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
葡萄怔了怔,突然撲進上官欽的懷裡,哇地一聲失聲痛哭。
“好了好了……你都快十六歲了,要做媽了,別哭了……”
上官欽僵硬著,他特別不擅長哄哭的女人開心。於是只得拍拍葡萄的肩膀。
“嗚嗚嗚嗚嗚嗚嗚……”
“你被氣浪震傷,好多地方都傷了,該換藥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大夫說了,咱的寶,胎位不是很好,以後不能在驚動了,所以我暫時封了你的經脈,生下來之前,就不要動武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好了不要哭了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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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半夜,弄得上官欽都要哭了。葡萄這才抽抽搭搭地爬回被窩。
準備補眠。
正迷糊,被上官欽捅醒,輕聲道,“洗了腳再睡。”
“不!”
葡萄野慣了,很久沒人規定她一天沐浴兩次,尤其是在雲侯爺府養胎的那段日子,簡直就是養豬的日子,別說洗腳,葡萄吃飯睡覺都在床頭,整天抱著紅夜弄來的幾本傷風敗俗的野書,天昏地暗。
她現在渾身都疼,哭過了,委屈過了,興奮過了,疼痛隨之而來。
渾身上下好多繃帶,尤其是手掌手心,血糊糊的被布條纏得緊緊地,剛才摸著上官欽頭髮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這一會鑽心的疼,葡萄只想睡,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翻了個身,耳洞還沒好,壓在枕頭上微微發疼。
葡萄蹬開被子,不肯起來洗腳,卻死死抓著上官欽的手不放。
上官欽沒出聲,葡萄很快就睡熟,恍惚間,手被鬆開,然後感覺到溫熱的溼巾擦著自己的腳掌,有點癢,熱乎乎,又半夢半醒了一陣子,忽地猛然驚醒,這是上官欽給自己擦腳呢!?
葡萄呼啦一下子,沒來得及睜開眼睛,身子先坐了起來,上官欽剛好擦完,將巾子放在水盆裡投洗,見葡萄忽地坐起來,詐屍一樣,不禁輕笑,“怎麼?弄醒你了?”
“師父……”
葡萄認真道,“記得你武林大會時候跟我說什麼了麼?”
“說什麼?”
“你說……‘葡萄,你肯為我在武林大會上分神,我上官欽,死而無憾了……’。”
“嗯?”
“師父,我跟你說……”
葡萄嚴肅道,“潔癖如此的你肯為我洗腳……我上官葡萄,也死而無憾了!”
上官欽撲哧一笑,一指頭點在葡萄腦門,“快睡罷你!”
葡萄抓住那隻手,拿到臉頰邊磨蹭,上官欽看到了手腕上露出的血色髮帶。
眼神溫潤,又拉過葡萄的手,一口親在那髮帶上。
“這半年,我發瘋了一樣想見你,卻又不敢見你,不管用了什麼方法,卻終於見到你了……葡萄……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這一夜,葡萄睡得出奇的幸福。
她卻夢到了上官雪。
那個小丫頭,高高興興地做了一年的嫁衣。
紅色的,滿是光彩。
然後披著紅蓋頭,敲鑼打鼓地坐進花轎,吹了鳳燭,掀了蓋頭。
拜堂那會,葡萄也在場。
她也是女人。當時那股子羨慕或者說是嫉妒,葡萄記憶猶新。
可是這一次卻夢到了。
夢到了上官雪在和慕容己妃喝交杯酒。
身邊有個聲音說,“喝了交杯酒,以後就是同命鴛鴦,誰也分不開誰了。”
夢裡葡萄抬頭,看到說話的是站在身邊的師父。
正鬱悶。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和師父的被那髮帶綁在了一起。
於是夢裡的上官欽仙子一樣笑笑,拉起兩個人的手腕,在那髮帶上親了一口,道,“咱沒有交杯酒,但是你看,咱們已經連在一起了,想分都分不開……”
葡萄撲哧一下子,居然樂醒了。
眨眨眼,發現早天亮了。
桌上擺好了熱氣騰騰的早粥。
小几上有準備好洗漱的溫水。
窗臺上坐著上官欽,白衣如雪,黑髮如墨,上午明媚的陽光打在他身上。
似乎沒發現葡萄醒來,只是怔怔地看著窗外的花枝,低低地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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