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 繪色(第2/2 頁)
勃然大怒,認為他是逆子,竟敢不經父親同意便自作主張投效朝廷,甚至已命人制了王命,要廢了他的世子。
然而當廣源王世子竟真領水師在東海討倭的訊息傳來,便有王臣私下勸父王再忍忍。
世子性子莽直,這些年又添了些深沉冷漠,如今他手握朝廷重兵,若是知道自己被廢,到時候一怒之下轉身揮師南下往夷洲來,倒是白白給朝廷一個藉口收了夷洲。
況且焉知這不是朝廷本來的目的?為了新羅去討倭若是隻是面上的,真正想收的怕不是夷洲南洋一代?否則怎麼
會如此大膽敢讓儂思稷掌著水師?
父王聽了果然也變了臉色,最後忍了這口氣。
在之後儂思稷竟真立了軍功,朝廷也下了封賞旨意,給夷洲和父王也有旨意封賞,還賜了朝廷牌匾。這下父王絕口不提廢世子的事,他母親去與父王說,父王卻道不可給朝廷討伐夷洲的藉口,剛剛討倭大勝,若是順手南下來順勢收了夷洲,該當如何?
他心中暗恨,母舅這邊雖然勢大,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打點了讓他帶著謀士和重禮上京來,看看是否有機會離間儂思稷與朝廷的關係,並且爭取支援。
皇上只看誰有用?
這倒是真的,皇帝想要討倭,儂思稷常年海戰,有經驗,又熟悉東南洋一代,確實當時是有用的。但如今既然海疆清了,自己是否果然有機會?自己的才華……
他心中有些虛,自己那文才也只能在夷洲看看,況且在夷洲有母舅幫著,功課都有清客幫忙,又是和儂思稷那大傻子比,自然顯得文才好,但來到京裡,這裡
() 隨便哪一個不是科舉出身,滿腹經綸,但說話都是引經據典,文縐縐的。他舉辦了幾次文會,人人都是出口成詩,他幾乎應對不上。
文才……那肯定不行,他說通商港口……難道這是朝廷的意思?
他心中想著回了使館,找了謀士來商議,將今日之事一說。那謀士道:“治世重文?那許世子莫非文才很突出?()”
儂安邦搖了搖頭:我看他年歲也尚少,聽說也才弱冠之年,本就是世家勳貴,走的蔭封,不似文才特別突出。但年歲如此輕便能任市舶司提舉,又掌津海衛水師,聞說這次應當能封侯,而且,這荔枝才送入宮中幾日,昨日才獻俘禮,他才抵京,就能知道我們送了荔枝入宮。這訊息靈通,不能小覷。⒔()_[(()”
謀士沉思片刻道:“雖是勳貴,但勇武將兵上並沒聽說十分出色,當然畢竟有咱們大王子在前,又有武英侯在,他出不了頭也正常。但既是任市舶司提舉,加上我們之前打聽的他母家為海商出身,恐怕他之才,是在經濟之才。”
儂安邦眼前一亮:“那豈不是與我一般。”
謀士輕輕咳嗽了下道:“一公子,夷洲之體量,比起朝廷還是小了些。”
儂安邦倒也不如何生氣:“我知道,我又是仗著父王的權勢經營,自然是一本萬利。如今進了京,才知道從前是我目光短淺了,只見到夷洲,沒見到天下之廣闊。那儂思稷身邊有我們的人,也是得了高人指點才往京城尋路,偏巧時勢竟利他,讓他鹹魚翻身了。但……”
他想起今日那俊秀如玉的年輕市舶司提舉意猶未盡的笑容來,嘆道:“那許蓴說得對,亂世用武,如今既然海疆清了,那儂思稷也就的重用這一回,他到底是外人,朝廷怎麼會真心用他?之後還能有什麼用?等漸漸此事淡了,他難道能一直留在朝廷為朝廷守邊不成?等皇上忘了他,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許世子說得對,皇上清了海疆,想來定然是沿海都設港口,要興海貿,收些稅來充實國庫了。若說海上貿易,咱們廣源藩,那也是內行的,可呼應朝廷,設一港口,開海上榷場,難道不是我的機會?”
謀士看他雄心勃勃,微微有些憂心:“只是這般,朝廷對我們夷洲的控制就深了……恐怕王爺不喜。”
儂安邦冷笑一聲:“如今父王喜歡我,不喜儂思稷,又如何?不也沒敢廢他?長此以往,我還有什麼機會?到時候朝廷再給儂思稷賜一門有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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