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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出租汽車,上車後才將地址告訴司機。由於未發現有車跟蹤,他們便認為已瞞過了施萊徹爾的探子。為以防萬一,他們在離裡賓特洛甫家還有一段路便下了車,踏著雪步行前往。經一番周折,他們才找到裡賓特洛甫的住地。
巴本、希特勒、戈林和弗蘭克已在客廳內等候。氣氛很緊張。一陣尷尬寒暄後,希特勒突然向奧斯卡建議,兩人到隔壁房間去。梅斯納還來不及開口,兩人已雙雙走了出去,裡賓特洛甫已將房門關緊。據小興登堡說,希特勒壟斷了話題:只有他希特勒才能將德國從赤色分子手中解救出來;只有他希特勒才能當強有力的總理,因為沒有國社黨的支援,任何其它政府都站不住腳。
一小時後,兩人返回客廳,臉色莊重。然後,大家便一同步入餐室用便膳:戴著手套的僕人,給每人送上一個銀碗,裡邊盛的是豌豆和醃肉。希特勒喝礦泉水,其他人則喝香檳酒。來得最遲的小興登堡和梅斯納走得最早。夜幕中,大雪紛飛。出租汽車上路後,梅斯納發現他的同伴“異常沉默,只說了一句:沒有辦法,只好讓納粹參政。我的印象是,希特勒已成功地迷住了他”事情可能比這更簡單。希特勒可能已以一件公開的秘密要在高層人士中製造醜聞相威脅:早在6年前,為了幫助容克保住財產,政府撥出了一筆“東部援助資金”憑這一法案,馮·興登堡總統不僅撈到了一大筆油水(據報道,數目是62萬馬克)而且還將其資產轉到奧斯卡名下,以逃避重稅,連轉讓費也未交付。這些都是構成彈劾的理由,即使被判無罪,興登堡的名聲也會掃地。
巴本已看出了希特勒給奧斯卡留下的印象。奧斯卡走後,巴本便向元首表忠。他答應支援元首當總理,還發誓說,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自己都不接受這一職務。秘密會見結束後,希特勒一行躡手躡腳地走進車房。但是,施萊徹爾的探子並未被瞞過。翌晨,施萊徹爾給梅斯納打來電話,提了一個諷刺性問題:他是否喜歡昨晚一人一碗的晚餐?施萊徹爾將軍是搞陰謀詭計的大師,他明白,他必須快速採取行動。他對興登堡說,為了控制納粹,他需要實行“軍事專政”並試圖說服興登堡去解散國會和停止大選。但是,對施萊徹爾之沒完沒了的計劃早已厭煩的興登堡,拒絕採取這種緊急措施。
當施萊徹爾建議實行軍事專政的訊息洩漏出去後,社會民主黨和中央黨雙雙說施萊徹爾是人民的敵人。他的計劃不僅不符合憲法,而且是“公開的大叛變”為了撫慰這些唱反調者,他公開發表宣告說,他原無意違反憲法,這不僅徒勞無功,且是個大錯。這激怒了休根堡及民族主義黨,他們立刻拋棄了施萊徹爾。
鑑於事態突然轉而有利於希特勒,他便於1月27日回到柏林。由於首都的陰謀幾乎立刻使他大為失意,他便對裡賓特洛甫說他要走。“約希姆建議與休根堡聯合,組成民族陣線”裡賓特洛甫夫人寫道,“希特勒說,該對元帥說的他都說了,不知道還有什麼可補充。約希姆勸希特勒,最後那個措施還是要採取的,局勢並非完全無望。”
希特勒勉強同意當晚與巴本會談,但是,待一切均安排好後,他卻改變了主意,理由是,他無法自由交談。他試探著宣佈,他真的要離開首都,但又同意由裡賓特洛甫代表他與巴本會面。當晚,裡賓特洛甫好歹說服了巴本:唯一解決辦法是讓希特勒當總理。次日上午,巴本將這一意見轉達給了興登堡。元帥拿不定主意。幾個月來,讓希特勒出任總理的請求如洪水般湧來。不久前,他的兒子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雖然他對這位“捷克下士”——他堅持這樣稱他——仍與先前一樣強烈反感,看來,很明顯,老頭子終於願意接納希特勒了。
此時,施萊徹爾正在召開內閣會議:他對閣僚們說,他提議再次請求興登堡總統釋出命令,將國會解散;如果不成,他便不得不辭職。為了會見興登堡總統,他暫時休會。這次會見只有10分鐘。興登堡是否同意釋出解散國會的法令?“不行!”
既然如此,施萊徹爾說,唯一辦法只好由希特勒組織政府。興登堡說,施萊徹爾政府未能得到多數,他自己或許能找到足以令德國穩定的多數。他接受了內閣的辭呈。並怒氣衝衝地自言自語說,關於這點他不想再爭論了。
興登堡似乎六神無主。“我即將所為者是否正確,親愛的施萊徹爾”他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到了上邊後,很快便會知道。”
他指了指天空。“我已一腳步入墳墓,上天后我是否會對我之所為後悔,我也沒有把握。”
“在此次背信起義後,閣下”施萊徹爾尖酸刻薄地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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