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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喊第二聲時,就反應過來了,“額娘”這個滿人的稱呼,是在一個農婦抱著的嬰兒口中喊出的,事有反常即為妖,他心中一懷疑,後面的事也就順勢發生了。
迅速的移位接到嬰兒,四阿哥也有些後怕,差一點這懷中的小女娃就沒命了。格格已經沒了,可不想再看到一個小女嬰死在自己面前了。眼前的這個小女娃卻一點都不害怕,當然以她這麼小的年紀,肯定是不知道自己剛才命懸一線的處境,看她對著自己滿面歡笑的樣子,肯定是以為別人跟她玩呢,自己的格格如果長大,也一定會是這般可愛的吧。
看著四阿哥對著小女嬰失神,本要上前接過嬰兒的貼身侍衛退過一邊。就讓爺再抱一會兒吧,也許能沖淡些爺失去格格的痛苦。
雲錦見自己的計策成功,雖有些沾沾自喜,但卻並沒有閒著。眼前的這個人,雲錦雖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那個最著名的“四爺”,反正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一個有權勢的貴人是沒錯的了。這個關係可一定要建立好,雖不一定能用上,但總是有備無患的好。現在雲錦的首要目標是拿到他一樣信物,以備將來如果需要動用他的關係時用。
以雲錦現在的年齡來說,張口直接要是絕對不現實的,只能自己選個東西直接上手了。拿什麼好呢?她現在被他抱在懷裡,能夠到的只有他的扳指,剛要伸手,不行,貴人戴的扳指肯定是相當昂貴的,搞不好是什麼要人所賜的,肯定不會隨手就給個不知名的小孩的。可貴人身上有哪樣東西會是便宜的呢?她不自覺的抓了抓頭髮,對了!頭髮。
雲錦伸手努力的把他的辮子拿到胸前來,四阿哥正在跟侍衛說話呢,發現懷中的嬰兒的舉動,便伸手來攔,可雲錦對此卻相當堅持,當然她堅持的方式就是用那張小臉做出泫然欲泣狀,四阿哥呢,也吃了她這套,放手由她了。其實這也勉強可算做雙方得利,雲錦固然是在利用四阿哥對女兒的懷念之情,可四阿哥也是借她來撫慰些喪女的哀痛。
把辮子擺好位置,雲錦的小手也開始忙碌起來,別誤會,她不是要扯四阿哥的頭髮(也沒聽說誰拿頭髮做信物的,那太不好認了),她只是要他綁辮子的繩子而已。
“那婆子死了嗎?”四阿哥沒注意雲錦在忙些什麼。
“回四爺話。是。剛奴才護主心切。手重了些。請四爺治罪。”其中一個侍衛稟告。
“罷了。馬車搜過了嗎?”
“回四爺話。搜過了。一套小孩地衣服和飾物。想來是從這孩子身上換下來地。”
“嗯。這樣吧。回一個人。把這孩子連這些東西一併帶回去。查檢視是哪家丟地。沒查到之前。就先送到我府裡。交給福晉。讓她先代為照看著。”四阿哥倒也沒追究責任。
“嗻!”
一個侍衛上前來接雲錦。雲錦也正好剛把辮繩弄鬆。順勢一扯。拿到了。耶!
“四爺!”
“快鬆開!”
那個侍衛要把辮繩拿回去,雲錦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如何肯給,早將辮繩在她指上纏了好幾圈,再加上她握緊拳頭,他拽是拽不出去了。只好來掰她的手,她攥緊不撒開,衝著四阿哥眯起眼,裂開嘴,準備哭給他看。
“算了,讓她拿著吧。你趕緊上路。”四阿哥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他的辮繩。
雲錦第一次在馬背上的體驗,是象包袱一樣被侍衛綁在胸前,為了怕風吹到她,連頭臉也被包了起來,眼前一片黑暗,再加上侍衛騎馬的節奏,使得雲錦的交通工具催眠症發作,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唏律律~~”馬的悲嘶聲伴著巨大的衝擊,讓她驚醒過來,隨後就是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好痛!
“什麼人?”侍衛剛喝了一句,就立刻安靜了,也不再有任何動作。
苦於看不見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雲錦正著急呢,就突然被人粗魯的拽了下來,扔在地上,包袱皮也迅速的被開啟,她眯起眼睛,遮擋瞬間照過來刺眼的陽光。
“啊!是個娃娃!”
“看著包袱那麼鼓,還以為是個肥羊呢,唉!真倒黴。”
失望的聲音你一句她一句。雲錦聽了,心中暗惱:拜託!倒黴的是我好不好,本以為脫離苦海了,以四爺的地位肯定能找到她家,馬上就能重新過回她安樂平靜的生活,結果居然遇上劫道的,搞什麼嘛!
眼睛慢慢的適應了光線,雲錦觀察下週圍的狀況,荒郊野外、渺無人煙的,是個打劫的好地方。視線所及的強盜有七個人,那個侍衛被一把大刀橫在脖子上,怪不得不出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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