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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槐欠著身子笑了笑:“太后您待會問問不就知道了。
“你啊——”太后伸手指了一下郭槐,跟著放下書卷站了起來:“哀家再問你一句,你覺得這妙妃和那龐妃兩個比起來,那個更貼哀家的心?”
“太后娘娘想聽奴才說實話?”郭槐伸出手臂去,讓太后扶著,跟著微微的甩了一下拂塵;斜著眼珠子問道。
“自然要聽你說實話。”太后也低頭瞧了他一眼:“我說郭槐啊,哀家身處這深宮幾十年,一路兢兢業業的走到今天,這宮裡的人心難測,你我都在清楚不過了。這要是一步踩不穩,很可能就是粉身碎骨。”
“太后娘娘多慮了。”郭槐送上討好的笑容。
太后那裡嘆了口氣,慢慢的將手放了下去:“多慮?你認為哀家只是多慮嗎?”
“奴才不懂。”郭槐站在太后的身後:“太后娘娘可還有什麼擔憂的,是為皇上,還是為了這後宮裡頭的妃子?”
“就當哀家是多想了吧。”太后抬眼瞧著外頭,影影綽綽的看到一個影兒:“是妙妃已經到了嗎,宣她進來吧。”
郭槐欠了下身子,轉身走了出去,透過半開的珠簾,看到宮燈下站著的正是妙妃柳胭脂,遠了看,也還真有幾分太后年輕時候的氣韻,難怪的太后一見到她就喜歡的緊。可惜,她的心卻不是向著太后這邊的,冷宮雖然距離這裡較遠,可他郭槐的眼睛始終都盯著那裡的,這柳胭脂留著遲早的也是個禍害。
輕輕的咳了聲,跟著半彎著腰走了出去:“奴才郭槐見過妙妃娘娘。”
“郭公公多理了,請起。”柳胭脂說著,跟著抬眼朝珠簾後面瞧了一眼:“太后娘娘是否已經安歇?”
“妙妃娘娘來的正是時候,要是再晚一會兒,太后娘娘可真就要安歇了。”郭槐說著,給旁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忙的將珠簾掀開。
“娘娘請吧。”郭槐說著,讓柳胭脂讓進了珠簾裡頭,自己則帶著一班小太監守在外頭。
柳胭脂到房中,就看到太后正坐在小桌前,翻閱著一本《楚辭》,只不過書本卻是倒置的,可見太后的心思並未在那書上。
“臣妾見過太后,祝太后娘娘福壽安康!”柳胭脂說著,福了下身子。
太后哦了一聲,這才將目光慢慢的移到了柳胭脂的臉上,跟著慢慢的將手中的書給合上,問了句:“聽說妙妃你博覽群書,可曾讀過《楚辭》?”
“回太后娘娘,讀過一點。”柳胭脂心中有些忐忑,生怕太后要藉機刁難她。
“妙妃最喜歡那一首?”太后又問,似乎只是要單純的聊天。柳胭脂看著太后手中那本厚厚的《楚辭》心中叫苦不堪,這玩意兒她在後世也只是在書本上學過一點,到了這裡,無事的時候,也偷偷的翻過,可真要問起來,所記還真是不多,更不要說了解那些語句中的內涵什麼的。不過看太后的意思,心思也似乎並未在拷問之上,這才放下心來,仔細的在腦海中搜尋著還能夠記得的那些語句。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鳥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沅有茞兮醴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回太后,臣妾最喜歡便是這首《湘夫人》。”柳胭脂儘量的搜尋著腦海中殘存的語句,但能夠記得的卻並不多,這一首還是因為在後世的時候,一時興起記下的,沒想到在此時反倒派上了用場。
“哀家也喜歡這一首。”太后說著目光中竟然有些淡淡的憂鬱:“人都說湘妃因為思念其夫君,而將淚灑在竹子之上,從此那竹子便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湘妃竹。哀家年幼時,家中便有著那樣一片竹子,這首詞也是哀家的父親在哀家年幼時念給哀家聽的。”
柳胭脂只聽著,沒有接話,太后那裡稍稍的停了一下,跟著問道:“妙妃今夜前來可是為了選妃的事情?”
第三卷 玉碎宮傾 第一百五十八章 應對(2)
“太后英明,臣妾正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柳胭脂上前,扶著太后坐下,自己則坐到了小桌的另一端。
“妙妃一向也是個有主意的人,這事兒啊哀家也正想聽聽你的意見呢。”太后彈了彈指甲,側臉瞧了柳胭脂一眼。
“這個,若是臣妾說的不合太后您的心意了,還請太后您寬恕臣妾。”柳胭脂抬手敬上一杯茶,這才開口說道:“太后明鑑,我皇室子息單薄,選妃原本也是無可厚非的。可眼下,皇后剛剛仙逝,若是選在此刻納妃,少不得落天下百姓的口食,明白的人是會體諒咱們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