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3 頁)
孟魯川給氣瘋了,王書淮一屆文弱書生都能讓他一隻手,這場戰還怎麼打,他看了一眼皇帳內的祖父,靖安王抿唇不語,瞥了一眼巋然不動的國公爺,摸不準這對祖孫打著什麼主意。
那頭孟魯川久不見祖父給指示,便負氣將右手往後一背,“行,你讓左手,我讓右手。”
王書淮又是一笑,“不成,如此不公平。”
孟魯川被王書淮弄得沒脾氣了,將長刀往地上一插,雙手叉腰,“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們大晉人怎麼如此拖拖拉拉。”
王書淮笑道,“咱們擲銅板,你贏了,讓腿或手由你來定,我贏了,由我來定。”
遠處的靖安王眯起了眼,心中有了不妙預感。
孟魯川見祖父臉色不對,心也跟著猶疑,“你打就打,不打就不打,折騰這些作甚。”
王書淮兩手一攤,“好,那就不打了。”
孟魯川給噎死。
“行行,擲就擲。”
宮人立即奉了一銅板上前。
王書淮賭正面在上,孟魯川賭反面在上。
宮人將銅板往頭頂一扔,落定,正面在上,王書淮贏了。
王書淮換了左手背後,意味深長看著孟魯川,“為公平起見,咱們都讓左手,誰出左手視為輸。”
孟魯川心猛地一跳,深深凝著王書淮不動。
“我不信,我自個兒來擲。”
他大馬金刀將那枚銅板撿起來重新一扔,還是正面在上,這回他臉色黑黢黢的,說不出話來。
王書淮笑而不語。
孟魯川悶悶地吐了一口濁氣,左手就左手,這白面書生中看不中用,別說讓左手,再讓個腿,他也照樣能贏他。
比試開始,孟魯川右手執長刀,以迅雷之勢朝王書淮砍來,王書淮揹著手身子往後急退,避開他第一刀的勢氣,抽出腰間軟劍往他脖下刺去,他這一劍又快又狠,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孟魯川連忙回防,這才正視了王書淮一眼,
“不錯。”來了一點興致。
王書淮的軟劍又細又韌,跟靈蛇吐信,很快竄到孟魯川眼前,雙方瞬間交纏在一塊。
場下看得心驚肉跳,謝雲初不知不覺出了一身汗。
大約五十招後,王書淮忽然從交纏的那團光影中往後退了幾步,劍鞘落地,孟魯川見狀,眼底精光綻現,勢不可擋地再次朝王書淮砍來,眼看王書淮閃躲不及,眾人均懸著一口氣,分毫之際,王書淮忽的拔地而起,探手往孟魯川左腋偷襲,孟魯川瞳仁猛縮,下意識抬起左手往前一轟。
王書淮早預判了他的招式,遊刃有餘往後滑退,緩緩輕笑,“你輸了。”
孟魯川怔愣當場。
早在西楚人進京,國公爺便與王書淮暗中商議對策,國公爺征戰多年,在西楚安插了不少棋子,將收集到的情報悉數交給王書淮,讓他做到知己知彼,孟魯川確實是強悍的,他那隻左手力拔千鈞,有黃金左手之稱,一旦孟魯川啟用左手,王書淮贏面不大,甚至可能受重傷。
王書淮不會蠢到送死,他必須贏,而且得贏得名正言順。
是以算計了孟魯川。
孟魯川事後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中了招數,對王書淮生了幾分忌憚,但他不服,
“咱們再打一場。”
王書淮笑,“得了空在下陪世孫練刀,但今日還請世孫先兌現諾言。”
孟魯川是疆場漢子,不可能言而無信,沉默片刻,咬牙問,“你說吧,要我幹什麼?”
王書淮語氣分外無情,“我要你的舌頭。”
孟魯川猛地睜大眼,上方靖安王雙目龜裂,扶著輪椅就要拔身,身側傳來國公爺幽冷的諷刺,“怎麼,願賭不服輸嗎?他口出狂言侮辱我孫兒媳,甚至意圖要我淮兒的命,咱們只要他一個舌頭,算是給使臣的面子。”
若不是大晉國庫空虛,需要得到西楚這一批良馬,王書淮要的便是孟魯川的命了。
靖安王額尖汗水密佈,曾經偉岸的身軀就這麼頹喪地跌坐在輪椅上。
這時,靖安王另一孫子氣勢凌凌衝了上去,
“我哥輸了,還有我,王書淮,你跟我比,我贏了,你便免了我兄長之罰。”
王書淮轉身看著鐵骨錚錚的少年,年紀大約十七八歲,生得精壯而挺拔,他平靜抬起手,“好。”
少年毫不猶豫掄起兩個鐵錘朝王書淮招呼去,這回王書淮也沒有讓他,軟劍抽出在手腕挽成一片銀芒,銳利地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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