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寬慰(第2/2 頁)
鱗一反對,他又依了幼鱗,可見此事不至於到憂心之處,你還當寬心才是。”
盛夫人低聲道:“幼鱗不知人間險惡,哪裡知道口舌如刀?明明可堂堂正正立於廟堂之上……”她淚落似雨,許蓴道:“阿孃,我現在亦堂堂正正立廟堂呀,阿孃莫要心憂。當初我說好南風,阿孃都面不改色,還要去請賀蘭公子來勸我,如何今日真有了個品性高潔的男兒和兒相好,你又想不開了呢。”
盛夫人道:“那是天下最貴重之人,什麼人在他眼裡,不是草芥一般?”
許蓴道:“阿孃
這麼說,對皇上可不大公平。他昨夜忙了一夜,賜宴重臣,尚且想著舅舅表哥遠道而來,命人賜宴,又與阿孃商議婚事,甚至連立男後這樣驚世駭俗的事都要做,可知對此事尊重。”
他低聲道:“阿孃這是不瞭解皇上,他是極仁慈又寬恕的好皇上,我從未見他因私意罪人,從來都只賞罰分明,正大光明。”
盛長洲連忙道:“幼鱗說的極是。去年我到京城,看到他穿著幼鱗送的大氅,便將他誤認為是賀蘭公子,他不以為忤,反而與我說了好些話,和和氣氣地讓我回家了。我看當時他一心還只將幼鱗當成晚輩,想要好生栽培,姑母的誥命、家裡的皇商,都是皇上賞的,但卻是為著幼鱗的救駕之功,並無一絲一毫輕褻幼鱗之處。”
盛夫人想起自己那誥命的事,許蓴又道:“還有大哥哥生母被毒殺那案子,若不是皇上讓賀狀元查案,恐怕如今靖國公府已是全京城的笑料了,阿孃,皇上週全許多,此事是我誘君在前,是我的錯,阿孃莫要錯
怪皇上了。”
盛夫人:“……”
許蓴誠懇看著盛夫人:“真的是我的錯(),我去賀蘭公子的花船上?()_[((),碰到了他,以為他便是賀蘭公子,慕他風姿,便上前搭訕,之後死纏爛打,皇上倒是一心想讓我好好讀書,還讓我去了太學,給我請了沈先生教我,想讓我做個棟樑之才。是我自己厚顏,壞了皇上的聖君名聲。”
盛長雲和盛長天噗嗤笑了出來,許蓴面上微微發熱,但仍然拉著母親的手撒嬌:“阿孃要怪就怪我吧。”
盛夫人道:“你這孩子……誰敢怪他?”
許蓴道:“皇上怕阿孃和舅舅責怪我,這才搶先私下先和阿孃舅舅說,這是心疼我,我卻不能把責任推給皇上,確實是我貪皇上生得好,性情好,待我又極好,他教我讀書,教我道理。阿孃,他待我如師如父如兄,我是不肯放手的。”
盛夫人看了眼盛同嶼,盛同嶼笑道:“難怪幼鱗這一年來如此長進,原來如此,這般我們還要感謝皇上才是。只是你既然拒了皇上,那以後打算如何?你孃的憂心是有道理的,其實皇上想著立個許氏女恐怕也是要為你遮掩,本也是深思熟慮過的考慮。若是他始終不立後,朝臣那一關也難過吧,太后也還在。”
許蓴喃喃道:“我讓九哥再等我一等。”心裡卻十分虛了。
盛同嶼又與盛夫人對視了一眼,心下微微嘆息,看來皇帝確實對幼鱗是極寵了,貴為天子,後宮空虛,如何等一等?但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退步了?
盛長天道:“你們就是想太多了,我說句不好聽的,我在閩州見過的契哥契弟多了,長則幾年短則數月,很快就都各自娶妻丟開手了,有多少個長遠的?幼鱗這還小,過幾年長開了……噯唷!”他轉頭茫然看向盛長雲,盛長雲狠狠擰了他一把。
盛同嶼和盛長洲也對他怒目而視,盛同嶼道:“知道不好聽還胡說八道!”
許蓴卻噗嗤一笑:“舅舅阿孃你們這到底是希望皇上與我長長久久呢,還是興頭一陣子便散了呢。這是擔心我色衰愛弛,秋扇見捐嗎?”
盛夫人看著許蓴雙眸澄澈,秀色奪人,心下微微一抖:“皇上生得極好,幼鱗……你也得想清楚,天家,是不容人一心的。”
許蓴道:“阿孃,便是正常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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