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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偷樂,於內心深處還是頗有些興災樂禍。
天機道人性情很有些樂天派,每天有吃有喝就樂呵呵的,全無煩惱。知趣的臉色卻愈發深沉起來:夏春秋與薛家以皇朝的名義邀請其他三洲的修士來參加新君的登基大典。
逐漸被冰雪覆蓋的大陸,再一次熱鬧起來。
林央與穆流年的大軍終於到了帝都城,按知趣的意思,所有帝都防衛均換了林央與穆流年的人。皇城裡面,更是要加重防衛。
他並不介意讓夏春秋或是薛家人接觸到林央,但是,這一切要在保護好林央安危的前提下。
帝都城,知趣再一次見到了夏春秋。
自林央進帝都之日起,帝都的雪已經停了,百姓更加確信林央就是朱雀轉世,是能結束這場冰災的神。不少百姓會自發的到皇城外叩首祈禱,祈禱新帝登基,解救他們出苦難。
夏春秋主動邀約,知趣不去,倒像是怕了似的。當然,知趣是帶著孔白與五千軍馬來的。
相對於知趣的慎重與小心,夏春秋愈發顯的悠然自得了。而且,修士的容貌,千百年都是一個樣,所以,在知趣看來,夏春秋還是那幅奸相。
夏春秋的住所在京效的一所別院,離皇城並不遠。
別院裡積雪微深,似是從未有人打掃過,幾株花木上都掛滿串串積雪,寒風中,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景象。夏春秋修為高明,腳下靴子踩在積雪之上,卻並不曾留下半分痕跡。他轉身微一揮袖,滿樹梅花盡開,便有幽幽暗香襲來。
夏春秋設榻以待,依舊是許多年前的長者風範,“知趣,許久未見,你比以前更添光彩。”
知趣不動聲色,“在夏先生面前,我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是個可怕的對手。”夏春秋溫聲道,“我不過是佔了修為與年齡的先機,如果你到我這個年紀,成就一定遠勝於我。”
知趣的眼睛落在夏春秋那張雅緻溫和的臉上,道,“夏先生認為,你一定是勝者嗎?”
“我從未失敗過。”
知趣頭微歪,唇然一翹,“我不如夏先生,我以前險些喪了性命,敗的很慘。”
在他面前,知趣猶有如此談笑風範。儘管知趣修為平平,夏春秋心裡對知趣已有幾分欣賞,道,“你可放心,有阿水的面子,我不要你性命。”
知趣沒興趣理會這自大狂,轉而問,“其實,我不是很明白,你想得到朱雀神力,這樣寶貴的東西,你拉上薛家人就罷了,畢竟薛家為你做了苦力。只是,你焉何要請其他三大洲的修士來呢?自己的東西,叫別人來分一杯羹,這可不是夏先生的脾性。”
夏春秋溫聲道,“知趣,你不明白的事不只這一件。”
“你雖是個難得聰明的孩子,不過,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不覺得,你漏掉了許多重要的資訊嗎?”
“譬如,在最初始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依人間界的靈氣是不足以孕育出朱雀的。”夏春秋溫聲道,“那麼,我早就知道人間界並不能承擔朱雀覺醒時的神力,若朱雀在人間界覺醒,人間界立碼灰飛煙滅。那麼,我為何還會同意讓林央登上帝位呢?知趣,朱雀地宮的事,並非只有你知道。”
“而且,朱雀地宮的位置,只有林央登基之時,天機道人才能卜算出來,對嗎?”
夏春秋淡淡兩句,知趣臉色陡然大變,他身邊,有夏春秋的人!
面對知趣的失態,夏春秋依舊風度翩然,甚至,他側頭看一眼院中盛開的紅梅,溫聲建議,“知趣,我是帶著很大的誠意,與你見面的。”
第二一六章 地宮之門
夏春秋很淡然的望著失態的知趣;那種穩操勝券的溫和眼神令人作嘔。
依知趣的心志;哪怕失態;也只是一瞬間。他迅速的恢復平靜;冷聲道,“任何以林央的安全為交換的條件;都不可能。”
夏春秋唇角逸出一抹笑,“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知趣。”
夏春秋的聲音有說不出的悅耳動聽,“在你推動林央登基得到帝位時,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讓林央去死的。”
“哪怕這天下人都葬送在這場冰雪中,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而林央,前世是你的戀人。”夏春秋道,“你看著是個心軟的人,實際上,再狠心不過。”
知趣冷冷道,“夏先生,要不要我提醒你,這場冰雪究竟是誰喪盡天良、滅絕人性弄出來的?”
夏春秋溫聲道,“自然是薛家人。”
“那當初奪阿伯龍息之人呢?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