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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吾皇……”
“夠了!”武帝一聲斷喝。
武帝一聽又是巫蠱,真是氣沖牛斗!他一生,最痛恨的莫過於巫蠱之禍。驀然,武帝想到了三十多年前皇后陳阿嬌施行巫蠱妖術的一幕幕:
當年,陳阿嬌身為母儀天下的大漢皇后,專橫跋扈,嬌縱難駑,為得到專寵,嫉恨武帝寵愛衛子夫,竟然暗中花費重金,從北方胡地請來一個叫做楚服的善施巫術的妖婆,竟然就在皇后宮中施行巫術,一時搞得三宮六院烏煙瘴氣,混亂不堪。那些日子,不僅愛妃衛子夫整日病怏怏的,氣息奄奄,就連武帝也跟著遭受了不少閒罪,不是感到腹痛難忍,就是頭昏腦脹,真有點生不如死的感覺,現在想想仍感覺後怕不已!幸虧武帝英武神明,及時發現了陳皇后的不軌行為,派人從皇后宮中搜查出了大量巫蠱,火焚胡巫楚服,斬殺了幫助陳皇后施行巫蠱的三百多人,將陳皇后廢去封號,貶為庶人,幽閉在長門宮內,讓其與秦磚漢瓦共度餘生。武帝的嚴厲處置一時震怖內外,無人再敢越雷池一步,宮中確也安穩了好多年。沒想到過了三十多年後的今天,在天子腳下皇宮禁地,竟然又有人敢故伎重演,再行巫蠱妖術,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武帝立即頒發詔書兩道,一道給奉車都尉霍光和金執吾趙君,令其在長安城和皇宮內全部實行宵禁,嚴禁閒雜人等出入長安城和皇宮;一道給水衡都尉江充和黃門蘇文,令其即刻帶兵徹底搜查桂宮,尋找出暗地施行巫蠱之人及其罪證。
“啪、啪!”幾聲清脆的聲響,江充揮動著青筋微現的右手重重地扇了王美人幾個耳光。“快說!還有沒有藏起的巫蠱啦?”
“…………”王美人一聲不吭,依舊耷拉著腦袋,只是疼痛地不時微微抽搐,嘴角流出絲絲殷紅的鮮血。
“啪、啪……你倒是給我吱聲呀!”
王美人仍是死不吭聲,王美人雖然身在深宮之中,可早就聞聽過江衝的鼎鼎大名,她心裡清楚得很,今天落到江充的手中,吐與不吐的結果都是一個樣子——死路一條!故而任憑江充如何拷打,也難吐出一個字。
“給我細細地搜!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江充估計從王美人身上已敲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便對幾個士兵下令道。
蘇文也在王美人宮內左右奔走,忙亂地指揮著,甚至不時親自動手翻看查詢,累得氣喘吁吁。
又過了一陣,士兵們似乎再也找不出什麼了,便到江充處回命:“大人,我等已經徹底搜查了宮室內外,連扶廊和後院也全搜查了,甚至地下也已經挖遍,卻再也找不出新的巫蠱或其他的罪證了!”江充沉默了一會兒,向王美人瞥了一眼,又向宮門內瞅了瞅。正好蘇文從王美人宮室內出來,走到江充身邊,兩人嘀咕了一陣後,就聽江充傳令道:“將王美人押入掖廷死牢,將這賤人的宮室封閉,把巫蠱罪證上報皇上,請聖命裁定!”
江充、蘇文一行人像拖死豬般把王美人連拖帶搡地拉走了,地上留下王美人的絲絲血跡。
“真是太可怕了!”鉤弋婕妤看著漸漸逝去的江充一行人的背影,吶吶地說。攀兒和嫣紫聚過來,勸面無人色的鉤弋婕妤回去歇息。
過了幾天,攀兒來告訴鉤弋婕妤,王美人被皇上下令凌遲處死了!
“怎麼……這麼快就處死啦?”鉤弋婕妤心有餘悸地問道。
“唉!誰叫王美人犯了欺君之罪哩!犯了這條大罪,那是跟皇上作對頭,那就是死路一條,皇上能饒得了她嗎?”攀兒擰著眉頭說道。
“處死就處死,搞個什麼凌遲處死?攀兒,你倒是說說,何為凌遲處死呀?”鉤弋婕妤不知道大漢律例還有這種處死的法兒。
“唉!我也是聽官哥說的。王美人那天在東市被凌遲處死的時候,長安城內去看熱鬧的人何止千萬!黑壓壓一大片人把刑場圍得水洩不通,官哥和幾個宮內的小太監也偷偷跑過去觀看。”
“哦,宮內小廝們也出去看啦!”
“嗯!官哥說,那天行刑場面很是可怖,江充大人是主刑官,蘇文、霍光等許多朝廷大員都到了場,連王野公公都在那兒吶。江大人剛剛落座,就見押解王美人的囚車由許多威武的軍士們推來,王美人被五花大綁著,臉色慘白毫無人色。幾個兇悍的劊子手從囚車內老鷹抓小雞般揪出王美人,把王美人衣服剝得乾乾淨淨,一絲不掛,王美人手腳四肢都用繩索繫結在一個高大的木頭製做的受刑架子上。然後便有一個壯得似鐵塔般的劊子手上來,那傢伙喝了幾口烈酒,又口中含一口酒,對著王美人的臉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