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反常(第1/3 頁)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方圓皺了皺眉頭,覺得戴煦現在這副模樣,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他雖然說一直以來對於工作總是表現的很慵懶,但是那種慵懶只是一種慣性的偽裝,實際上從骨子裡,戴煦對待工作從來都是專注認真而又充滿熱情的,可是現在他看上去卻好像被什麼牽扯了精力似的。
戴煦被她這麼一問,便笑了,好像方圓剛剛問了他什麼傻話似的,伸手揉了揉方圓的頭髮,一邊移開眼神一邊說:“哪有的事,我能有什麼心事啊。”
“你不會是擔心我爸還會繼續胡鬧吧?”方圓思來想去,近期原本也算是天下太平的局面,能夠讓戴煦覺得困擾的事情,似乎就只有這麼一樁了,假如真的是因為這個事情,讓原本一向淡定沉穩的戴煦都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在工作上面,那她可就真的要感到內疚了,“我覺得他不會花那麼多心思在我身上的,你別擔心,而且有什麼事的話,責任也是在我,我不會讓你被我拖累的。”
“傻丫頭,這不是你的事或者我的事,這是我們的事,哪有什麼誰拖累誰。”戴煦笑著嘆了一口氣,“而且我沒有為那件事煩心,也不太擔心你父親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是想到了一點別的事情,所以一下子不小心有點走神兒。”
“是什麼事?”方圓忍不住好奇的問,她很納悶什麼事能讓戴煦分心。
戴煦卻沒有打算回答她的這個追問,只是擺了擺手,掏出一副鞋套來遞給她:“沒什麼,亂七八糟的小事兒罷了。走吧,咱們兩個進去看看。”
既然戴煦擺明了不想說,方圓也沒有辦法,只好點點頭,套上鞋套走進門。
這套房子的面積不算大,大約也就只有五十幾平米的樣子,結構也很老式。一進門中規中矩的一個小客廳。客廳沒有采光,所以即便現在是大白天,也需要開啟照明燈才可以。客廳裡面的陳設簡單至極,連一張小沙發都沒有,只放了兩張老式的摺疊椅,牆角處還有幾張舊報紙。從報紙已經泛黃的顏色看起來,別說是近期的。就連是最近一兩年的都不一定,估計早就堆在那裡,一直沒有人去收拾罷了,客廳的一側是臥室。正對著的是面積不大,狹長型的一間小廚房,與臥室相對的方向則是衛生間。原本方圓和戴煦以為屍體會在臥室裡面,所以先到臥室門口朝裡面看了看。結果發現臥室裡面只有一張老式木質的單人床,單人床上面是髒兮兮的一個椰棕床墊,沒有床單被褥,也沒有枕頭寢具,根本不像是有人曾經在這裡住過的模樣,乍看起來簡直就像是被荒廢了多年的舊屋。
既然屍體不在臥室裡,也不在一目瞭然的小廚房中,唯一的選項自然也就剩下衛生間了,於是戴煦和方圓扭頭來到衛生間門口,果然劉法醫已經在裡面檢查屍體的情況了,衛生間的面積比廚房大,比臥室小,地面和牆壁上都貼著*十年代最為常見的那種白色正方形瓷磚,沒有任何的花紋圖案的那種,裡面有一個洗面池,一個馬桶,還有一個浴缸,這三樣東西把衛生間的面積佔了一大半,再加上正在檢查屍體的法醫等工作人員,衛生間內已經頗為擁擠,幾乎轉不開身,戴煦和方圓索性就站在門口看看情況,沒有打算擠進去添亂。
屍體是仰面朝上的陳屍於浴缸之中的,渾身上下一件衣服也沒有穿,就那麼赤【河蟹】條條的躺在浴缸當中,看起來是一箇中等身材的男性,他的身長明顯是比浴缸的長度要超出來一些的,因此兩條腿是以蜷縮的姿態被塞在浴缸裡面,不知道之前屍體是否被浸泡過一段時間,雖然眼下還沒有到腐爛發臭的程度,顏色看起來卻有些發白,當然,這也不能排除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最重要的是,這具男性屍體的面部,就和之前楊成通知他們的時候提到的一模一樣,完全被人砸碎了,砸的面目全非,除了一個囫圇的頭部之外,幾乎無從分辨原本的樣貌,雖然說方圓過去在學習一些案例的時候,也聽說過有破壞面部的那種情況,可是破壞的如此徹底,兇手下手如此之狠的情況,她也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要不是之前也算是經歷過一些風浪了,搞不好現在看到之後,要不然就是吐得一塌糊塗,要不然就是回去非得接連做幾天的噩夢不可。
死者的頭部不僅被砸的一塌糊塗,還以一種非常彆扭的角度歪扭向一旁,這幅景象,恐怕配上一個合適的背景音樂,就是一個非常完美的恐怖片鏡頭。
“劉法醫,情況怎麼樣?”戴煦等劉法醫稍微忙完了一點,從抽空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