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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便抬起頭來,對傅秋寧道:“再過幾天就是端午了,每年這個時候,家裡在京的成員都會在康壽院聚一聚,老太君讓你那天也帶著兩個孩子過去,你看看給他們做一套新衣服,緞子布料還有嗎?沒有我讓金明精心選幾匹送過來。”
傅秋寧過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對於她的反應,金鳳舉絲毫不覺得驚訝。六年離群索居,現在忽然就被邀請去全家族的聚會,也難怪對方好像被焦雷轟了一樣的不能動彈,換誰誰也不能泰然處之啊。他悠悠喝了一口茶,在心裡嘆息著。
“小侯爺,是不是……傳錯話了?這話應該是傳去二奶奶那裡吧?”傅秋寧試探著問,她真的是怎麼想,怎麼都不覺得老太君有召見自己的可能,就算金鳳舉這廝在老人家面前說好話,也沒有這個可能,那可是這個家族中最位高權重的老人,哪有可能會因為金鳳舉幾句話就要見自己?再說,金鳳舉也沒有這樣抬舉自己的必要吧?一個形同棄婦的冷妻,難道他不怕丟人?
“笑話,二奶奶那裡,還用我通傳嗎?這事情就是她一手操辦的。”金鳳舉展開摺扇,姿勢實在瀟灑,只是剛剛扇了兩下,就看到兒子女兒都眼巴巴瞅著他這柄扇子,於是立刻笑著將扇子遞給金藏鋒道:“拿去和妹妹玩兒吧。等你哪天畫的好了,也給爹爹畫個扇面兒。”
金藏鋒拿到了老爹的扇子,高興的拉著妹妹去玩兒了。這裡傅秋寧總算鎮定了情緒,輕皺眉頭看著金鳳舉沉聲道:“恕妾身不明白小侯爺的意思,妾身怎麼想,這種場合妾身都不適合出席。若說老太君要看看哥兒姐兒,爺帶著去一趟也就是了,妾身還是不出面的好。”
金鳳舉微笑道:“這不是合不合適出面的問題。前幾日我去了老太君房間,看見她那裡擺了從你這裡拿走的花草,順口說了一句,讓老太君聽見了。聽說那些花草是你擺弄的,又把兩個孩子教的極好,這才讓我帶你過去。也沒什麼,那天人多,你不過是給老太君看一眼罷了。不然你若是不去,孩子們可怎麼辦?你不怕他們被欺負?我就是有心要跟著他們,也做不到,多少男客過來都得我招待呢。”
第四十章: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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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傅秋寧說話,就如閒話家常一般。面前的女子端莊穩重,語氣平和,沒有那些柔媚入骨勾魂攝魄的軟語溫言,他聽著卻格外舒服。金鳳舉早就打定了主意,雖然暫時應傅秋寧的要求不會讓她們搬去後院,但是慢慢的,待金藏鋒兄妹的心性定下來,不再受外力影響之後,這一家人是一定要搬過去的。既然不可能休妻,侯府裡就不允許有晚風軒這種地方的存在。當然,最重要的,他是想讓傅秋寧給這紛爭不休的後宅帶過去一縷清新正直的風氣,教一教那些只知道勾心鬥角爭風吃醋的女人,何為婦道何為女德?
當然,金鳳舉這種想法,如果被傅秋寧知道,一定會在心裡唾棄不已,這是典型的封建糟粕大男子主義,不過那個時候的男人也就是這樣的,像金鳳舉這種不肯繼續納妾和買漂亮的通房丫頭,也不去青樓妓館的男人,已經是那個時代中的另類了,算得上是超級好男人。
當下看傅秋寧還是沉著面孔不說話,金鳳舉心知她是不願意露面的,卻也假裝不知的笑道“也不必煩惱,回頭我讓金明送些布料和首飾過來。看你們採摘了那麼多東西,想必是忙,我恰好今兒衙門裡也有些事情,下午還要去辦一辦,中午不在這裡用飯了。”
他說完就站起身,卻聽傅秋寧道:“稍等,孩子們那裡還拿著扇子……”不等說完,卻聽金鳳舉笑道:“一把扇子罷了,什麼要緊?怎麼?莫非你惱了我?一點兒我的東西都不想看見?”他攤攤手:“剛剛我說過,實在不關我的事,難道老太君問了我,我能不說嗎?”
傅秋寧心想你少說幾句會死嗎?分明就是你多嘴。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厭煩你的東西,哼,那扇子你不拿走,回頭我就把它撕了扔了。只是這些賭氣的言語也只能在心裡說而已,不過到底動作上怠慢了一些,也沒送金鳳舉到門口就轉回來。
這下就連金明都看出來了,回去的路上便小心翼翼的問金鳳舉道:“爺,奴才怎麼看著奶奶像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莫非剛剛爺言語得罪了她?”
金鳳舉笑道:“我和她說了要去端午家宴,所以心裡惱了我,沒看今兒都沒送到門口就回去了嗎?也幸虧我有眼色,趁早兒別留在那裡用飯了,不然還要做幾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