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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了，最起碼，這會是個甜蜜的夢。

好像已經過了很久很久，又恍若昨日，少女微紅的臉頰一直晃動在腦海中，震顫著心底一處說不清道不明的隱秘，癢癢的，痛痛的。

伊爾迷突然察覺到自己近日來恍然若失的原因，是因為她嗎……

回憶起獵人考試之時，自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見伊爾迷呆呆的樣子，水無月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個時候……

很久很久以前的吧，她踏入獵人的世界，走進了他的生命，百年之後，又硬生生地將他對自己的記憶剝離，離開前往下一個地方，讓那個世界迴轉到他們相遇前的時刻……

毫不留情地抹去自己的痕跡，毫不留戀地離開……不，並不是毫不留戀吶……

所以，是很殘忍的吧……

對他們，對自己……

兩方迎面而立，僵持著，瑟瑟發抖的枯葉簌簌作響，仿若不覺這般尷尬的局面，也為這幅旁人看來唯美乾淨的畫面新增了窸窸窣窣的背景音樂。

“小伊……”水無月聲音不易察覺地微微顫抖，水潤的唇有些蒼白，抑制著在這般靜默的情境下因回憶而叢生的某些感情。

“啊……”伊爾迷好像才看到她一樣，頓了頓，似乎在醞釀著說辭，唇齒間只吐出一句乾巴巴的，“你好……”

浮竹十四郎不可抑制地抽了抽嘴角，雖然從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就知道是自己的情敵了，但是這樣的性格真讓人討厭不起來啊……

浮竹悄悄瞥了眼水無月跟他一樣糾結的表情，心中隱隱升起絲絲愉悅的感情。

“欸……你好……”水無月反應了半響，最終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同樣官方的說辭，愣了愣，不禁笑了。

這就是她家的小伊啊，未曾改變的性格。

天然呆的可愛，偶爾的小腹黑又讓人覺得俏皮生動，真是，很討喜的性格吶~

“呵呵呵……”水無月柔和的笑聲透過空氣傳進兩人的心中，站在一旁打醬油的仁王雅美終於意識到這時的情況。

“大人，您還有事吧，雅美就先行告退了！”

“恩，好，”水無月漸漸收斂了愈來愈肆意的笑容，抬起手拍拍仁王雅美微微低下的頭，言語間帶了些祝福的味道，“雅美要快樂啊，”歪歪頭又加了一句，“我暫時會在這裡哦，有什麼事來十三番隊找我吧~可以嗎，十四郎？”

“恩，可以。”浮竹淡淡的笑意打消了仁王雅美對這個死神的排斥，也很禮貌地回了一句：“我會的，大人，到時候要麻煩浮竹隊長了。”她並不歸屬靜靈庭，想要任意進出恐怕會有些麻煩，只是如果有了隊長的應允就要方便得多。

……

目送著仁王雅美離開，水無月轉過頭看向依舊面癱著臉卻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懊惱情緒的伊爾迷，伸出手，眼中有些暖暖的酸澀感：“跟我走嗎，小伊？”

跟我走嗎……

伊爾迷·揍敵客，你可要考慮好啊……

這是一條不歸路，沒有盡頭，沒有任何後悔的餘地……

伊爾迷睜大了黑珍珠般的眼睛，看著面前白皙乾淨的小巧手掌，唔，似乎不太明白少女的意思，嘴角卻不由自主地綻放出小小的笑容，他聽到自己輕輕上揚的毫不猶豫的聲音：“好……”

握住水無月的手掌，伊爾迷收回了笑容，心底萌生的偏離殺手本性的些微波動劇烈的情緒讓他的身體微顫。

感覺到伊爾迷手上的大力，水無月輕快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小伊，你怎麼能隨便就跟一個陌生人走呢~萬一我把你拐賣了怎麼辦啊？”

“不是……”

“誒？”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陌生人。”我們在獵人考試見過的，所以不算是陌生人。

“誒？”難道他記起了？怎麼會……水無月語含複雜，“小伊……你還記得我？”還記得我們的曾經……

“恩，當然。”又不是很久的事，自然記得……

“這樣嗎……”水無月垂頭，隱隱的傷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會記得，但是這樣也好……離開他的時候直至現在大概有一千多年了吧，在那之後，自己又在世界各地遊走，參與著不同的遊戲，心中的傷口卻無法癒合，隨著時間的流逝愈來愈痛……

水無月難得地感嘆了一句：“時間……過得很快啊……”猝不及防地，一千年轉瞬而逝，經歷的時候總覺得熬不到傷痛的盡頭，可是真正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