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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洗漱後,方錚來到前廳,向爹孃請過安後,老老實實站在一邊,恭聽老爹教誨。
方老爺今日很給面子,居然沒再罵他,只是淡淡的吩咐方錚隨他出門。
行至大門外,方錚見門口套好了馬車,車上載滿了琳琅滿目的禮物,絲綢布匹,糕點,甚至還有不少珠寶,一群方府的護院正昂首挺胸排好了佇列等待方家父子二人。
“爹這是要給誰拜年?”
“閉嘴!跟著老夫走,別多話。”方老爺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半路上方錚才知道,原來老爹要帶自己去陳夫子家行拜師禮。
“爹您可真客氣,這麼一大車子禮品,那陳夫子只怕嘴都會笑歪了。”
“閉嘴!陳夫子道德文才譽滿金陵,此去陳夫子家,不可胡亂說話,惹人厭煩。切記切記!”老爹不放心的叮嚀。
“爹請放心,孩兒一定屁都不放一個!”
方老爺暗暗搖頭嘆息,攤上這麼一個粗魯不堪,不學無術的兒子,是前世善事做得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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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拜師(上)
陳夫子家離方家不遠,位於金陵城的南門大街,緊挨著明道書院。
眾人來到陳夫子家門口,方老爺神色肅穆起來,鄭重的整了整衣冠,從護院手中接過一個被紅布覆住的漆盤,不知盤子上放的什麼東西,然後領著方錚走了進去,眾護院在門口排成佇列,將車上的禮品有條不紊的搬入陳夫子家中。
陳夫子家不大,只是一座二進的宅子,土瓦夯牆,顯是多年未曾修繕了。一位老僕人將方老爺父子引至前廳,奉上清茗後,便退下了。
前廳很簡樸,除了幾張不起眼的柚木太師椅,不見有別的擺設。牆上掛著一副畫,畫中懸崖峭壁上,獨立著一中年男子,眼含痛惜與悲愴,眺望著懸崖前方一片大好的河山。
方錚的感覺畫中的男子要自殺,臨死前再看一眼這片養育他的熱土?捨不得就別死嘛,還畫出來……
方錚不屑的撇撇嘴,突然身後有人問道:“方公子,此畫如何?”
方錚驚然轉身,見眼前站著一位四十多歲年紀的中年儒士,頭系文士方巾,身著玄色長衫,腳穿一雙略顯破舊的布鞋,臉型方方正正,一雙眼睛銳利而有神,彷彿一眼能洞穿別人的心靈,頜下一綹長鬚,修剪得頗為整齊。
方老爺輕輕扯了方錚一下,道:“孽子,還不快拜見陳夫子!”
方錚趕緊長揖道:“學生方錚,拜見陳夫子。”
陳夫子微一擺手,繼續問剛才方錚沒回答的問題:“方公子,此畫如何?”
方錚有點心虛,大學學過那麼多東西,偏就沒學過國畫,叫他如何評論?總不能說我見你這畫不咋地,到處都是敗筆,沒有一處勝筆,拿到街上估計賣不出好價錢,還是別掛出來現眼了吧?
真這麼說了。方錚那崇尚家庭暴力地老爹很可能會當場飽以老拳。
沒辦法。胡謅吧。
方錚絞盡腦汁。想出了幾句前世通用地萬金油。隨即道:“此畫非常不錯。學生觀之。此畫形神兼備。氣韻生動。頗為不俗。更且意境深遠。引人長思。乃是一副不可多得之好畫也。”幸好是中文系出身。掉文袋子不算很難。方錚說到最後。自己也搖頭晃腦起來。
這畫掛在他家前廳裡。剛見面又急切想知道方錚對這畫地評價。傻子都猜得到。這畫肯定是出自陳夫子他本人之手。反正大唱讚歌是絕對錯不了地。
誰知陳夫子本來笑吟吟地。越聽臉上地表情就越失望。方錚話音剛落。陳夫子便搖頭嘆息不已。
方錚一楞。心道我沒說錯話吧?回想了一遍。句句都是好話呀。莫非誇得不夠狠。陳夫子不滿意?這傢伙虛榮心也太強了吧?我要真把你往死裡誇。你好意思受下?
陳夫子嘆息著開口道:“知音難求啊!三年前,我聞突厥屢屢犯境,城池時遭擄掠,而我華朝卻懦弱懼敵,軍隊一退再退,毫無鬥志。朝堂之上,黨爭愈烈,官場之中,貪墨成風,市井之下,百姓流離。我華朝泱泱大國,眼看即將淪入外族之手,屆時百姓更將苦不堪言。可恨本人一介貧苦書生,進則曲高無人作和,退又不忍獨善其身,鬱憤之下,遂作此畫,聊以堪慰,可惜眾人都不明白,只是交口稱讚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