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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央知孔藍平白吃此大虧,擔心他對知趣生出嫌隙來,便道,“剛剛知趣不說,是怕打草驚蛇。他化出鳳凰,為的就是在天降罰雷之時引夏春秋入觳。”
這一陣雷,饒是夏春秋也給霹的灰頭土臉,不過,夏春秋就是夏春秋,知趣見夏春秋在罰雷之中猶能全身而退,心道,看來人間界那點兒靈氣全落在這姓夏的手裡了。
林央親自為知趣說話,孔藍也就沒再揪著這事沒完沒了。當然,即便他一定要揪著知趣沒完沒了,知趣也有一肚子好話在等著他呢。
這一次的雷罰非同以往,紫金鼎外的整個空間扭曲著,那些地上的碧草碎花已經開始大塊的崩裂、飄浮、然後被這扭曲的空間絞的粉碎,接著,一瞬時巨大的爆炸聲後。
知趣在鼎內如遭重擊,張嘴噴出一口血來,面如金紙,昏了過去。
紫金鼎嗡的一聲,光華大盛。
沒有辦法形容那種震盪,哪怕身處紫金鼎,也彷彿會有一種隨時支離破碎的感覺。紫金鼎的主人——知趣已經率先暈了,在這震盪之中,林央死抱著知趣,生怕知趣會摔著。偏林央凡人之身,自顧不暇尚且不及,想照顧知趣,有心也無力。
小白一腳把林央踢到自己哥哥那邊兒,自己護著流氓趣,黑豆兒已經眼疾腿快的鑽他家小白衣裳裡去了,一張臭嘴,還順便在人家小白胸前舔兩口,小白怒,“死黑豆兒,你又皮癢了是吧?”
餘下天機道人在邵千凌那裡,三隻小小狐被胡夫人抱在懷內,蒼鷹一邊一個拽緊鳳鴛與水伯,直待這天翻地覆的震盪結束,諸人被撞的鼻青臉腫不說,身上也溼淋淋的,大約是知趣池塘裡的水在震盪中傾覆了出來,其餘就更不必提了,牛啊羊的魚啊蝦的,死傷無數。總之,紫金鼎裡瀰漫了一股很奇特的味道。
而且,黑漆漆的沒有半絲光。
還是孔白自懷裡取出一枚雲石珠,映亮紫金鼎的天空,他們發現,屋子樹木已經在頭頂了。
孔白道,“紫金鼎被翻了個個兒。”
孔藍自頭頂抓下一條魚扔出去,隨之恢復了貴公子的氣派,道,“能不能叫醒知趣。”這紫金鼎,只有知趣會用。
孔白心疼地,“流氓趣受傷了。”還是一指點入知趣的眉心識海,一入識海不要緊,把孔白嚇了一跳。
妖族與人族不同,人族修煉丹田,妖族修煉識海,譬如妖族常說靈識覺醒,靈識中的識,就是指識海。所以,孔白要喚醒知識,便往知趣的識海度了一縷妖力。
孔白如今的修為,早今非昔比了。他這一指點在知趣眉心,便看到了知趣識海里那顆古怪至極的——朱雀蛋!
上面畫著鼻子眼,下面還畫著……
羅妖其實很想找個地方躲一躲,遮遮羞啥的,但,知趣識海空蕩空蕩的,也沒處可躲可遮。於是,羅妖只好淡定地、面朝上的躺在知趣的識海。雖然前面的小拇指棍兒也不大好看,不過,總比後面的菊花兒強些。
孔白瞧一眼就算了,羅妖也不打算與他計較。結果呢,孔白是頭一遭見這西洋景,還不停的往知趣的識海里瞧個沒完了,羅妖不大高興地,“看什麼?”
孔白心裡一陣偷笑,心想,怪道羅妖不敢出來呢。堂堂朱雀蛋,瞧瞧這畫的喲,流氓趣還真夠流氓的,大概是想羅妖想的要命,偏現在羅妖是蛋形,只能畫上兩筆過個乾癮了。孔白沒理會羅妖,見知趣悠悠轉醒,便退出知趣的識海。
知趣哼哼唧唧的醒來,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
好在紫金鼎裡靈氣猶在,知趣心念一動,紫金鼎裡凌亂的靈氣一滯,繼而向知趣那裡蜂湧而去。知趣的丹田已經留不住靈力,不過,他照舊可以讓靈力經由身體經脈癒合傷勢。
知趣傷勢轉好後,他指尖一縷靈氣彈向上方,紫金鼎倏地又翻了回來,整個紫金鼎的天地也亮堂了,小白收回雲石珠。知趣瞅著滿地狼籍,心疼的要命,“這魚啊牛啊羊的,只能做成魚乾肉乾了。”
孔藍道,“能不能先出去啊。”
知趣靠在小白懷裡,深覺兒子沒白養,瞧,現在就指上了呢。知趣懶懶的提醒並揶揄一句,“小心挨雷霹啊。”
說著把諸人放了出去,唯小白、林央、鳳鴛、水伯、三隻小狐狸與傷勢嚴重的知趣與天機留了下來,知趣賊兮兮的看到孔藍等人出去後沒啥危險,這才帶著小白幾個出去透口氣。
一出去不要緊,知趣的眼睛迅速的落在牆間高懸的一幅畫上,那畫已破損了大半,不過餘下部分猶可見其間景象,正是藍天白雲,輕花碧草、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