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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受各種禮儀的約束,來,吃!”
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鐘頭。酒足飯飽後,兩人聊起了這些年來各自的經歷。胡安川說自己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不過他自信他的後半輩子金錢和愛情都不會缺。只不過這世界上是否有真正的愛情倒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有人說所謂的愛情其實就是男人和女人的相互供求,你有的她沒有,她有的你沒有,大家互通有無,各取所需。這跟做生意是一個道理,大家合作的時間長短,合作得是否愉快,完全基於各自的利益有沒有得到合理的保證。胡安川知道他不能把自己跟錢薩薩現在的關係擺在錢國慶的面前,他無法解釋這個歷史的巧合,也不想由此破壞他和錢國慶這次見面的氣氛。將來總有一天他會有機會跟他解釋這一切。
錢國慶當然不贊同胡安川的論點,但他不願意對這個話題做太多的探討。他只是告訴胡安川,自己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女友,長相和人品都還算不錯,只是他再也找不到當初對龔麗紅的那種感覺了。
胡安川對錢國慶的這種迂腐、偏執的心態非常不以為然,但礙於錢國慶因失去龔麗紅而經受的打擊實在太大,他也就不便妄加評論或說三道四了。
“還記得咱們那位英語老師,黎什麼來著?”胡安川把話題扯開了。
“黎紅敏。”錢國慶脫口而出。
“行,”胡安川樂了,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張口就來,說明你呀,怎麼說呢……”胡安川極力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兒來形容錢國慶。
“你想說什麼?”錢國慶笑眯眯地問。
“你還記得小時候那會兒你跟我說過的話嗎?”胡安川問。
“什麼話?”
“你說你想娶黎老師做你老婆,你還記得嗎?”
錢國慶樂了,忙說:“我記得……記得,這話我就跟你一個人說過。”
“廢話,你敢跟別人說嗎?”
“那倒是。小時候我對你是什麼也不想瞞,有什麼心裡話都想跟你念叨,你說怪不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因為在你的眼裡我是一個毫無攻擊力的弱者,一個不可能會出賣你的悶葫蘆。不過說真的,每次你跟我說出你心裡秘密的時候,我都很感動,也得到了一種令我自豪的安慰。我童年不多的幸福回憶,絕大部分是跟你分不開的。即使到現在,我只要一夢見小時候,準會有你的影子。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胡安川神情莊重地衝錢國慶舉起了茶杯。
“你跟班裡的其他同學還有來往嗎?”錢國慶喝完一口酒,接著問。
胡安川搖搖頭,說:“沒有。我……怎麼說呢,我被他們傷得太重了。況且我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我現在一做噩夢,就是他們。我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你還記得咱們班那個叫鄭成的,他爸是廠裡收發室的那個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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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傷口深 三(6)
“我記得,那小子小時候沒少欺負過你。怎麼了?”
“這傢伙兩個月前死了。”
“喲,怎麼死的?”
“好像是什麼再生障礙性貧血吧。”
“是嗎?這麼年輕呢!”
“是啊。去年的這個時候,班裡的同學號召大家集資,為他輸血、換血。你知道,咱們班沒幾個混出人樣的,一個比一個沒出息。他們找到我了,讓我救救鄭成。你猜,我給了他們多少錢?”胡安川的表情很奇怪。
“5萬?10萬?”錢國慶問。
胡安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250塊錢!多一分我也沒給。”
“為什麼呀?”錢國慶覺得很意外。
“為什麼?要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為了十多年前一堆價值三塊五毛錢的廢報紙。這件事我一直沒對你說過。你還記不記得小學三年級的那年寒假,有一天你看見我衣服破了,問了我半天是怎麼回事兒,我也沒跟你說。你還記得嗎?”
錢國慶似乎覺得有那麼一點兒印象,說:“對,好像有過那麼一回,你坐在河邊上哭了好長時間。怎麼啦?”
胡安川說:“當時寒假快結束了,我媽為了給我湊足三塊五毛錢的學費,夜裡冒著刺骨的寒風,整整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偷偷撿回一大堆的廢紙、廢報。當時那些收破爛的進不了勞改犯的生活區,你是知道的。我媽讓我悄悄地把這些廢紙先背到你們管教幹部的生活區藏好,然後找個適當的機會給賣了。可沒想到被鄭成發現了,我被他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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