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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並不大,依依稀稀我有點聽不清楚。可隨著她這一聲,整個樓內所有的姑娘全都無聲的怔住,紛紛給舒十七行禮。
我心想哎喲媽呀,好大陣仗啊。先不說我這個太皇太后還在這裡戳著呢,就是旁邊的皇祈,身份也是響噹噹的,居然沒人認出來?知名度居然這麼低?
更沒想到的是,舒十七的譜擺的更大,只是“嗯”了一聲,笑著說:“你們繼續吧。”說完拉著我走上樓。
上了二樓,進入一個正對著舞臺的雅間。我把腦袋從窗戶伸出去看了看,好像這個雅間是最大的,而且視野最好。紅姨親手捧了茶來,跟舒十七說:“我選了幾個姑娘過來陪,現在正在準備。公子是否有人要點?”
我想起來舒十七和皇祈討論過的柳依依,問紅姨說:“柳依依可在麼?剛才在下面彈琵琶的是她吧?”
紅姨一頓,眼角瞟了一眼舒十七,對我說:“是,是。小姐想見,我這就去叫她。”
我眼見她好像很尷尬的樣子,很是貼心的說了一句:“柳姑娘若是見客不方便,那就算了。我也不過是聽十七提起過她的名字,便想著聽一聽她的琵琶。”
紅姨的臉色隨著我的一句“十七”變得很驚訝,又隨著我的一句“十七提過她的名字”而變成非常巨大的驚訝,眼神在我和舒十七之間逡巡了一圈,支吾的說:“方便的,方便的。奴家這就去叫她上來。”
目送紅姨掩門而去,我問舒十七:“你是不是不經常過來啊?”
舒十七問:“怎麼說?”
我說:“怎麼好像她們都不怎麼見到你的樣子,你一出來都變得很驚訝。哎話說回來,這柳依依是怎麼回事……我一提她,紅姨好像很驚訝?”
皇祈在旁插了一句嘴:“但凡長了腦子的就能看出來,是柳依依仰慕舒公子。”
我想了想,說:“你這話說的不對。我也長了腦子,我就沒看出來——哎不對啊,你這話莫非是在說我不長腦子?”
皇祈笑著給我添了碗茶:“這次倒是反應快。”
舒十七說:“柳依依是我四年前偶然在南方遇到的,當時她家道中落,險些淪落成乞丐。我見她是個材料就帶回來栽培,她很感激我,仰慕談不上。”
皇祈搖著玉摺扇,笑著介面:“女兒家的心思,舒公子恐怕不瞭解。感激之情化成以身相許的,這世間也不計其數。我倒覺得這柳依依相貌很好,一手琵琶也彈的出神入化,瞧著性子也溫軟,很是一朵解語花。舒公子不如成全了她,便是做不了側室,收成侍妾,想必她也是願意的。”
我心說,這女兒家的心思,舒十七作為一個大男人所以不瞭解,你皇祈難不成是個女人麼?你是怎麼了解的?!想著眼角就不由的瞟了瞟皇祈的大腿根。
皇祈顯然瞬間領悟了我那一瞟的含義,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舒十七輕笑了一聲,說:“感激之情也不一定就得以身相許啊,我和安子還是青梅竹馬呢,也不見得安子想嫁給我。”
我想這怎麼說著說著就又扯到我頭上來了,但是我正端著茶碗喝,不太方便說話,就升調的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敲門的聲音就在這時響起,十來個女子魚貫而入,齊齊站成一排,那叫一個奼紫嫣紅芳芳菲菲,全都低著頭行禮,齊聲說:“見過三位公子。”
我被嚇了一跳,“噗……”的一聲就把嘴裡的茶噴了。舒十七抹了一把臉,皇祈倒是眼疾手快,拿扇子擋住了,此時也甩了甩扇子上的水珠。
紅姨在下首賠笑道:“驚擾了姑……公子,實在對不住。”說完遞上來一塊手帕。
我還沒來得及去接,舒十七已經笑著從懷裡掏出手帕來幫我擦了擦嘴,然後隨便擦了擦自己的臉,跟紅姨說:“不用這麼多,留兩個彈唱的好的,其他人下去招待客人吧。”
紅姨低聲說:“是。”
然後房間裡面簡直就炸開了鍋了。
美女甲說:“奴家不才,彈得幾首箏曲,願為公子助興。”
美女乙說:“公子曾說奴家唱歌好聽的,公子許久不來了,今次好不容易來一趟,讓奴家留下給公子唱幾曲吧。”
美女丙說:“才不是呢,公子曾說奴家的歌喉像夜鶯,夜鶯唱起歌來最是動聽了。你昨日不是還染了風寒麼?聲音都還啞著,怎麼能入公子的耳朵。”
美女丁說:“你們兩個爭什麼?兩個都是隻會唱歌的,比的了我可以自彈自唱麼?公子說奴家是琴歌雙絕的,你們兩個比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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