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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個骷髏刺客竟然真的是來自幽冥的幽靈?
殷天賜絕不相信。
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骷髏刺客的武功已臻化境,遠在殷天賜之上,要殺他實在易如反掌!
紙錢若換是利劍,速度必然更強勁,再配合來去無蹤,鬼魅似的身形,應該就可以突殺殷天賜於劍下。
這非但殷天賜,就連那四個錦衣人也想到了,面色一變又再變。
殷天賜的面色比他們更難看。
千古艱難惟一死,何況一個他這樣的大富豪。
他現在最少還想再活一百年,可是骷髏帖這一來,最多卻只能夠再活三天了。
骷髏刺客與骷髏帖這並非一次出現。
骷髏帖從不落空,骷髏刺客也從未失手,這“骷髏刺客”四個字與“勾魂使者”已一樣意思。
勾魂使者也就是閻王使者。
閻王註定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
骷髏刺客也已做到了這一點。
殷天賜面色灰白,夾著骷髏帖那隻手一落,目光霍一轉,厲聲道:“那個骷髏刺客勢必仍然在莊院之內,你們給我搜!”
四個錦衣人應聲當場一怔,心頭一寒,他們實在想不到殷天賜竟然會這樣吩咐。
殷天賜也留不住、追不到的人,他們就更留不住、追不到。
對於他們的武功,殷天賜應該很清楚,可是他仍然這樣吩咐。
看來他已經方寸大亂。
四個錦衣人雖恐懼,仍然應聲立即四面散開。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他們都是殷天賜重金請來的護院武師,在江湖上多少也薄有名氣,武功自然也不錯,但比起殷天賜,卻又差了一大截。
殷天賜根本就不用他們保護,他們也保護不了,所以一向都是擺排場的多。像殷天賜這種大富豪,出入也實在需要幾個這樣的人追隨才像樣。
他們都明白自己在殷天賜身旁的作用,但仍然甘之如飴,欣於接受。因為殷天賜給他們的待遇實在優厚。
他們的日子一直都過得很舒服,也實在太舒服了,所以他們心裡一直都有些不安,都希望有一朝能夠實實在在地替殷天賜做一些事。
這一朝終於來了。
所以儘管恐懼,他們仍然毫不猶豫,毫不畏縮地依照殷天賜吩咐,採取行動。
不過他們不免仍然有一種希望,都希望骷髏刺客已經離開了莊院。
千古艱難惟一死。
風雨漫天。
殷天賜目送四個錦衣人消失在雨中,一聲嘆息。
無可奈何的嘆息。
然後他遊目四顧,在每一樣東西之上都停留一下目光,最後落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又一聲嘆息。
對於這個莊院,對於自己的生命,他顯然都無限留戀。
骷髏帖方至,他對於自己竟然就完全失去信心。
骷髏刺客雖然厲害,他一掌擊碎石獅,武功亦是非同小可。
有防備在先,骷髏刺客未必能夠偷襲成功,若是面對面,勝負生死相信仍然是未知之數。
可是他現在看來,膽似乎已經先自怯了。
膽怯,武功難免就會打一個折扣。
一個人太有錢,原來有時也沒有多大好處。
四個錦衣人都沒有失望。
他們搜遍整個莊院,並沒有遇上骷髏刺客,也沒有遇上任何可疑的陌生人。
這其實,已經在他們意料之中。
以骷髏刺客的身手,在他們入見殷天賜的時候,應該走遠了。
因為他並非準備今天刺殺殷天賜,在骷髏帖送到之後,根本已沒有必要留在莊院中。
可是在搜尋之際,他們仍不擴音心吊膽。
搜尋的行動在兩個時辰之後結束,在那兩個時辰內,他們已找遍整個莊院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也查問過莊院之內的所有人。
什麼收穫都沒有,大多數的人當時尚在夢中,甚至並沒有被殷天賜那霹靂一聲暴喝驚醒。
被驚醒的人也除了那一聲暴喝之外,並沒有聽到其他的異響,更沒有看見任何陌生人。
殷天賜的寢室乃是在莊院的正中。
四個錦衣人從寢室所在的那個院落出發,分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往外搜查,兩個時辰之後,先後又回到那個院落。
第一個才進入,殷天賜便從寢室之內走出。
他激動的情緒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