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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了白人原有的社群特色。而黑人討厭西裔是因為勤勞的西裔搶了同處底層社會的黑人的飯碗。在那樣的社會背景之下,警察便自然成了宣洩種族憤怒的槍手。
年輕氣盛的侯賽不滿警察的無理尋事,和西裔社群的領袖們組織了一次盛大的社群請願會。他們邀請了議員、總檢察長、大法官、大報記者,前來他們這個被警察妖魔化了的社群。當那些大人物們硬著頭皮來到社群時,他們被眼前的鮮花、美酒和舞蹈驚呆了。聰明的侯賽和他的朋友們成功地扭轉了大人物們對這個西裔社群的偏見,但這卻招來了侯賽個人生活中的一系列災難。
侯賽的妻子和7歲的女兒在家裡,遭到警察無理的責罵和推攘。當侯賽回家時,面對妻女的哭訴卻無力伸冤。
在警察的設計之下,一個醉漢到侯賽家挑釁,用匕首試圖刺殺侯賽。當侯賽成功地奪下醉漢的匕首時,大批的警察突然荷槍實彈地出現,其中一個警察毫無顧忌地向侯賽開槍,所幸那位警察的槍法實在很糟糕,侯賽才在槍林彈雨中撿得一條性命。當那位瘋狂的警察換了一個彈夾後繼續向侯賽開槍時,侯賽被迫還擊,一槍擊中那位警察的腿部。這一槍雖然是被迫還擊,但對警察而言,膽敢向警察開槍的人從此成為警察的公敵,這也就註定了侯賽後來不斷的災難。
在法庭上,侯賽據理力爭,表明自己全然是自衛還擊,並未有絲毫故意尋事的動機。陪審團和法官那次居然明察秋毫,將侯賽當庭釋放。這個判決雖然看起來是侯賽贏了,但警察卻不可避免地和他結下了怨仇。
某一天,警察從一個毒販口裡聽說,他的毒品是從侯賽那裡搞來的。警察一聽侯賽兩字大喜,也不問究竟是哪一個侯賽,立即出發衝到侯賽家裡,一見面,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頓痛打,然後將侯賽逮捕。當警察興高采烈地將侯賽抓回警察局時,前面那位毒販喊道:“你們抓錯了,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警察們一聽大驚,但立即阻止那位毒販,然後將錯就錯,依舊將侯賽押入大牢。在整個警察團隊的報復性迫害下,侯賽坐了10年監獄。但侯賽從來沒有停止抗爭,他一直夢想著有一天,真相能夠大白於天下。侯賽這種死不認賬的硬骨頭精神,激起了康州警察的持續壓迫。
當10年大牢坐滿,侯賽依舊不能獲得完全的自由。侯賽不得不搬到曼哈頓,他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康州警察的持續糾纏。但很快他就發現他錯了。曼哈頓的警察很快找上了他,命令他每週必須到警察局報到一次,報告自己的生活狀況。他的犯罪記錄也使得他無法在曼哈頓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
即使這樣,侯賽的災難還是沒有完了。有一天在地鐵裡,侯賽和一個人高馬大的黑人發生了衝突,那位黑人挑釁地向他的頭部揍了一拳,侯賽立即還擊,兩人扭成一團。這時,警察來了,在警察的記錄上,侯賽被描寫成一個兇殘的攻擊者。在法庭上,檢察官提出10年到25年的重刑。
“只是兩個男人在地鐵裡的一次打架,並且是那個黑人引起的,為什麼檢察官要對我提出10年到25年的重刑呢?這不是迫害又是什麼呢?”侯賽兩眼發紅地盯著我,我能說什麼呢?我又能做什麼呢?這已超出了我心理治療的範疇。
“我已經55歲了,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但卻被搞成一個江洋大盜的模樣,我難道要在牢裡度過我的餘生?”侯賽哽咽道,他那雙獵豹似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和迷茫。
“我能到哪裡去呢?到你們中國去?”侯賽咧嘴一笑,即使在這樣災難臨頭的當下,侯賽仍然可以開一個苦澀的玩笑,我感到無奈和哀傷。
第一部分 曼哈頓 :機遇的天堂 心靈的地獄
第8節 心理不能承受之黑(2)
“我們黑人算什麼呢? 美國不是我們的家,因為處處受歧視。” 我的一位黑人患者傑西對我嘆道:“在美國的黑人其實連非洲的黑人都不如呢,我的老家在哪裡?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回非洲去尋根,也不知道我的根在哪裡。”
“你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遊子?”
“我們美國黑人都是精神的無家可歸者。”傑西提出了一個新詞“精神的無家可歸者”,黑人所受到的種族歧視之深,實在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有一天,我的一位美國同學艾略克請我到酒吧去看NBA決賽。這樣的活動我是很有興趣的,於是我興沖沖地前去。在酒吧的大沙發上坐下,乘球賽還沒開始,我們隨便胡聊。我說:“美國黑人的球技實在是好,其他人種的人無法可比,我想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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