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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留白話少,也不大中聽,意思卻很明白,“怕死,來這裡做什麼!”難道追隨林央征戰天下就沒有危險嗎?如今打仗,向來是修士與修士問,凡人與凡人戰,凡人有傷亡,修士亦如此!
特別是知趣怒斬凌雲之後,修士鬥法,都是以命相搏!
知趣得此二人許諾,感激的話並沒說,只是三人六目眼神交匯,自有一些說不清的別的意味兒在裡頭。讓在知趣識海的羅妖暗自琢磨:黑炭這樣跟人對眼兒,不會移情別戀吧!
小試二人一番,知趣心下稍安,就聽文斐然道,“知趣,要我說,把夏春秋想的太過了些。”
文斐然眼神柔亮,聲音溫暖如陽光下緩緩流動的溪水,無比動聽,讓人不由沉浸其間,道,“你說夏春秋身後另有門派,且他門派中怕有比他更厲害的大能,既如此,焉何不見其門派派人過來相助於他,而夏春秋反要藉助薛家之力呢。”
“據我分析,有兩點可能。第一,夏春秋是私自行動,他的門派並不清楚這事,所以,他所用人手有限。第二,夏春秋所行之事,他的門派一清二楚。但,這是逆天之事。朱雀身為仙界四靈,代替仙界統御人間界,行此逆天之事,他的門派不敢聲張,所以,非但藏頭露尾,更不敢大規模行動,而要借薛家之力。”文斐然向來溫和的眼睛帶上了一絲冷意,“還有第三點,夏春秋這等修為,薛家傾族配合,與虎謀皮,所圖必定不小。”
沈留白道,“看來,此次,非人間界之危,更是我等修士之危!”
這等時機,知趣自不會錯過,附和道,“我所憂心者,亦在此處。”
“咱們想一想,夏春秋要逆奪朱雀之息,必要有阿央在手,而現在阿央身邊非但有精兵強將,亦有我等相助,連妖族都因得到仙界法旨前來相助,所以,夏春秋須借東睿寧王的兵馬擊敗阿央的兵馬、同時聯合薛家對我等出手,這樣,他的野心才有可能得逞。東睿寧王呢,他早有賢名,更因幻雪峰正位於他的封地之內,所以,我猜測他與幻雪峰薛家早有聯絡,若想登基為帝,東睿寧王少不得修士相助,故此,東睿寧王是利用夏春秋與薛家謀殺了先帝,篡奪帝位。而薛家,文兄也說了,薛家同夏春秋合作,是與虎謀皮,所謀不小,那麼,薛家謀圖的是什麼呢?我猜,薛家正是要利用東睿寧王的鐵騎與夏春秋的元嬰修為,一掃天下修真門派,統御南炎洲的修真界。”
知趣所言,句句砸在文、沈二人心頭。
尤其最後一句:薛家正是利用東睿寧王的鐵騎與夏春秋的元嬰修為,一掃天下修真門派,統御南玄洲的修真界。
簡直是如雷貫耳,心生警醒!
文斐然已經坐不住了,道,“我立刻傳信給家師,讓家師小心防備。”
知趣很瞭解人間界修真門派的傲氣,當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別看這些門派不大,且有個金丹修士已自覺很了不起,但,他們在人間界享受慣了凡人的仰慕,當真是把自己當半個活神仙的。
為何人間界的修真門派不去修真界,並非是去不得,大都是不願意去。
要知道,修士也是有虛榮心的。
在凡世,他們數一數二,說一句話,能驚半個天下。但,在修真界,他們算什麼呢?立刻泯然眾人。且修真界危機四伏,遠不如人間界安寧祥和。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這句話,不論是人間界,還是修真界,都是無比適用的。
人間界的修真門派能為了虛榮與傲氣長留於人間界,這樣的他們,怎麼願意為別人所統御,何況是與他們同在人間界的另外的修真門派!
薛家若真有此舉,定犯眾怒!
知趣這一番話,令文斐然、沈留白都對薛家心生警惕。但是,文、沈二人都不是傻瓜,尤其知趣對薛家的猜測關乎於人間修真門派的生死存亡,更不能不小心應對,怎麼說,薛家都是三大世家之一,其勢力不容小覷。
沈留白忽然問,“知趣,你拿我當朋友,我亦喜你性情坦蕩。恕我直言了,你與夏春秋似乎早便相識,據我所知,你也是來自修真界的修士,將軍則是凡世之人,且將軍少時並無幾人保護。就是將軍在西北之時,我聽說夏春秋都曾來過,那焉何夏春秋那時未在將軍身上取出朱雀之息,偏要等到現在,還要與東睿寧王、薛家做交易,這樣麻煩呢?先時的大好時機,難道夏春秋就白白錯過了嗎?”
瞧見了吧,憑你知趣口燦生花,人家也不是傻子呢。
既然要與夏春秋有一場大戰,知趣早做好坦誠的準備,與其日後讓夏春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