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自殘(第1/3 頁)
“你所說的和自己過不去,是指的自殘行為麼?”方圓想起之前那幾個學生到公安局去打聽的時候,曾經提到過段飛宇身上有很多小刀割出來的傷疤,說他曾經有過自殘行為,不過畢竟都是道聽途說的東西,方圓並沒有敢直接就全盤採信,多少還是存著一點一律的,不過現在聽到這裡,就已經明白了。
段飛宇父親點點頭,表情有些痛苦,看樣子這種事,已經困擾他,或者說困擾他們一家很久了,有一種因為無能為力,所以諱莫如深的感覺。
“能具體的說一下麼?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一類情況的?”戴煦問。
“從他上小學的時候就開始了,”一說起這件事,段飛宇父親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有一次期末考試沒有考好,而且是因為他自己特別任性,說什麼不喜歡教他那一門課的老師,所以不想好好考,故意放了兩道應用題沒有做,當時我和他媽媽就覺得挺生氣的,哪有小孩兒這樣啊,學習是為自己學呢,對吧,又不是替老師學的,哪能因為什麼不喜歡人家老師,就不好好考試的呢!所以那次我就真的是挺生氣,狠狠訓了他幾句,沒想到這孩子就往心裡去了,一個人一聲不響的就回了房間,把門一關,也不吭聲,一晚上沒出來,我和他媽媽也沒太當回事兒,覺得小孩子鬧脾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在爺爺奶奶身邊寵過了頭,現在往回板一板脾氣也不是壞事。結果第二天,他媽媽緊張兮兮的跟我說,在孩子房間裡看到一把沾著血的小刀。就是那中鐵皮的,小學生買來削鉛筆的那種。”
段飛宇父親給戴煦和方圓比劃了一下小刀的大小,然後又接著說:“那種小鐵片兒刀,其實不怎麼快,我以為他媽媽大驚小怪,覺得應該沒什麼事兒,頂多就是削鉛筆的時候不小心割了手指頭。男孩子。不能那麼嬌氣,小傷小痛就不要太當回事兒了,所以也沒往心裡去。結果晚上放學回來,他媽媽不放心,把飛宇叫過來問,問他有沒有削鉛筆不小心割了手大官人。他說沒有,又問他那為什麼小刀上面有血。他說因為我說他了,所以他心裡不痛快,用小刀割自己。他媽媽當時嚇一跳,趕緊把他袖子拉上去。一看,還真是,割了好幾下。有一下真是割破了,結了血痂。其他幾個有的是破了點皮,有的就是紅腫了一條。他媽媽就把這件事告訴我了,我一聽,這還了得,這孩子這麼小,就說不得了?我就把他打了一頓,告訴他說,下回要是再敢拿這種事兒威脅爸媽,我還打他。”
“之後怎麼樣?段飛宇的行為收斂了麼?”方圓問。
段飛宇父親沮喪的搖了搖頭:“他要是能收斂,我不就不發愁了麼。他當時就瞪著眼睛跟我說,我打他一次,他下回割更重,我說好小子,你還敢跟我叫板,然後就又照著他屁股給了幾下,然後讓他回屋裡去做作業。沒過一會兒,他就又出來了,衣服袖子上沾了不少血,手裡還拿了一把水果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給偷拿到屋子裡去的,一看到我,把刀往地上一扔,伸了胳膊給我看,上面又割了好幾道新的,而且這一次割得重,每一道口子都出血了。當時就把他媽媽給嚇得臉都變了顏色了,趕緊拉他過去檢查,我也看了看,沒什麼大事兒,都是淺口子,不用管,過不用十分鐘也肯定止血了,所以我就說到做到,又揍了他一頓,我當時想的是,他敢跟我叫板,那就是挑戰他老子在家裡的權威,要是小小年紀這樣就管不了,以後大了不是更不得了麼!所以我必須把他給管回來。”
“這一次有效果麼?”
段飛宇父親又搖了搖頭:“打完他,我把他房間裡的小刀什麼的都收走了,讓他自己回房間去反省,然後他就回去了,一晚上什麼事兒也沒有,第二天早上照常起來上學,我和他媽媽也照常上班,我們倆單位離家遠,所以中午都不回來吃,一直都是留好了飯,中午飛宇放學自己回來,用小電鍋熱一下就吃,吃完了自己去上學,結果那天晚上我們倆下班回來,看到留的飯熱過了吃過了,但是他人還沒回家,正常他放學比我們下班是要早的。我們也沒太當回事兒,想著八成是老師留堂了,或者在學校做作業忘了時間,也可能是跟小朋友出去玩來著,結果沒想到,一直等到晚上七八點也不見人,我們倆這才開始打電話挨家打聽,都打聽不到,再一翻,發現家裡頭他自己的衣服少了兩三件,家裡的錢也少了三百多,你們別小看三百多,那時候飛宇才十歲那樣子吧,差不多十年前,那時候三百多塊錢差不多是我們家一個月的菜金了。”
“這是段飛宇第一次離家出走吧?那你們是從哪裡把他找回來的?”戴煦聽到這裡,沒有對段飛宇的所作所為做出任何的評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