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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只見棺材頂頭燃著兩隻白色蠟燭,棺材的蓋子卻是合上的。柳胭脂伸手推了一下,極重。彎腰細看,棺材頂頭釘著一枚食指粗的鐵釘,釘蓋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又轉過後面去看,也是同樣的情形。
“冒昧的問一句,這位可是知府大人的夫人?”柳胭脂看著那美貌婦人,她目光躲閃,似乎很害怕待在這裡。聽到柳胭脂問話,也是遲疑半天,似乎沒有聽到的一般。倒是那老者,反而冷靜異常。
“回大人,這正是我家二夫人如氏。老朽阮立,正是這裡的師爺兼老爺的管家。”老者微微的彎了下身子,見柳胭脂目光還停留在如氏的身上,隨即上前遮掩了一下。
“大人見諒,我家夫人曾在這靈堂之上受過驚嚇。可能是我家老爺死不瞑目,所以前來傾訴,我家夫人年輕,初次碰到這樣的事情,難免受驚嚇。這不,早上我剛請了法師作法。”老者指著那枚紅色的鐵釘。
柳胭脂又看了一眼,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了句:“阮師爺剛剛說你家夫人是初次碰到這樣的事情,所以受到了驚嚇,莫非阮師爺你是常常碰到這樣的事情不成?”
阮立的臉色一黑,忙又回到:“大人誤會了,老朽並非那個意思。只是老朽自二十歲之後開始做師爺,是從老爺的父親那裡跟過來的,算起來,也有三十年了。這其中,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大小小的案子,碰見的死人就更多了去,所以比較的不那麼害怕。”
“如此說來”柳胭脂的眼珠轉了一下:“師爺可以陪同本官一起驗屍了。來人啊,將這枚釘子給本官起下來!”
第九十六章 天降丞相
“這個”師爺的手按在棺材上,柳胭脂一個冷眼射過去,他吞嚥了口吐沫將手慢慢的鬆了開。
棺材被順利的啟開,柳胭脂瞬間的反應是將自己的口鼻掩上。按理的,這知府剛死不過一天時間,尚不會產生這麼重的屍臭味兒。
“冷大哥,你將那燈燭拿一個過來。”柳胭脂伸手摸了下棺材壁,竟然出奇的溼。等到燭火將其照亮,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擱在屍體兩側的冰塊。
宋時的經濟雖然繁榮,卻也遠不能和後世想比,沒有冰箱這樣的製冰裝置,冰塊的供銷都需要特殊的渠道才能夠辦到,一般也是皇家貴族在夏季炎熱之時才會取用。
“來人啊,將他抬出來,放到一處光線好的地方。”柳胭脂見知府衣衫凌亂,想來被害之後便被匆忙放進了棺木之中。
抬眼看那如夫人,臉色早已經蒼白的不成樣子,眼神一直飄蕩在師爺的身上。
“傳仵作前來驗看,至於這兇手嘛,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柳胭脂接過蓮香遞來軟布將手擦拭乾淨,目光凌厲的掃向如夫人。她只軟軟的叫了聲立大哥,就癱在了地上。
“大人,您別為難如夫人,殺死老爺的是我,與夫人無關啊。”師爺見此情形,也知道瞞不過去,便將事情都給撂了。
原來這阮立自幼家境貧寒,只靠母親一人艱難維持。後母親改嫁當地一教書先生,他才有了讀書識字的機會。
二十歲,赴京趕考,卻場場失利。尋死不成,被當時路過的太原府知府所救,便追隨其身邊做了師爺。
後來老爺子去世,他作為家人,自然而然的又跟在了少爺的身邊。
那便是如今的太原府知府。
“大人!”阮立的眼角也跟著溼了一下:“我阮立在為他們家兢兢業業的做了師爺三十年,直到晚年才碰上如素。我倆年齡雖然相差較大,卻都是苦出身的,一來二去也就有了感情。後來我用自己半生的積蓄為如素贖了身,沒想到才剛將她接回府中,便被那畜生強搶了去。他若是真的疼惜如素,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染上斷袖,夜夜冷落如素不說,還時常的大罵。
反正他也對如素不上心,我就和她商量著要遠走高飛,沒想到竟然被那畜生聽了去。我們是逼不得已才下的手。”
柳胭脂看著他蒼老的模樣,也不由的在心中嘆了口氣。說白了,那知府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死了也就死了。世間少了一個貪官,老百姓就過一天的好日子。可偏偏她現在當了官,什麼都得按照法律來執行才行。
少頃,仵作來報。說在死者身上共發現兩處傷痕,一處在腹部,是被利器所傷。另一處在後腦,應該是被花瓶之類的重物砸傷。
案情大白,柳胭脂也鬆了口氣,讓人整理了卷宗,待候補官員到來,便可以結案。
剛喘了口氣,卻瞧見一熟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目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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