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觀戲(第2/2 頁)
笑著拱手作揖,請他們進去,楚微夫人看到他們兩人來面上一愣,卻也立刻擺出了個笑容:“原來是徐少爺和賀公子,還以為請不到兩位貴客,為了妾身的事情過來,感恩涕零。”
她起身深深作揖,一邊又介紹座中已有些不知所措站起來的一對夫妻:“這是趙班主夫婦,如今經營一家戲班子叫秀喜班,如今正在千秋園這裡掛牌演戲。”
一邊又介紹許蓴和賀知秋:“趙大哥,珠兒妹妹,這就是我說的曾經知道我們困苦,伸以援手義助過我的兩位公子,徐公子和賀公子,他們義薄雲天,
俠肝義膽,知道我與李大人的過去,亦對當年之事十分好奇,希望能探查真相。還請賢伉儷不必見外。”
那趙班主站起來拱手笑道:“在下趙若龍,從前唱過幾年戲,扮的武生,如今和內子楊珠兒一起經營戲班子。今日得見兩位貴公子,幸甚。”他儀表堂堂,看著年過四十,舉止軒昂,言談大方,顯然也是極擅應酬的。
楊珠兒果然身段婀娜,面容如花似玉,雖已年過四十,亦仍風姿綽約,她亭亭福身,笑道:“外子因怕我重遊舊地傷神,因此多年不曾回京,如今也是聽說今年要到皇上三十千秋,這才進京獻藝,謀些本錢。結果偶然遇到楚姐姐,這才知道當年亦算是死裡逃生,當年那莫名其妙的傷寒瘟症,想來亦不是偶然。因此我與外子商量著,還是早日離京,還我們的平靜生活。”
她看向李梅崖笑道:“不怕李大人笑話,我如今已生了一雙兒女在膝下,怕死得很,大人忠義兩全,我卻不能為了那虛無縹緲之節義枉顧拙夫多年待我
恩義,不顧兒女死活。()”
許蓴看這位楊夫人言笑晏晏,卻是十分堅定地拒絕了繼續接觸這麻煩事,心下不由佩服萬分,心道果然閨閣中多有奇女子,這位楊夫人當機立斷,全然不顧什麼舊日情分。
他看李梅崖卻也不再提那滿口的道德節義,面上竟像是有些唏噓,過了一會兒才拱手對那楊珠兒作揖道:楊夫人,楚夫人,二位確實給我上了一課,李某人受教。我拘泥於過去,倒忘了初心跟著攝政王的志向。就這一點上,也有愧於攝政王當初待我知遇之恩。?()_[(()”
楊夫人原本滿臉戒備,如今看李梅崖表情誠懇,有了一拳打了個空的感覺,到底心軟,一時面上也微微帶了些窘迫,還禮道:“大人能體諒我們夫妻的難處,那再好不過了。”
李梅崖滿目羞慚道:“為著老夫一點執念,那日連累了楚微,還有……”他看了眼許蓴,飽含歉意道:“其他一些無辜之人,此事是老夫的不是,如今尋找答案,其實已不是為了攝政王,而是此人藏在背後,恐仍然有陰謀,對國家對朝廷不利,因此知道有些線索,這才冒昧上門打擾。若是二位不願,只當今日為接風,不談過去。”
楊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笑道:“可惜如今我已不能唱了為各位貴人助興,昔日王爺酬賓,我還能唱上幾齣,如今早已不能了。”
她說完話卻又覺得有些不妥,雖說為歌姬優伶多年,在這些貴人面前已習慣低著姿態歌詠助興。但自己如今已為人婦,今日又都是舊友,不免讓丈夫想到自己侍奉攝政王的過去,有了些自甘下賤之意來,雖然她本意並非如此,只是一時不知如何應對這些高高在上的貴人,不由帶了些歉意看了眼一旁的丈夫。
趙班主卻微微一笑:“我們戲班子如今正在,正好傳孩兒們演一出排好的新戲《彩毫記》,也算為昔日舊友們助興了。”
許蓴心中微微一動:“原來《彩毫記》是秀喜班唱的?唱得果然好,我聽說連宮裡都有意想要傳。”
楊珠兒臉上一亮:“徐公子哪裡聽說的?”
許蓴笑道:“不瞞楊夫人,這千秋園,其實是我外祖父那邊的產業,今年也得宮裡供奉傳召,進去演過幾出戏,前日那負責供奉的公公,才拿了那《彩毫記》的戲本子問我如何呢。我才說還沒看過打算這幾日找來看看,原來卻是趙老闆這裡的戲,早知我昨日就薦了,這般趙老闆這邊戲班子得了進宮演出的名聲,回鄉想來也好的。”
趙班主看他年輕,有些將信將疑:“這《彩毫記》才在千秋園排過兩場,宮裡這麼快就得了訊息?”
許蓴昨夜卻是在謝翊手中看了幾頁,心內瞭然原來九哥已先一步查了這班主底細,果然九哥心細如髮,謀事早人一步,但面上卻仍信口胡謅:“怎麼不真?我聽那小公公說,演的是高力士為李太白脫靴吧?說是詞彩極好極華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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