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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玩樂的皇親國戚被殺,所以這一代鬧鬼的傳言很多,漸漸的也就被廢棄了。”
蕭凌天一邊擁著她,輕輕為她揉散今早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於痕一邊為她講解此地的歷史。夜月色靠在他的胸膛上,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和男子的氣息。明明沒有喝酒,她卻覺得微醺了。
“前些年我來嵐城時曾來過這裡,不過那時是白天。現在晚上帶你來,你怕不怕有鬼?”他含著笑在她耳邊輕聲問。
“你呢?”她反問,星眸清輝如水。“你怕不怕鬼?”
“我?我從不相信神鬼。”
“也許你錯了。”她坐直,深深地與他對視,面上一片肅穆。她從沒想過要永遠隱瞞他,今天也許是個好時機。
“因為,也許我就是鬼。”
蕭凌天皺了皺眉,很明顯這是一個玩笑,但他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的心會突然沉重了一下。
“你不常開玩笑。”
“這不是一個玩笑。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關於我的事,或者你並不想知道?”
蕭凌天的心一直沉下去,她的話讓他覺得恐慌,要知道“恐慌”這個詞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他直覺的知道自己不會喜歡接下來將要聽到的話,但是他同樣不喜歡無法真正瞭解夜月色的感覺。
“我要說的也許有些離奇,但我想你知道我並沒有發瘋,所以相信我好嗎?”
她深深的看著他,說出她所經歷的事需要一定的勇氣,她必須確認蕭凌天不會認為她瘋了。
蕭凌天微微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笑。抬起手來將她頰邊的黑髮掠到耳後,露出清秀的面孔,在她唇上輕輕一啄。
“我相信你沒瘋,如果真的瘋了那就我們兩個一起瘋吧。”
夜月色輕嘆一聲閉上了眼,重又靠到蕭凌天的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舒服的窩著。
“蘇再晴、蘇再晴,你知道我在外面為什麼要用這個名字嗎?因為這根本就是我的名字。而真正的吟風國女帝夜月色的靈魂也許早已不復存在了吧。”
摟在她腰肢上的手緊了緊,蕭凌天的心中此刻正是驚濤駭浪吧。但他一言未發,沉默著聆聽。
聲勢顯赫的家族,不受歡迎的出生,先天羸弱的身體,涼薄淡漠的親情。她在醫院裡度過的孤獨的歲月,如何學會在寂寞中默默的等待死亡的來臨。她是如何的沉默,冷眼看這個她本不該來到的世界,一直到大限之日的離開。本以為是一切的終結,誰知卻是新生命的開始。
關於蘇再晴的故事其實並沒有講太久,因為實在是乏善可陳,十九年的時間裡除了生病她的世界幾乎是空白。她講得很平靜,沒有怨恨或委屈,就像在講一個不相干的人。這是她作為夜月色睜開雙眼時就定下的決心,將拋棄掉了蘇再晴的前世的一切都拋棄,從那一刻開始,她就作為夜月色而活著。
整個敘述的過程中蕭凌天都顯得很平靜。不是沒有震驚,但他並沒有懷疑她所說的話,因為喝過她的血的關係,他非常清楚眼前的人至少從身體上而言是真的夜月色。同時她所說的話完美的解釋了她去年昏倒一次醒來後的轉變。從一個憤怒驚恐的小女孩突然變成了一個冷清淡薄的少女,從他所厭惡的女孩變成了讓他交付性命去愛的女人。這件事真的很荒誕,但他相信她和她所說的話,很多他一直不解的事也終於可以解釋。
尾音落下之後,湖畔久久寂然。蕭凌天沉默了片刻之後只是把她摟的更緊,埋首在她的秀髮中。過了良久,他才終於說道:
“很離奇,但我相信你和我都沒瘋。我現在該做的也許只是慶幸上天把你送來,這身體是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身體裡的人是你。只要你一直在,在我的身邊,這就夠了。”
一滴珠淚滑下,墜落在蕭凌天的胸膛上紛飛成散落的碎花,夜月色含著淚微笑著看他:“好,我答應你,今生都不會離開你的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忘記今天的諾言。”
蕭凌天伸手輕輕拂過她的淚痕,然後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靜靜的相擁了一會,蕭凌天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將夜月色攔腰抱起從水中站起來,一步步的向岸上走去。月光下的鏡湖中,他們帶著夢幻的妖異之美赤裸著回到岸上。
秋日寒夜中,夜月色被溫泉泡得溫暖的身子眼看著就要冷下來,蕭凌天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為她著衣。剛剛穿上肚兜,蕭凌天突然面色一寒,迅速拿起披風將夜月色牢牢圍住攬在懷裡,視線凝集在一點,冷聲道:
“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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