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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小錚暗道:“看來那個神秘的黑衣人說得沒錯,左老爺子左長笑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似乎他如此隱名埋姓,是為了對付木叔叔,卻不知他們之間到底有何怨仇。”
但對於左家迎娶阿芸為兒媳的險惡用意,韓小錚卻是明白了,隱名之後的呂一海將以此來靠近木匠師葉刺,在葉刺不及提防的情況下再向他出手。同時,另一方面左之涯娶阿芸為妻之後,到了真相大白之時,阿芸已受了自己仇家的兒子的凌辱,那將是對葉刺一種極為惡毒的報復!
如此一想,韓小錚不由對呂一海恨之入骨,雖然他不知葉刺與呂一海之間十七年前是如何結下怨仇的,但無論如何,都不應以如此卑鄙的手段對付仇人的下一代。十七年前,阿芸尚未出生,所以那場恩怨本應與她毫無關係的!
他忽然想到左之涯,左之涯是否知道自己娶阿芸只是他爹為報復葉刺所安排下來的一條毒計?如果知道的話,那麼他也是有罪的!
可阿芸竟還喜歡著這樣一個人!
想到這一點,韓小錚便覺怒火難抑,他不知道阿芸在知道這個真相之後,是否還會惦記著左之涯。
如果不是黑衣人的及時出現,恐怕大錯已鑄就了。
這神秘的黑衣人似乎一直在護著韓小錚與阿芸,而護著韓小錚的目的同樣也是為阿芸,既然如此,他為何不直接將實情告訴阿芸的父親?
就在他聯想翩翩之際,葉刺與呂一海已拆了數十招,而左家剩下的二十幾個人已開始在屋內尋找阿芸!
突然,其中一個人叫了起來:“笑行者已死了!”
這一喊,把韓小錚從沉思中驚醒,他偷偷掉頭向下一看,發現下邊已有一大幫人手持利刃,在東翻西找!
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便會想到這個閣樓,而一旦他們想到這個閣樓,韓小錚、阿芸二人已是插翅難飛了。
韓小錚暗暗著急。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便附在阿芸耳邊輕聲道:“阿芸,把衣衫脫下來。”
阿芸又急又怒,通紅著臉道:“你……你……”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韓小錚用手作勢扇了自己的兩個耳光,壓低聲音道:“該死,該死。我的意思是讓我穿上你的衣衫從這兒跳下去,後面就是枯江,他們以為這我只有你一人,把我誤以為你之後,便會迫我而去,那……多好!”
其實後面話本應是說這樣一來即可保無事,又可把對方的人牽制住。可時間不允許他說這麼長的話,只好說:“那……多好!”
阿芸這才明白韓小錚的用意,自然不肯讓韓小錚去冒這個險。
韓小錚急了,他道:“你是想害死我嗎?”聲音很低很低,卻顯得極為著急:“若不如此,我們兩人呆在這兒,都得死!你不知道我在水裡比魚還自在嗎?”
語氣一變,他又道:“求你了,讓我逃命吧。”
他這樣做,哪是去逃命,分明是把自己往刀上送!
阿芸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熱淚地灑在韓小錚的手上,弄得韓小錚的鼻子也酸酸的。
阿芸心道:“他說得不錯,如此兩個人都呆在這兒,就都得死。與其如此,我不如讓他跳下枯江中,當他跳下之後,我便故意弄出聲響,把那幫畜生吸引過來,如此一來,阿錚他便可以藉機脫身了。”
如此一想,她便開始小心翼翼地把外面的套衫脫下。
韓小錚覺得自己的喉頭緊緊的,心亂亂地跳,他不住地責罵自己:“小子,不許胡思亂想!”可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許多讓人耳熱的東西。
他不由悲哀地忖思:“也許我真是一個不成器的傢伙,腦子裡盡是些齷齪念頭。”
當阿芸把外衫塞給他時,他嚇了一大跳。
韓小錚把外衫套上之後,心想:“這一跳下去,說不定就死了。”不由心中悶悶的,便握住阿芸的手,慌慌地道:“阿芸,我好像有什麼要對你說。”
“你說吧——”
一陣沉默,韓小錚道:“奇怪,竟沒話說。”
然後,他便霍然起身,向原先有一堵牆的那一側猛地衝去!
那邊就靠近那條枯江。
韓小錚衝到閣樓邊上,用力向前一躍,便如一隻大烏般向下落去!
身在空中,他便大叫一聲:“爹!”
用的自然是捏出來的女性聲音,他為自己在這樣的時刻還有叫出聲來而驚喜!
幾乎與他叫喊聲同時響起了另一個聲音:“阿爹!”
一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