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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兩個丫鬟也氣瘋了·轉身跑了。
然後就沒有人再進來,想來那蔣夫人出來做客,身上也不可能帶著幾百兩銀子,只能在自家的車上坐著等。
裡面的兩位蔣家姑娘當然不知道,還忍著氣在這邊吃了午飯。
筱玥和袁書瑤在這頓飯上也下了功夫,筱玥參考了母親在府裡的時候,有一次請客的經驗,也找了方方正正的八仙桌四個,不是擺成四方形·而是擺成了長方形,上面鋪上了潔白的雪紡桌布。找了幾個別緻的燭臺擺在上面,蠟燭也點上了。中間擺了幾盆花,很淡雅的味道,免得衝了食物的響起。
筱玥和袁書瑤請眾人落座,她們倆坐在長條桌靠上面的位置,蔣家兩姐妹坐的離她們比較遠,這樣的坐法她們不懂,就認為離主人越遠越是偏偏角角不受重視,故意的用這種看不懂坐法的桌子折辱她們!兩人恨得全都咬牙。(這一點她們沒看錯。)
她們身邊的一個小姐正和另一個小姐在說著:“看著倒是真別緻!也不知道怎麼想出來的!”
蔣三姑娘冷笑著道:“鄉下土包子就是鄉下土包子!坐成這樣半點禮儀都沒有!還有,露怯了都不知道,兩人一整天,一身衣裳都沒換!一直都是這件,村人!”
蔣大姑娘急忙道:“村人!用這樣白痴的坐法,還以為高人一等了?!”
兩人話音才落,身邊的一位姑娘‘嗤,的笑了一聲,另一個也用手絹掩著嘴笑著不說話。
“笑什麼?!”蔣大姑娘惡聲惡氣的問道。
那笑的姑娘收斂起笑容,看著面前的紅燭淡淡的道:“沒什麼……就是沒鬧明白到底是誰村。”
“你說什麼?!”蔣大姑娘大怒!
蔣三姑娘冷笑著:“你把話說清楚!”
另一個姑娘笑著道:“筱玥和書瑤今天每人總共換了六身衣裳蔣大姑娘和蔣三姑娘全都瞠目結舌的看著她。
那姑娘笑著,對於自己的眼力很是得意,與其說在誇筱玥和袁書瑤的衣裳,不如說在顯擺自己的眼力:“兩人的衣裳料子都是蠶絲,這沒什麼,不過上面的繡花很特別,就拿筱玥穿的那一件來說吧,看到沒?駝色絲線繡的櫻花,玄色絲線繡的枝幹,銀線攪著金線繡的蝴蝶。咱們早上來的時候,是辰時正,那櫻花,還是花骨朵兒,帶著露珠兒·蝴蝶還在別處沒有出來。辰時末,那花骨朵兒已經變成了微微開放的花苞,而露珠兒已經沒有了,蝴蝶在下面飛。巳時正,花朵兒已經開了四個花瓣兒·蝴蝶兒飛在旁邊。巳時末,花全開了,蝴蝶兒飛在花朵兒上面。
午時正,花朵兒依然開著,蝴蝶兒飛走了,花朵兒中間的花蕊比上一件淡了。午時末,花朵的花瓣兒掉了好幾片兒,好像是淚珠兒一樣灑落……”
那姑娘一指筱玥:“就是她現在身上穿的這件。我娘說過·真正尊貴的人·不是一天換十件八件耀眼的衣裳叫人看的·而是真的換了十件八件衣裳,卻叫人看不出來的!”
蔣大姑娘和蔣三姑娘目瞪口呆。
“書瑤身上那件,也是料子一般,不過依然是在繡花上,她的那繡花,倒不是花朵兒和蝴蝶兒變換了,而是繡法的變化,只不過她繡線用的是很細的蠶絲,和她身上的料子一樣·繡的又是暗紋,不注意看不出來。但是注意了就能看出來,同樣的花紋,繡法不一樣。”另一個姑娘說道。
兩位蔣姑娘全都漲紅了臉,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說話的那位姑娘又說道:“我娘也說過,真正尊貴的人,不是把尊貴擺在明處,而是在暗處。例如穿衣裳,穿著緙絲這樣張揚的衣裳·不一定就是尊貴,因為緙絲這種料子,一定要用最好的繡娘繡的花樣才行,若是一般的花樣,沒有顯出尊貴,反而露了拙!但是一般的料子,能繡出上等的花樣,這才能顯出穿衣裳的人,繡工了得,我娘說,這就是說明,她的婦德好,內在尊貴。”
她強調了一句:“這是我娘說的……並不是說你們……”她看著蔣家姐妹倆穿的緙絲衣裳。
蔣家姐妹這頓飯吃得真是食不下咽,只希望快快的能吃完。
等兩人和幾個做客的小姐一同出來的時候,發現母親蔣夫人坐在車上,竟然和她倆一樣,氣的差點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且不說母女三人回去怎麼跟蔣大人添油加醋的告狀,只說袁瑜蓉,心裡稍微的有些不好意思,貌似深明大義的將筱玥和袁書瑤教育的一頓,自己卻……
不過對待姓蔣的一家子,這點算什麼!
“……我們丫頭的寄名符兒,如今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