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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穿過,怕又要以為是無花復活了。”
胡鐵花道:“如此說來,江湖中能有他這樣輕功的人並不多,是麼?”
楚留香道:“實在不多。”
胡鐵花搖頭嘆道:“你為什麼總是會遇見一些厲害的對頭?”
楚留香默然半晌,才問道:“你手上這東西是那裡來的?”
胡鐵花道:“撿來的,上面環刻著字,你瞧瞧認不認得?”
楚留香按著那銀匣子,臉色就變了變,道:“這是小篆。”
胡鐵花恨恨道:“明明是殺人的利器,卻偏偏要文縐縐的刻些人家不認得的字在上面,這簡直好像明明是妓女,卻偏偏要穿七八條褲子。”
楚留香道:“這倒並非是故意賣弄,只因這暗器實在是件古物,而且還是個不會武功的人制成的。”
胡鐵花道:“不錯,我也聽說過這‘暴雨梨花釘’的掌故,但上面刻的究竟是什麼呢?”
楚留香一字字道:“上面刻的是:出必見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胡鐵花失笑道:“文人都會說大話,看來果然不錯。”
楚留香嘆道:“這倒也不是他在故意說大話駭人。”
“暗器製作之精巧,發射力量之猛,實在不愧為”暗器之王“四字,當今武林中幾件有名的暗器,和此物一比,速度至少要相差兩成,而暗器一吻,決勝傷人,就在一剎那間,縱然是毫釐之差,也差得大多了。”
胡鐵花道:“此物難道比石觀音所制的針筒還強得多麼?”
楚留香道:“石觀音那針筒射出來的毒針雖急,但你等它發射後再閃避,也還來得及的,而這‘暴雨梨花釘’發射後,天下卻無一人能閃停開。”
胡鐵花道:“可是你方卻閃避開了。”
楚留香苦笑道:“那實在是運氣,只因我在它還末發射前,就有警覺,但縱然如此,那人發射的位置若再近幾尺,我還是避不開的。”
胡鐵花皺眉道:“如此說來,這暗器豈非珍貴已極?”
楚留香道:“在武林中人眼裡看來,它實在可說是無價之寶。”
胡鐵花道:“既是如此,那人為什麼要將它拋在地上呢?他既然有那麼高的功夫,難道連這小匣子都拿不穩麼?”
楚留香道:“這的確是件很奇怪的事。”
柳無眉屋子裡燈已熄了,這夫妻像是已睡著。
楚留香和胡鐵花悄悄回到屋子裡,他們屋裡的燈卻還是亮著的,只是燈芯也已將燃盡。
胡鐵花將燈芯挑大了些,嘆道:“咱們窮追了半夜,卻連人家的影子也末見著,再不快喝杯酒,我簡直就要被活活氣死了。”
桌上有一隻茶壺,一隻酒壺,胡鐵花卻嫌酒杯太小,一面說著話,一面已在茶杯裡倒滿了酒。
楚留香搖了搖頭,笑道:“你遲些喝酒也一定死不了的,咱們還是先到院子裡瞧瞧那些‘暴雨梨花釘’是否還在那裡。”
他拿起了燈,拉著胡鐵花走出去。
屋子裡有隻小蟲,也隨著燈光向外飛出,但飛過酒杯上面時,竟忽然掉了下來,掉進酒杯裡。
這小蟲難道是被酒氣醺醉,才飛不動了。
但酒氣又怎會有如此強烈?
楚留香此刻若還沒有走出去,就可發現小蟲掉進酒杯後,酒杯裡竟發出“嗤”的一響,冒出一股淡淡的青煙。
再看那小蟲已無影無蹤,就在這一霎眼的功夫,竟已完全溶化在酒裡,變成一片泡沫。
再一霎眼,連泡沫都瞧不見了,一杯酒還是一杯酒,而且看來也還是那麼清冽,連一點渣滓都沒有。
這杯酒若是喝到胡鐵花的肚子裡去,胡鐵花約五臟六腑豈非立刻就要被它腐蝕得稀爛。
開封城並不常下雨,院子裡的土地又乾又硬,簡直和石頭差不多,就算用鐵錘敲,也要敲半天才能將釘子敲下去。
但此刻在燈光映照下,楚留香卻發現這二十七枚‘暴雨梨花釘’,竟全都入地下,連一點頭都沒有露出來。
楚留香道:“你看他發射暗器的地方,距離這裡有多遠?”
胡鐵花打量了一會道:“怕有四五丈。”
楚留香嘆道:“這些梨花釘在四五丈外射過來,居然還能直沒入土,這種暗器的力量是何等強猛,你就可想而知。”
胡鐵花道:“我真想將這匣於拆開來看看,看看裡面的機簧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這匣子簡直就好像有二十七個小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