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解他的心結,而且他本身,就已經是我的心結了,只希望我離開的時候,他能夠幸福。
現在來問我,是否怨恨我的兩個兄長,我想,是不恨的吧。
他們比我可憐。
哪怕是遭受了那樣的傷害,我仍然相信愛,能夠以更寬容地心態去面對別人。而他們不行,他們的驕傲,註定他們的痛苦。
那永遠不會得到排遣,他們只能忍耐,然後爆發。
身體依然敏感到了可恥的地步,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挑逗,我都會立刻投降,失去全部理智。等到我回復的時候,我都會立即去沖澡,我知道二哥是清楚的,但他沒有說什麼,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難過——然而我們是兄妹啊!
我始終沒有勇氣,面對懷孕的自己。
所以,我不會讓自己,面臨那樣的窘境。
圍好毛巾,從浴室中走出,看到二哥正背對我接電話:“舅舅,請你再給我3天時間……”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突然拉高。
他震驚地任由手中電話滑落,轉過身來看到了我,面色慘白,手緊緊握拳:“大哥在那不勒斯出了車禍,深度昏迷,現在已經轉到米蘭接受治療。”
大哥?!
“你說什麼……他出車禍了?!”根本不能相信,那個冷酷堅定的男人,那個強迫剛硬,也會溫柔寬容的男人?!
“帶我去看他……”下意識地拉住眼前人的手,企求。
根本不能再等待,只能無視他深深悲哀的笑容:“靈兒,如果你也能為我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好了……”
趕到離家很近的私人醫院,空氣似乎很清新,但是大哥現在根本感覺不到——他的意志處於極度喪失狀態。
醫生很耐心,但是一大堆的義大利專有名詞,讓我一片茫然,二哥的面色很嚴峻。等到送走醫生,我問了他,他的面色不斷地變化,最後坐了下來:“要看這幾周內的情況,如果不能好轉,就很難恢復。”
“什麼意思?不會是植物人吧?”
“不知道,醫生說他如果他很快醒來,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但他們擔心車禍嚴重傷害了他的頭部,就怕他本人求生意志軟弱。”二哥看了看隔著透明玻璃、病房內的大哥。
我站在玻璃邊,看到裡面渾身插滿管子的大哥,他的上身赤裸著,還有一些青紫的傷痕,貼著什麼管子,俊美如石像的額角上還有著淡淡的血跡,似乎怎麼也擦不掉。他的呼吸似乎很輕很輕,抽離了呼吸器也許他就會死去——我是第一次感覺,生與死的距離是如此貼近,只有這一層玻璃厚。
面對死亡,我是多麼無力,我沒有一切,救助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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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求你趕快醒來吧……如果你不醒過來,要我怎樣離開你?
一個護士走過來,說了什麼,然後二哥忽然推了我一下。“進去吧,他會比較想看到你,”他自嘲地笑了下,“很多次想看到他這個樣子,沒想到兄弟連心,連我也會痛。”
原來是探視的機會,我穿上無菌衣,平生第一次走進重症監護病房,全然沒有電視裡那種緊張表情,甚至臉上還有僵著的微笑。不自然地摸了摸臉,感覺心跳不斷地在加速,因為最重要的親人不知生死,我根本連表情都做不出來。
空氣中是讓我厭惡的消毒水味道,他身上好聞的木系香水味道已經不見,淡淡的汗味和藥水味道縈繞在我鼻端——他再也不是在那個早晨強迫我的男人了,現在他只是一個無力的、連生死都不明瞭的男人。
他好看的眼睛緊緊閉合,濃黑的眉毛是皺牢的,嘴唇蒼白,臉色也不好。我拿過礦泉水杯,拿起棉籤在他嘴唇上輕輕擦拭,再拿起毛巾撫過他的額頭、頸項和上身。
護士走進來,監視他的資料,一邊填寫一邊問:“你的情人?”
我沒有否認,只是拉過他微微有汗的手,坐在一邊,輕輕在他耳邊用中文說:“大哥,快點好喔!如果你病好了——聖誕吧,聖誕我們一起去Kiruna,去ICE
HOTEL吧!”
忽然有什麼機器在叫,護士驚訝地看著我再看向另一邊的儀器,我隨著她的目光轉過去,發現什麼資料正在劇烈波動。
護士微笑道——她的臉隱匿在口罩後,可是我卻能從她的眼睛和臉上看到笑意:“小姐,希望你以後能經常來探望他,我想——你對他很重要。“
我欣喜地看向窗外的二哥,大哥他可以有反應的!他微微笑著,眼睛裡有種莫名其妙的失落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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