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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就不明白:一個在翰林院,一個在工部;一個二十出頭,一個四十多。你怎麼就能活生生的給請錯了人?真是笨拙!”胤禛忍不住再度斥責道,浪費他幾個時辰在酒樓與一個侍郎把酒暢談,還不能說出錯處。
“奴才糊塗,請爺重罰奴才。”小三子也是理虧不敢求饒,只願求得重罰讓四爺好受些,自己心裡好受些。
“哼!你糊塗?那你這個糊塗奴才的主子我,豈非更糊塗?做事笨拙,說話更笨拙!”胤禛只恨身邊沒有桌子,否則定要拍桌洩憤。
“奴才不是那個意思,奴才……奴才……”小三子也不知道再該說什麼了,只好匍匐在地上,靜待四爺發落。
烏喇那拉氏瞧來瞧去,算是看明白了些事。四爺怕不止是為了這一件事情而惱怒吧?而且……四爺以往從不說‘笨拙’這二字,怎地今天每訓斥一句便要加上去?莫不是……在沈睡那受了氣?
想到此她笑說:“四爺還是先將這事放在一邊兒,稍後再罰這奴才。妾身以為,沈尚儀的事才是大事。”
胤禛往烏喇那拉氏的房間那邊看了一眼,並沒有見到張公公露出臉來,心想這距離怕是也聽不清,便問道:“她能有什麼事?”
“四爺,也不知怎麼的,妾身一直叫她,卻沒動靜。”烏喇那拉氏含蓄的說道。
對了,她怎麼還沒起?胤禛心裡也疑惑,按理說這個時辰了,多累也該起來了。他面上卻冷哼一聲:“約莫是懶慣了,你再去叫不就得了?爺還有事,先回房了。”
“爺……”小三子可憐巴巴的叫了聲。
胤禛頓了頓,轉頭瞪了他一眼:“先起吧,稍後再收拾你。”說完就轉身走了。
烏喇那拉氏等他走遠了,才對小三子說道:“放心吧,爺最護著你們,哪兒捨得真罰你們?”若她猜的不錯,四爺見過沈睡後約莫就會消氣了。現在,她還是回房等著沈睡上來吧。
小三子點了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心裡卻仍舊止不住自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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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回到房裡想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來到暗室。他只是叫醒她,畢竟這樣下去烏喇那拉氏也不放心,張公公還一直守在門外呢!
他走到床邊,見她果真熟睡著,似乎一點也不受外界干擾,心想沒有哪個女子第一次圓房後是這樣吧?他搖了搖她:“小睡,該起了。”
然而沈睡卻沒有睜開眼,只是將眉頭緊鎖,無聲抗議打擾她睡眠的人。
胤禛心裡一緊,難道是病了?他趕緊伸手探了探她額頭,又探她鼻息,均未發現異常。放下了些心,他繼續試圖叫醒她:“小睡,小睡,小睡!”
沈睡終於在他不停的騷擾下聚集了一些意識,拼了力氣低聲道:“我……困……”唉,別搖她……她頭好昏,非得休息不可。
胤禛莫名的想起她好久沒犯的睡症,心想難道是閨房密事會讓她睡症再犯?他靜靜的站立了一會兒,看著她困極的面容終究是不忍再擾。但他又想到在這裡睡終究不是個辦法,只得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打算移到烏喇那拉氏的床上去。這樣一來,對張公公也有個交代。
他走到臺階上,輕敲了幾下,便見半邊床板收縮了回去,於是爬上去將沈睡放在裡邊。他回過頭指了指沈睡,比劃了幾個手勢,便轉身再度下去了。
烏喇那拉氏重新讓床板恢復原樣,看著沈睡的睡顏明白了四爺是讓沈睡在這裡休息。不過,她感覺很奇怪,不是說沈睡的睡症早已好了麼?怎麼突然就犯了?昨天,似乎也還好好的……
但等她看見沈睡脖子上的一些痕跡後,便瞬間明白了。雖然這是第二晚,不過四爺怕是頭晚沒有碰她,今天才成事實吧?
她嘆了口氣,頓身坐在了床沿,靜靜的看著沈睡。心裡莫名的浮上了些情緒,酸酸的,苦苦的。沒有哪個福晉像她一樣窩囊,天天助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幽會……
這個女子,也不知是哪裡好,迷惑了那麼多人的心。當四爺說出要把沈睡變成他的女人的話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人不知,沈睡應是皇上看中的女人啊?
她卻別無選擇,四爺的決定向來沒有任何人能改變,或者,四爺要沈睡不僅僅是因為痴迷的原因。否則其他阿哥怎麼會爭著與沈睡親近呢?她倒寧願四爺是要藉著沈睡上位,這樣她的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她又看了沈睡一會兒,終於站起身來替她蓋住那些痕跡,只露出側臉來。撩起床帳後,她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