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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遠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感覺自己踩著了某樣物事,軟綿綿的。低頭一看,嚇了一跳。
光天化日,熱鬧的集市中,怎會無緣無故出現一隻死兔子?真奇怪……
蕭懷遠抬頭茫然四顧,正在莫名其妙之時,斜刺裡一條人影飛快的竄出,接著動作極快的將蕭懷遠腳下的死兔子抱在懷裡,口中悲愴的大叫道:“小灰!你怎麼了?小灰!”
蕭懷遠愕然的盯著那人懷裡的死兔子,它是灰色的,想必它就叫小灰吧?
接著那位痛失寵物小灰的人抬起頭來,用充滿悲傷和仇恨的目光瞪著蕭懷遠,待到看清此人面目後,蕭懷遠又被嚇了一跳,失聲驚呼道:“方兄!怎會是你?”
方錚嗖地一下站起來,語含悲憤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小灰!你這個兇手!”
國人愛看熱鬧,眼前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人畜情未了的戲碼,百姓們怎會錯過?一會兒地工夫,眾人已將二人圍住,眼含期待的望著方錚和蕭懷遠,……嗯,還有小灰。
蕭懷遠感到十分尷尬。他不太習慣被這麼多人注視。因為他地身份本來就見不得光。
朝前走了幾步。蕭懷遠苦笑道:“方兄。這才幾天呀。你就不認識我啦?”
方錚哼了哼:“少套近乎!你害死了我地小灰!”目光充滿了譴責。
蕭懷遠辯解道:“它本來就是死地……”
方錚變色道:“你……你這個兇手!害死了我地小灰居然還不認帳?”
圍觀地百姓當然沒明白怎麼回事。但看方錚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反觀蕭懷遠卻是一副息事寧人地態度。孰是孰非。一眼便看得分明。
有好事者在人群中起鬨:“太不要臉了!賠禮!快賠禮!”
輿論地力量是巨大的,不得已,蕭懷遠苦笑著朝方錚懷裡的小灰拱了拱手,歉疚的道:“小灰兄……唉!”
話未說完,蕭懷遠慨然一嘆,要他向一隻死兔子賠禮,委實太過難為他了。
湊到方錚耳邊,蕭懷遠悄聲道:“哎,玩也玩夠了,可以了吧?別裝模作樣了!”
方錚一邊傷心地抽噎,一邊用細若蚊吶的聲音道:“賠錢!一百兩!”
蕭懷遠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開什麼玩笑!”
一隻死兔子居然訛他一百兩銀子,這傢伙吃錯藥了?
方錚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小灰!我的小灰呀!它不離不棄陪伴了我五年,我一直拿它當親兒子看待,沒想到飛來橫禍,竟慘死在某人的臭腳之下,白髮人送黑髮人,何其痛也!小灰……小灰灰……魂兮,歸來!嗚呼哀哉……”
圍觀的百姓們被方錚地真情流露所感動,紛紛大聲指責蕭懷遠的莽撞。
眾怒難違,蕭懷遠擦著汗,面色難看地湊到方錚耳邊低聲道:“行行行,一百兩就一百兩,我認了!方兄您就收了神通吧!”
說完蕭懷遠咬了咬牙,萬分心痛的將一張銀票塞在方錚手裡。——今日出門沒看黃曆,竟然碰到這位煞神,大大不吉,破財消災,蕭懷遠打算趕緊回去睡覺。
方錚眼珠子一轉,低聲道:“我要去你家……”
蕭懷遠一楞,下意識道:“……那可不行!”
“小灰灰……”
“行行行!唉……今日不該出門,不該啊!”
方錚悲傷地表情立馬一換,笑眯眯的道:“蕭兄果然是個好客地人,在下只有卻之不恭,接受你的盛情邀請了。”心下高興不已,影子沒辦成的事兒,少爺我一出馬就搞定。盯什麼梢呀,直接上他家裡去不就得了麼。
蕭懷遠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有盛情邀請嗎?還不是被你逼的,無恥!
方錚沒理會蕭懷遠惡劣的態度,親熱得跟親兄弟似的,勾著蕭懷遠的肩膀,在圍觀百姓愕然的注視下,坦然自若的分開眾人,走向不遠處的小巷。
當然,那隻充當了重要道具作用的小灰灰也沒忘順手捎上。
蕭懷遠的家雖在城內,但位置有些偏僻,在一條不知名的小巷中,而且並不大,僅只一套二進的宅子,比起方府的豪華來,蕭家簡直可用“寒酸”來形容了。可以肯定,蕭懷遠絕對不是個有錢人。
蕭家只有一位老僕人,據蕭懷遠說,他上無高堂,下無妻兒,是個典型的光棍漢。只有這位老僕人終年相伴。
“哦——難怪你跑青樓裡偷聽別人的風月之事,鬧半天原來自己是個光棍呀!”方錚恍然大悟,同時對他的變態行為表示了一定程度的理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