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小孩打人(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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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據瞬間不困了,真不禁唸叨啊。
衛子夫和劉陵年歲差得多,話家常聊不到一塊去。翁主天生富貴,穿金戴玉,張揚的像只花孔雀,也瞧不上出身低微,深居簡出的皇后。
衛子夫見兒子伸手,接過他,奇怪地問:“她來做什麼?”
小黃門:“長公主也來了。”
皇家三位長公主,第一位是館陶大長公主,劉徹姑母,廢后的母親,若非不得已她從不踏入椒房殿。還有一位是劉徹長姊,平陽侯夫人陽信長公主,世人又稱之為“平陽公主”。最後一位是帝后長女,人稱“衛長公主”。
衛長公主前一刻才離開。衛子夫不作他想:“她倆何時這麼要好?”
椒房殿女官小聲提醒:“皇后,先請人進來。”
衛子夫微微抬手,小黃門出去通稟。
“聽說昨日是小侄兒週歲生日,我今日來給小皇子道賀不晚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藩王之女,如此無禮。劉據不由得想起前世師姐口中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蠢貨。
劉據從母親懷裡坐起來,皇后輕輕拍拍他安撫:“不怕。”
女官皺眉:“淮南王翁主未免也太無禮了。真當淮南國富裕我們怕她。”
劉徹頒佈“拆家令”前跟衛子夫透過氣。倘若藩王敢沆瀣一氣劍指長安,由她保護兒女。皇后手上的兵雖說不足矣抵擋千軍萬馬,護著母子幾人衝出長安不成問題。
這麼大的事衛子夫自然得告訴心腹,萬不得已之際由他們保護天家血脈。
劉據出生後椒房殿被帝后二人梳理一遍,能到衛子夫身邊的都是心腹。這些人自然也知道淮南王翁主圖謀不軌。
衛子夫微微搖頭,示意她少說兩句:“小人兒一個,翁主這樣說折殺他了。”
話雖如此,衛子夫坐著一動未動,噙著微笑看著二人聯袂至她五尺之外,衝左右抬抬手:“公主,翁主,坐。”
二人不得不停下。
恨不得撕了劉陵的女官韓蓮子令小宮女看茶,她笑著迎上去:“什麼風把二位貴人吹來了。公主,快坐下歇歇,翁主,您也請。”
劉據目瞪口呆。
該說不愧是母后看重的人嗎。
小小女官都這麼善變,母后是不是也有他不知道的一面。
“那便是小侄兒?”
劉據裝懵懂。
韓蓮子的身體讓開一點,劉陵看清劉據長相,小臉白裡透紅,養的極好。劉陵眼神暗下來,劉徹真好運,平陽侯府玩一會兒,隨手撿個女奴,不但打匈奴的將軍有了,嫡子也有了。
劉據眨眨眼,他怎麼聞到一股惡臭。
平陽長公主周身的氣很淡,跟他三個阿姊差不多。劉陵身上的灰霧很淡,但也是灰濛濛的,那麼惡臭來自她沒跑了。
劉陵長相明豔,是跟他母后完全不同的美。認真計較起來,母后只能算清秀佳人。然而合該行事大度的人尖酸刻薄,不似賢妻之人溫柔賢惠進退有度。
這麼看來相由心生也不盡然。
劉陵並沒有老老實實坐著,她緩緩起身,帶著笑意朝劉據走來,劉據腦海裡瞬間閃出一串詞,表裡不一、兩面三刀、裝腔作勢等等。
“小侄兒像極了陛下啊。皇后,我是否可以抱抱小侄兒?”
兒子是個呆瓜,衛子夫不敢把孩子給她。兒子敢不搭理陛下,去病捏他,他敢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衛子夫有何不敢。
劉陵不會抱孩子,也沒有想過調整,甚至問劉據是否難受,她單手托住小孩兒,撓撓他的小下巴:“據兒,我是姑母。”
小孩兒不得不抬頭,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證明他不傻不呆。那些出自深宮的傳言,民間百姓的同情,一定是劉徹故意放出來的。
帝后嫡長子順順當當長大,智慧無雙,以後誰還敢打皇位的主意。
劉陵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朝他臉上捏一下。
衛子夫頓時想別過臉,椒房殿宮女太監憋笑憋得辛苦,平陽公主想起昨天上午發生的事試圖說些什麼,嘴巴張開,啪一聲,劉陵傻了,平陽公主微微嘆了口氣,她就知道會這樣。
“母后!”小孩兒扭身伸手,癟癟嘴嚎啕大哭。
劉陵難以置信,臉上挨一巴掌的明明是她,他哭什麼哭。
女官蓮子擔心膽大妄為的劉陵給她小主子一巴掌,疾步上前,奪走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