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1/4 頁)
,總是一條路子。”
不論內心想啥,水生就有這種不動聲色的本事。他孤身一人在臨水村,若非心眼兒多,斷難把日子過好的。要知道,這年頭兒,人們的鄉族意識重。換句話說,就是,排外。
救水生是一回事,水生在這村子裡過活,便是另一碼事了。
沒名沒姓沒家族的人,總難免受些排擠來著,偏水生就有本事過的人人贊他敬他。雖此處不過是一小山坳,臨水村不過百八十戶人家,由小見到,可見水生之聰明城府了。
水生早在水伯那裡見到了自己來時穿的衣裳,已知自己的身份不簡單。這時,夏員外問他證明身份的物件兒。往好裡想,是夏員外想幫忙。往他處想,水生早就懷疑夏員外這樣急不可切的想招他為婿,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若是夏員外猜到些什麼,偏又不能確認,這個時候,再要幾件能證明水生身份的物件兒,這種可能性,極高。
水生為人,謹慎至極。
他穿那樣的衣裳,那麼,他先前定不是個沒本事的人。既有本事,怎麼倒跌落河裡、險死還生?這裡面的原因,就極多的可能性了。
但是,不論哪種可能性,水生是不希望在自己找回身份之前有別人提前知曉自己的身份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夏員外既有問,水生忙答道,“唉,說來,倒是有一件東西。我聽阿伯說,豹子哥把我從河裡撈回時,我身上是有一塊玉佩的。救命之恩,豹子哥當時取走玉佩。後來,我想著,我不記得以往的事,這玉佩,總是我的念想。想找豹子哥要回時,聽豹子哥說已經賣去了鎮上的當鋪裡。還是死當,斷難尋回了。”
夏員外心下微動,繼續問,“可有衣服鞋襪之類?”
水生臉上一片落寞道,“我那些衣裳,聽阿伯說,他還穿過一回,料子倒是極好。只是後來看我神識昏迷,他想我可能魂魄不全,丟在了水裡。夜裡,阿伯拿我衣裳在河邊叫魂,俱是燒了。”想搪塞人,也得有理由。這理由,更不能假的叫人聽出來,必要有鼻子有眼有因有果才好。
夏員外有說不出的遺憾,水生苦笑幾聲,又與夏員外說了些話,便起身告辭了。
水生從夏員外家出來,他雖然察覺了夏員外的一些小心思。可惜,夏員外不肯對他明言,一時間,水生也沒啥好法子叫夏員外把實話說出來。只是,他未料到,他從夏員外家回來不過數日,夏員外家忽地鬧起妖來。
夏太太哭哭啼啼的求到活神仙水伯這裡,央求水伯去幫著除妖捉鬼。
水生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第一七三章
夏太太那一肚的後悔哪;就甭提了。
開始出問題的不是夏員外;而是夏家。半夜裡聽到有人在屋子外竊竊私語;著丫頭去瞧;並不見人。漸漸的發展到,睡覺前夫妻兩個睡床;一覺醒來,夫妻兩個就躺地上去了。
接下來;稀奇古怪的事更是多。夏員外夫妻早覺著不對勁了,因夏員外家有些家資,特意花大價錢悄悄的從山上請來了崔道長下山;幫著觀一觀家裡氣象,是否有何不妥之處?
崔道長擺香案做法術的折騰了半日,哪知崔道長前腳剛走,當晚,夏家養的雞就死了大半。第二日,夏員外也不對付了,一日三餐,啥都不吃,單單要吃雞肉,甭管是燉是煮是小炒是燒湯,總之,夏員外除了雞不吃第二樣東西。
夏太太再請崔道長來,誰知夏員外突然發狂,險些把崔道長的脖子咬穿。崔道長受驚之下給夏員外下了診斷書,說夏員外是給鬼怪上了身,基本上沒的救了。
夏太太幾乎要哭瞎了眼,瞎貓碰死耗子的來水伯這裡求救。要知道,以往夏太太並不大信水伯這位“活神仙”,只是如今病急亂投醫,再加上先前夏員外說水生身份不得了,夏太太就哭哭啼啼的上了水家門。
水生交待了水伯幾句,便與水伯一般換了件花裡胡哨、據說是作法時穿的衣裳。水伯很高興水生穿上巫師袍,這些日子的相處,水伯早將水生視為自己仙法的不二繼承人。不過,水伯依舊很欣慰水生能有此自覺。
二水裝扮停當,拿著大堆的法器去了夏家。
水伯一番作法後,捏著自己打理的乾淨整齊的花白鬍須,拉長聲音道,“看你家這宅院,背靠青山、前臨碧水,乃氣運平穩之象,怎會無緣無故引來邪祟?倒是稀奇啊。”
夏太太婦道人家,此時一顆心全都系在丈夫的安危之上,再者,婦道人家,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見識就少。水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