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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現在,她已是個快死的人,對先前如此粗暴地對待希特勒,心存恐懼。12月1日,她將全部存款從銀行裡提取出來。這筆款數目相當可觀,共計3,500克朗,她將大部分給了侄兒。
幾個月後,即1911年年初,她與世長辭,沒有留下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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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吉拉得悉,阿道夫得到的遺產比誰都多時,便立刻向林嗣法庭提出申訴,要求將阿道夫的孤兒津貼歸她。這是公平合理的,因為她是個新寡,不僅要撫養自己的子女,而且還要撫養保拉。大概是壓力或恥辱使然,阿道夫同意放棄數年來使他得以餬口的每月25克朗的津貼金。他自動前往林嗣地方法院出庭,宣告現在“自己能養活自己”“同意將全部孤兒津貼金轉給妹妹使用”法庭立即令梅洛福先生以後將阿道夫應得的那份津貼轉給保拉。在此之前,孩子們的這個監護人已收到希特勒來信,信中宣告他此後不再需要那份津貼(梅洛福對女兒說,這件事希特勒處理得當,“他對他沒什麼可抱怨的,也未聽說別人有什麼怨言”即使沒有津貼,希特勒過的安穩的生活也是曼納海姆裡的住客無從夢想的。與此同時,希特勒仍維持以往的生活水準,吃的是自己燒的飯,穿的還是破衣裳——這使他老與管理人員鬧彆扭。希特勒從約翰娜嬸嬸那裡得來的錢是否全浪費在劇場裡,這我們無從知曉;也不知是否蝕在他的同伴們所制定的某項計劃裡——在這裡,合法的、不怎麼合法的或完全不正當的活動非常活躍;或像從前一樣,傻頭傻腦地在他人面前炫耀,結果被人搶去。更有可能的是,他將錢藏在別處,然後一點一點地取用;想當藝術家或作家的人們,為了維持生計,常常採用這種策略。
阿道夫自立後,便在自己房間的角落裡發奮作畫。同伴們尊敬他了,因為他已有那麼一股藝術家的風度。他對人彬彬有禮,雖然常幫助工人或提出忠告,但從不卑躬屈節以求與人相熟。然而,一旦談起政治,他便立刻激動起來,大喊大叫、指手劃腳,連頭髮也在飛舞。由於他常常如此,在住客中他越來越不受人歡迎。一天,他在廚房裡燒飯,把兩個搬運工人給弄火了。這兩個工人參加了社會民主黨的勞工組織,希特勒罵他們是“笨蛋”為此“汙辱性言論”他得到的報酬是頭上一個大疙瘩,作畫的手上一塊傷巴和鼻青臉腫。
繼庫比席克和漢尼希後結交的一位新朋友警告他,他捱打是活該,“因為你不聽忠告,誰也幫不了你”幾個月前,當希特勒彎腰曲背在畫一幅教堂的水彩畫時,約瑟夫·格萊納被吸引住了。格萊納是個富有想像力的年青人,常與希特勒一坐就是幾個鐘頭,既談論經濟、宗教,也談論天文學和神學。他們長篇大論地議論人的易受欺騙性。其中一例是一幅登在報上的廣告。廣告裡畫的是一個女人,其長髮垂地。該廣告說:“本人名叫安娜·西拉希,有著萊茵河女妖式的長髮。何來此美髮?原因是我使用了本人發明的髮油。凡欲得此美髮者,請給安娜·西拉希去信,你將免費得到一份說明書和一封感謝信。”
“這就是我所指的廣告”希特勒說——據格萊納說,“宣傳,只要人們還相信這種胡說有用,就要宣傳。”
這種概念令他激動。他說宣傳可把懷疑者變成篤信者。他相信,他自己就可將最荒謬的東西,例如保證使窗戶打不破的膏藥賣出去。
“宣傳,只需要宣傳。愚蠢者比比皆是。”
在1911年剩餘的時間裡以及在次年,希特勒稍稍穩重些了。他不再長時間地與人進行無謂的爭論,而是花更多的時間去作畫,作品的質量也提高了。例如,他的水彩畫《維也納明諾科特教堂》在各方面都畫得非常精確,簡直可說是照片。從技巧上說,他的畫可說是出自於職業畫家之手——這是令人驚奇的,因為他是個未經正式繪畫訓練的年輕人。畫建築物,希特勒具有天才,但畫人物,他卻不行了。畫中若有人物,這些人物肯定畫得很糟,且非常不合比例。他畫的許多畫都很好看,即使缺乏藝術性。從畫中可看出,他有作畫的能力,卻缺乏專業訓練。總而言之,希特勒更是個技師,不是藝術家;更是個建築師,不是畫家。到1912年,他已能用鉛筆作畫,水彩畫也畫得不錯,油畫畫得更好。
他穩步地工作著,所畫的畫透過雅各布·阿爾登伯格和其他畫商銷了出去。希特勒本人再也不吹噓自己的才能了。他的同伴們常常聚集在他房內讚賞他的作品,他則輕蔑地說,他是外行,畫畫還未入門。他認為,他的真正天才在於建築。後來,他私下對一友人說,他作畫是為了賺錢,他真正喜歡的那幾幅畫都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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