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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師傅以前對我說過,以後我無論遇著什麼危難,都可以到這裡來求大師庇護……那時她實在對我不錯。”。
說著說著,她眼圈已漸漸紅了,似已想起了石觀音昔年對她的恩情,而忘卻了她的仇恨。
楚留香忽然發現這冷漠倔強的女子,在這一個多月裡,已變得溫柔得多,也變得更多愁善感。
他知道唯有“愛情”的力量才能令她轉變得這麼快,這麼多,他不禁暗暗替一點紅高興。
因為他知道一點紅遲早也會被這種力量軟化的,這孤獨的少年就像是一棵生長在危巖上的樹,實在太需要感情的滋潤了。
他卻未發現那青衣尼聽了曲無容的話,臉色忽然大變,灰白的眸子裡,也燃燒起一股火焰。
曲無容望著他手裡的銅牌,道:“他們十個人之中有個人忽然失蹤了,莫非是你……”
楚留香笑了笑,道:“我並沒有殺他,但他倒的確是來殺我的。”
曲無容道:“我們這一路上,和他們交手不下七次,據我所知,失蹤的那人乃是其中武功最差的一個,他們怎會要他去對付你?”
楚留香道:“因為那時他們並不知道刺殺的物件是楚留香,自然要留下主力來對付你們,派最差的一個去下手。”
他忽又問道:“如此說來,剩下的這八個人,武功難道都比他高?”
曲無容嘆道:“我們和他們交手有七次,每次雖然都能死裡逃生,但也實在是僥倖,有兩次連我自己都認為是難逃毒手的了。”
楚留香也瞧了窗外的劍氣一眼,皺眉道:“既然如此,小胡他們以一敵二,怕還……”
突聽鐵煉擊地,叮噹不絕。
青衣尼滿面怒容,瞪著那黃幔垂它的神案,她足踝上縛著的鐵煉,也在不停的牽動著。
南蘋更是滿臉驚惶焦急之至,似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窗外劍光雖強,卻還並未將那道縱橫開闊的刀風和那片矯如龍的棍影完全壓倒。
楚留香向南蘋招了招手,悄聲問道:“你大師姐為什麼發脾氣?”
南蘋皚了曲無容一眼,道:“這位姑娘方好像在說我大師姐無力保護這地力的入,我大師姐聽了很難受,想要出去和那些人一較高下,可是……”
突見青衣尼跺了跺腳,轉身飛掠而去,但剛到門口,她足下的鐵煉已被繃得筆直,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南蘋嘆口氣,黯然道:“可是她卻永遠無法走出去。”
只見青衣尼滿面怒容,青筋一根根暴起,顯然已用了全力,楚留香方接過她一掌,自然知道這老尼內力之驚人。
但她縱然用盡全力,卻仍無法將那根細細的一根鐵煉掙斷,南蘋望著這已如琴絃般繃緊了的鐵煉,嘆道:“據說這鐵煉乃是寒鐵精英所鑄,縱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利刃,也難將它砍斷,何況人力呢?”
只見鐵煉越繃越緊,那神案也搖動起來,竟幔中響起了一種極輕細的喘息聲,似乎神案下也有個人在用力拉著鐵煉。
楚留香目光閃動,道:“鐵煉的另一端,不知是縛在什麼地方的?”
南蘋垂下了頭,道:“你既已看出來了,何必還要問我?”
楚留香道:“難道鐵煉的另一端也縛在一個人的腳上,他卻藏在神案下,不肯現身,只是拉動著鐵煉,和你大師姐來通訊息。”
南蘋嘆道:“否則我大師姐又怎能聽得到別人說話呢?”
楚留香道:“但這人是誰呢?為什麼不肯讓你大師姐出去?為什麼永遠躲在神案下不肯見人?”
南蘋沉默了半晌,輕輕道:“這也是個秘密,連我們都從未見過他……”
忽然間,只聽“蓬”的一聲震動,那朽腐的神案經不起真氣的衝激,竟被震散,木屑紛飛中,一條人影帶著淒厲的嘯聲衝了出去,卻用那復案的黃幔將面目四肢一齊裡住,還是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身形面貌。
楚留香掠過去拍了拍一點紅,道:“紅袖和甜兒都交給你了。”
他根本不讓一點紅拒絕,人已隨著語聲衝出。
只見一道劍光如匹練般自木葉叢中飛來,閃電般刺向那剛從神案下衝出去的“怪人”。
他連頭帶臉都被蒙在黃幔裡,根本什麼都瞧不見,任何人都以為他是萬萬躲不開這一劍的。
誰知劍光刺下,他身形忽然一閃,已游魚般自那黑衣動裝的長劍刺客面前滑了過去。
就在這時,那青衣尼身影也一閃,自黑衣刺客身後掠過,他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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