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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辛醫生覺得全身發冷——倒不是因為室內冷氣過冷。他急忙解釋說,是人家不讓他來。希特勒一聳肩了之。吉辛認為,他的腸胃病系番木鱉鹼所致。希特勒又聳聳肩了事。他說,類似情況他有過多次,只是沒有這樣嚴重罷了。“長期不斷的憂慮和發怒使我不得安寧。為了德國人民,我不得不日夜思考和工作。”
他已覺得好多了,用不了幾天便可下床了。”
你把莫雷爾嚇了一大跳”他說。“他嚇得臉色發白,憂心忡忡,還責怪自己。不過,我已說服了他。我自己就歷來相信,簡簡單單的藥丸便能吸收我腸子裡的氣。每次服後我都覺得很舒服。”
吉辛解釋說,舒服的感覺是幻覺。“你說的也許不錯”希特勒插嘴說,“但這藥吃了也沒有壞處,在過去一個月中,由於我神經高度緊張,腸子反正都會痙攣的。7月20日的事有時還在我身上有所反應。迄今為止,我還有將這些藏在心裡的毅力——現在呢,它已爆發了。”
吉辛的診斷是,他患了黃疸,但希特勒卻矢口否認。“不,你是想把我變成你的膽囊炎病人!來吧,你檢查檢查我的膽囊吧。”
他把被單往後一卷,讓吉辛進行檢查。這是吉辛首次為他的病人作全身檢查。他檢查了希特勒的神經反應,腮腺,以及身體的每一部分。吉辛滿意了:例如,關於元首的性器官有缺憾的謠傳純系誤傳。他的性器官正常而完整。至少還有兩名醫生為希特勒作過全身體格檢查。莫雷爾醫生髮現,他的性器官“完全正常”元首當權後不久,柏林“西頭醫院”的一位醫生也為他檢查過,情況相同——這位醫生曾聽人說過,希特勒“有同性戀的傾向,便特別注意他的蔭莖和睪丸”希特勒對檢查的每個過程都入了迷,再次成了學醫的學生。“你知道,醫生”林格和吉辛幫他穿睡袍時他說,“除神經過分活躍外,其餘神經系統都非常健康。我希望不久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說著說著,他似乎陷入了一種虛假的幸福感中。對吉辛為他解除痛苦,他表示感謝。“現在,命運又派遣你去打探出這個消毒丸的事情,使我免受更進一步的破壞。因為,要不是你,我身體復元後還會服用這藥的。”
這個結論已是前後矛盾,卻又突然對吉辛大加讚揚,使他摸不著頭腦。
“我親愛的醫生,是上帝讓您作這一檢查,並發現了其他醫生注意不到的東西。無論如何,我對您給我所做的一切都很感激。我將一如既往忠實於您——儘管您攻擊了莫雷爾——對您所做的一切我再次表示感謝。”
他抓起吉辛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要求再來一劑“可卡因那東西”治療後,元首立刻腹瀉。他說,他的頭腦慢慢清醒了,不久便可下床了。但他說話的聲音弱了下去,眼睛轉動著,臉唰的一下全白了。吉辛連忙給他號脈:脈既弱且快。“我的元首,您沒事吧?”
沒有回答。希特勒已昏迷過去。
吉辛四下裡瞧了瞧,未見有人。林格已開門去了——有人敲門。吉辛猛然醒悟到,希特勒是死是活,全靠他是否開恩了。躺在他眼前的是一位暴君——他對人民的瞭解是很不夠的。“在那個時刻”他在日記中寫道,“我真不想讓這樣一個人活著,不想讓他再完全按自己的主觀願望去操人們的生死大權。”
在內心的某種命令驅使下,他將一根藥籤伸進可卡因——再有一劑便可能致命——瓶內,用剛才使他昏過去的藥物,迅速地洗滌他的鼻孔。吉辛洗完他的左鼻孔後,有個聲音嚇了他一跳:“還要多長時間才能治完?”
那人是林格。
吉辛只好說就快完了。就在這時,希特勒的臉(比先前更白了)抽搐了一下,雙腿往上一收,好像很痛苦似的。“元首又患腸痙攣了”林格解釋說。“讓他休息吧。”
吉辛表面上很鎮靜,與林格道了再見,騎上腳踏車,急急趕回陸軍醫院。到醫院後,他仍在心裡打鼓,不知自己是否已將希特勒置於死地。在恐怖中,他打電話給哈塞爾巴赫,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並請了一天假,說是要去看看柏林的辦公室,因為它捱了炸彈。
次日,吉辛從首都打了個電話,得悉希特勒依然活著。誰也未懷疑雙倍可卡因治療一事。回“狼|穴”去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他是在懷疑的氣氛中回來的。但這懷疑卻不是來自元首。元首仍與先前一樣友好。儘管如此,元首還是說要把問題說清楚。他說,消毒丸一事就算作過去了吧,因為他對莫雷爾“完全信任”他要親手把問題澄清。為此,他已讓人叫勃蘭特醫生當天下午前來。
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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