,行情太低了。你怎麼有空來,是不是又離家出走了?”執磊犀利地望了他一眼。
“哎!誰教我們兩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呢?”
沈跡是執磊的大學死黨,沈跡唸的是會計,執磊唸的是企管,兩人之所以成為莫逆之交,原因無他,只因他們恰巧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辰生。雖然兩人命運不相同,卻有著類似之處,身高、長相都有些雷同;同樣是一百八十公分高、濃眉大眼,沈跡溫文儒雅、和煦如冬陽,令人想與之親近,有一股難以抗拒的魅力。
執磊卻完全相反,他給人一種冷酷、冷漠、無情的感覺,像一隻受過傷的野獸,令人難以靠近。
沈跡的家在臺中,年少時就來臺北唸書,鮮少回家,當他決定回臺中定居,又與父親不和,與執磊一樣,似乎跟父親較沒緣分。
走進客廳,一組綠底白點的沙發,予人朝氣活力之感;一套黑色系的電視櫃、音響、酒櫃,整齊地排列著,牆上掛著一幅超現實畫;天花板四周陳列著燈飾;角落一旁的櫃子擺滿了各種汽車、飛機、火車模型。執磊從小就愛極了這些玩意,曾經一度要拜師學藝,但為父親所阻撓:另一旁則擺著產自惠安各式各樣的茶杯、石壺、石雕,執磊與父親一樣,愛極了收藏此類飾品。
“老宋,你實在是缺少一個女主人,這麼好的一間房子,卻被你如此糟蹋!”看著凌亂的報紙、雜誌、衣服、襪子……散落在客廳四處,沈跡忍不住道。
“我又沒有物件。”執磊邊脫外套邊說。
“你有,只是你不願意罷了!”
“拜託,仇人的女兒怎能娶?她只不過是貪宋家的錢財罷了!只有宋天擎這個傻瓜才會被狐狸精迷惑,要我娶她。”自從與父親斷絕關係,他便直呼其名。
“你又沒有見過她,怎麼曉得她是怎樣的人?”
“根本不用見面。只要想到她是李靜的女兒,我連名字都不願聽。”執磊嘲諷著。
“執磊,你不要如此憎恨你父親,你沒有真愛過一個人,不曉得愛人離去的痛苦,那種悔恨、懊惱、絕望、傷心,你瞭解嗎?”沈跡語重心長地說。
沈跡在十八歲那年與一名女孩狂戀,為她休學,與她私奔,最後雙方家長趕到,那女孩被抓了回去,從此,沈跡再也沒見過她。
之後,沈跡拚命唸書,考上臺北的大學,離開臺中那塊傷心地,來到臺北重新開始。
大學時,一個小他四歲的女孩愛上了他,甚至願意無條件地與他同居,沈跡斷然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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