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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絕道:“是在哪裡?”
獨孤秋緩步走到大堂照壁前面那張長案一側,探手拿起放在長案上的一個金猊。
那個金猊是用金打出來的,以殷天賜的財富來說,根本不是一回事。
這種金猊乃是用來燒香用的,形狀與一般的香爐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一隻蹲著的狻猊。
狻猊的嘴巴張開,爐中燒的香也就從中噴出。
現在這個金猊並沒有煙香噴出來,但獨孤秋卻非常謹慎小心地捧著它,離身遠遠的。南宮絕目光一落,道:“問題莫非就出在這個金猊之上?”
獨孤秋道:“不錯!”將那隻金猊遞向南宮絕。
南宮絕接在手中,移近鼻子一嗅,臉色忽一變,道:“這裡頭燒著迷香?”
獨孤秋道:“而且好像是七步迷魂香。”
南宮絕一怔道:“川中唐門的七步迷魂香?”
獨孤秋道:“南宮兄見多識廣不妨嗅一下。”
南宮絕苦笑道:“這若是七步迷魂香,嗅了那還得了?”
獨孤秋道:“我進來的時候,香已燒盡,但一嗅之下,仍不免有些昏眩。”
南宮絕道:“要發現這迷香倒也不容易。”
獨孤秋說道:“這種迷香淡薄至極,但發覺的時候,已非倒不可的了。”
南宮絕道:“難怪殷天賜毫無抵抗了。”
獨孤秋道:“要得到這種迷香可也不容易。”
南宮絕道:“唐門的藥物本來就很少流傳到外面。”
獨孤秋接道:“可惜無論那一個門派都難免有幾個不肖子弟,所以唐門的藥物,還是有流傳出去。”
南宮絕道:“以我所知,其中幾種藥物曾被江湖中人高價買進,卻以十倍,甚至數十倍的價錢賣出,七步迷魂香據說正就是其中一種。”
獨孤秋應道:“這是事實,我的一個朋友就曾被仇家買來七步迷魂香暗算斃命!”
南宮絕道:“難怪獨孤兄分辨得出來。”
獨孤秋道:“不過此香雖如此厲害,以殷天賜的武功修為,似乎不可能倒得這麼易。”沉吟著又道:“除非他根本沒有在意。”
柳西川道:“這兩天他的情緒實在不怎樣穩定,話雖說並不在乎,但以我看來不無影響。”
南宮絕道:“骷髏刺客的違背原則,未到限期就動手自然也有些作用。”
柳西川恨聲道:“好一個骷髏刺客!”
南宮絕亦自一聲微嘆,身形突起,指一劃,“嗤”一聲,縳在柱上那條繩子立時如遭劍斬,斷成兩截!殷天賜的屍身立即凌空墜下,柳西川眼快手急,欺身上前,及時接住。
屍體已僵硬,柳西川的感覺就像是接著一塊石頭。青鳳一旁上前,拉住了殷天賜的手。觸手冰冷她一聲驚呼,道:“殷伯伯真的死了。”
柳西川嘆息道:“就是扁鵲華佗再生,現在也已無法可施。”
一面說他一面走到旁邊一張紫檀木榻之前,將屍體在榻上放下。
南宮絕、阮平、獨孤秋、何方不約而同圍上前。柳西川仔細檢查驗了屍體一遍,道:“致命的傷口果然在咽喉上。”
南宮絕道:“這一劍已足夠,何苦再將屍體傷殘?事情看來有些奇怪。”
獨孤秋接道:“再說,殷天賜既已中了迷藥,根本就沒有感覺,他那樣做簡直可以說多餘。”
柳西川沉吟道:“也許仇恨太深了,以致他喪失了理智。”
一頓接道:“以我大哥的內力修為,若是有感覺,縱然不能夠反抗,要他不開口並不容易。”
阮平道:“那可以封住他的啞穴。”
柳西川道:“十年前我大哥的內功修為便已到了隨時能移易穴道的地步,就真的被封住了穴道,劇痛之下,真氣亦會將之衝開的。”
獨孤秋插口道:“話說回來,既然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割,聽不到對方呼號呻吟,又豈能消得心頭之恨?”
南宮絕點頭道:“不錯,但一有聲響,勢必驚動周圍的捕快,他雖然武功高強,到底不能不有所顧慮。”
柳西川沉聲道:“也大概可能因此,唯有毀屍洩忿。”
南宮絕道:“不無可能。”他嘆了一口氣,接道:“殷老前輩這一次也未免太託大了。”
柳西川道:“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十年不見,小司馬想不到竟狡猾到如此地步!”
南宮絕道:“到底你們之間,有何仇怨?”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