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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之上又開了一個洞,一柄劍同時穿了出來。
鮮血飛激,尚未濺上沈覺非的衣衫,那柄劍已刺入他的心胸內。
沈覺非悶哼,拔劍,暴退。
他那柄劍從那個黑衣人的心胸脫出同時,刺入他心胸的那柄劍亦從他的心胸脫出。
血濺不絕!沈覺非一退丈八,以劍支地,厲叱道:“出來!”
語聲未落,從黑衣人胸膛剌出來的那柄劍就縮了回去。那個黑衣人“轟”然倒地。
在他的後面,赫然站著一個人。
一樣的黑衣,一樣的骷髏頭。
他右手握劍,左手一撕,正好就將倒向地上那個黑衣人的骷髏臉撕下來。
那只是一個面具,在面具之下,是一張蒼老的臉龐。沈覺非一眼瞥見,呻吟道:“是沈祿?”
黑衣人道:“正是你的僕人沈祿。”
沈覺非一聲:“好!”劍一挑,踉蹌著腳步,奔向那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盯著沈覺非奔來,一動也不動。因為他知道沈覺非絕對不能夠奔到自己面前。
那一劍雖然穿透沈祿的身軀才刺入沈覺非的心胸,入肉只不過三四寸,但一劍刺出之前,他已經算準了距離、角度,正中要害!
儘管入肉三四寸,已足以致命!
沈覺非果然才奔出三步,就倒了下去。
血猶在奔流,人卻已命絕。
他的一雙眼仍然大睜,充滿了驚怒,也充滿疑惑。好像他這樣的一個高手,竟然就這樣倒在別人劍下,他實在難以相信。
現在他卻是不相信也不成。
他武功高強,而且心狠手辣,所以方才一起疑,不惜將沈四刺殺,但骷髏刺客卻比他更工心計。
沈覺非那一劍錯殺沈四,再聽骷髏刺客那一番話,自然就以為對方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內,也因此全力一搏。
誰知道骷髏刺客仍然將他放在眼內,劍穿透沈祿的身軀再刺他,就更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這個骷髏刺客也可謂不擇手段的了。
為了錢,很多人都會不擇手段,骷髏刺客只不過其中之一。
他當然是一個人。
只有人才會不擇手段地去賺錢。
但死人,據說也一樣要用錢的,沒有錢,據說在地府也一樣行不通。
這當然是另外一種錢。
紙錢。
是不是這個原因,在殺人之前,骷髏刺客一定送給對方一張用紙錢畫下的骷髏帖?
霧漸散。
沈覺非胸膛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一張臉蒼白如紙。
他左手仍然捏著那張骷髏帖。
收到骷髏帖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夠逃過骷髏刺客的刺殺。
骷髏帖已無異閻王帖!
三月初九。
“鐵膽”周亮知道今天是三月初九。
兩河武林,沒有人不知道“鐵膽”周亮。認識他的人很多,慕名而來交他這個朋友的人也不少。
他名副其實是一條好漢,也是一個俠客,性格豪爽,仗義疏財,手中一對鐵膽,既是兵器,也是暗器,出道以來,也不知擊倒了多少惡徒。像這樣的一個人,當然很得人愛戴,但另一方面,黑道中人卻恨之入骨。
周亮卻毫不在乎,他做那些事,從來都沒有考慮到別人的喜惡。他所以那麼做,只因為他實在瞧不過眼,只因為他覺得應該那麼做。
他要做的事情也沒有人能夠阻止。
他是一個典型的俠客。
他從來都不會去計算日子,可是今天起來,才將房門開啟,就知道今天是三月初九。
因為房門上釘著一張紙錢——一張骷髏帖!
墨畫的骷髏,空洞的兩個眼窩中都有字。
——三月十二
——周亮
血紅色的六個字,左四右二,寫在眼窩中。三寸長的一枚鐵釘,將這張骷髏帖釘在房門顯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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