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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四品官職,他想,王爺的意思,應該是把整個太醫院能看得上眼的都叫來,包括正一品的太醫院令。
“寶辰?”宗政久寒看寶辰睡得真是極不安穩,衡量之下,決定先將兒子叫醒。
寶辰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置身在冰火兩重天之中,一會兒被迫滾到了火焰裡,一會兒翻到了冰雪中。這種熟悉的感覺告訴他,他正得著風寒,他想醒過來,可眼皮卻很沉重,無論他怎麼咬牙用力,都沒辦法睜開眼睛,他有些恐懼,有些難受,加上一整天都不見宗政久寒的身影,心裡更添了幾分委屈。
這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呼喚,他聽不清楚這個呼喚的內容,但他卻明白地知道,這是在喊自己,是父王在喊自己!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量,他使勁一用力,霍然睜開了雙眼。他看著近在眼前的宗政久寒的臉,也不知怎的,竟然“哇”一聲哭了出來,他重重地撲進男人的懷裡,發洩似的用力撕扯扭打著宗政久寒的胸膛。
宗政久寒先是一愣,然後就任憑小傢伙的動作了。
寶辰用的都是蠻力,加上還生著病,所以不一會兒就累得抬不起手了,他只有力氣小聲地嗚咽著。
宗政久寒忙把快要下滑的寶辰的身體抱好,然後說道:“父王在呢,寶辰別哭。”
卻不想,他這一說,寶辰的心就更酸楚,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個勁兒地哭喊起來,眼裡早已沒有淚水,卻還是哭個不停,讓宗政久寒好一陣的心疼。
宗政久寒沒有不耐煩,將寶辰的身體用被子蓋好後,就一遍遍地拍著他的後背,一邊又低聲哄勸著,絞盡腦汁地說一些令兒子能開心的話。
直到兒子終於不再幹嚎,他才默默鬆口氣,心道,這哄人的本事,真是需要天分,他還要磨練呢。
寶辰將小臉埋在男人堅硬卻溫暖的胸膛裡,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不禁紅了臉頰。他剛剛都幹了什麼啊,哭?!天,丟死人了!
不過……寶辰抿了抿唇,用額頭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心想,他真是被宗政久寒寵壞了,以前的皇甫宸,哪裡學得會“哭”這種事情。即使再不順心,再委屈,再煩躁,他都不會掉一滴眼淚,可面對著宗政久寒的時候,他就覺得,只要有哪怕一絲的委屈和不開心,他都可以毫無忌憚,毫不保留地發洩出來。
這種感覺,似乎已經不再是對父愛的依賴,可到底是什麼,寶辰自己也說不清。
“怎麼?剛才哭的時候不知道害羞,這會兒倒是沉默了?”宗政久寒微微鬆開兒子的雙肩,挑起寶辰的下巴,語帶揶揄地說道。
“父王!”小世子頓時炸毛,惱羞成怒地飆聲道。
“好好,父王什麼都沒說。”宗政久寒煞有其事地點頭,氣得小傢伙的小嘴撅得老高,都能掛上藥罐子了。
寶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突然覺得頭又有些疼,便眨了眨眼睛,試圖以此讓自己清醒點。
“怎麼了?頭還疼?再等等,太醫就來了。”宗政久寒輕柔地說著,扭頭又對站在門口的一眾侍衛,厲聲道:“還不去門口看看,那群庸醫是爬著來的嗎?!”
兩名侍衛忙應了一聲,他們知道攝政王正焦急著,哪敢有半點的停留,轉身就跑,活似後邊有什麼東西在追一般。
寶辰一瞧,“撲哧”一聲樂了,他乖乖地躺在宗政久寒的懷裡,有些變扭地問道:“父王怎麼這麼遲才回來?”
“西涼國有些不安分,本王在軒轅殿和其他將軍商議此事。”宗政久寒摟著兒子,仔細地解釋了一番,他哪裡聽不出兒子口氣裡的責怪之意。
軒轅殿是良國皇帝辦公與居住的宮殿,軒轅殿的偏室有一個南書房,宗政昊德和宗政久寒兩人時常在那裡召見群臣,商議國是。
當然,很多時候,宗政久寒都不會動用那個南書房,他始終覺得在自己的王府中辦差,更讓他覺得自在。畢竟,宮裡面的耳目,實在不少。只是這一次涉及了西涼國的邊境安全問題,讓他不得不與已經十三歲的皇帝,宗政昊德一起召見那些將軍,還有王丞相。
“西涼?”寶辰想了一會兒,壓下了差點奔湧而出的心思,平靜地問道:“父王商議了一下午的結果,是什麼?”
宗政久寒沒有立刻回答,他低頭看著早已垂下眼瞼,不再作聲的兒子,反而低聲問道:“寶辰,南平和良國於你,誰更重要?”他其實想問,父王與南平先皇,誰更重要,只是話到嘴邊,他又換了口。
寶辰抿唇,輕語道:“父王這是在為難寶辰。”是的,為難。他能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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