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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睡在隔壁套間的高博,雙手墊在腦後,與葉晴染一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只是,他無心去數天花板上的花朵,用酒精都麻醉不了的大腦,滿腦子都是那不堪入目的畫面!
到底是自己太小心眼了還是葉晴染太肆無忌憚了?
沒錯,葉晴染已經很清楚地跟自己表白過,她不會再跟沈澤走到一起,她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為了讓自己放心,她也曾帶自己到沈澤的病床前丟下狠話:這輩子別說不會跟高博離婚,就算是離婚了也不會再回到沈澤的身邊,哪怕死了都不會!
葉晴染的種種之舉,只能緩解高博的幾天的懸心。到了影視劇地,每每拍攝空餘,他常會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的揪心,他好擔心沈澤會趁虛而入。假如沈澤只是個一般的男人也就算了,偏偏沈澤外形清秀,內覆才華,待人接物溫文爾雅。尤其讓高博不安心的是,沈澤對葉晴染的痴情!
高博拍古今言情劇拍多了,腦海裡常會有他自編的劇情出現:女主深愛老公,而老公常年不在身邊,女主孤寂難耐,而就在這個時候,曾經彼此有過深厚感情的前男友出現在女主的身邊,噓寒問暖,百般照拂,時間一長,女主的天平開始傾向前男友,舊情復燃!
高博真的好擔心自己的現實生活會如自編劇情一樣演繹。
這樣的劇情,現實生活中比比皆是。
心攥得太緊太疼的時候,高博只能無奈地寬慰自己:晴染不是那樣的女人,她眼別的女人不一樣,她的自持力很強,她的三觀也很鮮明,她很愛自己,她絕對不會和沈澤有染!
這樣寬慰的話說多了,高博自己都覺得有些虛無飄渺,有些自欺欺人。
葉晴染她只是個凡間的女孩,只是少了幾分平常女孩的俗氣而已。她吃五穀雜糧長大,身上同樣有七情六慾。能打動別人的,同樣會打動她。
帶著這樣糾結的心態,高博忐忑地工作生活著。他的身上同樣帶著一隻隨時會爆炸的炸藥包,而葉晴染是引信,沈澤是火源,一旦火源點燃了引信,炸藥包就爆炸了!
今天在餐廳的相遇,無疑就是一場火與炸藥的相逢!
不行,必須讓葉晴染再說一遍,她跟沈澤之間是清白的,他們在一起純粹是巧合!否則,高博覺得自己的心正被一條隱形的大蟲在噬啃,在嘶咬!
他跳起來,赤著腳朝隔壁的主臥走去,走到門前,手剛觸到門把上又馬上鬆開。就算葉晴染會給自己開門,就算葉晴染會那樣說,自己的心就能平靜下來了?心裡被啃空的洞,就能堵補上了?
他站在門外,腳底下升起的寒意漸漸地流向他的四肢百骸。他嘲笑自己,高博啊高博,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自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安全感,什麼時候被一個女孩給纏得這樣死死的?
以前那個灑脫豁達的高博都上哪去了?
他想起這次正在拍攝的那部電視劇。劇中的男主和他一樣,深愛著女友,對女友的一舉一動都關切備致。因為女友捨命救了一位男同事,男主產生了誤會,天天跟蹤天天與女主爭吵,女主雖然很愛男主,可這樣爭吵被跟蹤的日子讓她很痛苦,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深夜,她悄然離去。男主遍找不見,意欲自盡。一個哥們勸他:暫且把女主放下,讓心情平復,等你能理智看問題的時候,我相信她會回來找你的。
來個冷處理?
能將葉晴染放下而讓自己作個旁觀的隱形人?就算勉強能做到,難道就不擔心沈澤會趁這個機會來顛覆自己在葉晴染心目中的地位?
糾結,太糾結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幕後主使
德勝路的那套公寓裡的人,今夜同樣無眠。
“老媽,你平時不是蠻厲害的嗎?今朝怎麼成了縮頭烏龜了?”高美翹著腿,抖索著,兩眼斜睨了艾國珍一眼,連挖苦帶嘲諷:“就曉得在我面前起擱頭(杭州話,指作梗或尋釁),一扯到葉晴染的身上就不敢講閒話了。”
艾國珍扯了扯身上的披肩,一臉的倦容,已是半夜,早就過了她規定的入睡時間,她已經很困了。
但眼前的這兩個小祖宗卻不肯放過她。
她看了一眼正義憤填膺的高美,又看了一眼垂著頭淚水盈盈的胡璃,想不明白,這兩個絕緣體死對頭為何會一起來到自己的面前。
“就算葉晴染公開偷人,你阿哥都不管,我這個當婆婆的怎麼管?”艾國珍打了一個哈欠,睡意迷濛地說:“你阿爸不是很看重葉晴染?我看呀,你有空的話跟你阿爸講講,讓你阿爸明白明白,她葉晴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