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對啊,她怎麼忘記了,今天是農曆的十五,那年在破廟中她們曾約好了,要一起來這裡看風景,做自由自在的塞外牧民。儘管當時的柳胭脂知道,自己那一去便是永別,儘管當時的冷日濯也知道,自己那一個放棄,便是從此的一生。可他還是記住了許給自己的那個承諾,每一年的這一天便會來到這裡,無論颳風下雨,無論兵火縱橫。
拿手輕輕的抹了一下發紅的眼圈,胭脂拿起一個裝著消炎藥的小瓶子遞給冷日濯:“要我幫你上藥,還是你自己來?”
冷日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接過瓷瓶,放在了一旁。
胭脂瞧他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受的傷有什麼嚴重的,要想讓他自己來,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想到這裡,胭脂一手抓過瓶子,跟著動手便要去扯冷日濯的衣衫,一股掌風襲來,胭脂整個人朝著帳飛了過去。
“啊——”胭脂大叫,臉上原本黏貼著的假鬍子也都零零碎碎的落了下來。冷日濯在聽到那一聲驚呼之後,幾乎是一瞬間的移動身子,跟著攔住了胭脂。
四目相對,胭脂只慌得想要掩住自己的臉,可手腳還在發麻,壓根兒就動彈不得。
四目相對,冷日濯只覺得心中又驚又喜,卻又一時說不出話來。
胭脂她怎麼會來到這裡,她不是失蹤了嗎?她可知道,京城中如今為了她已經是亂成一片,就連這宋遼之戰也是因為朝中有人猜測,說胭脂公主是遼人掠去的。他提前幾日來次,便是想借機的打聽一下她的訊息。
“喂,放我下來。”胭脂將臉上剩餘的那些鬍鬚扯去,白皙的臉上染了一些紅暈:“你這麼盯著一個姑娘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冷日濯回過神來,不自在的咳了兩聲,背過身去,問了句:“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那說來話可就長了。”胭脂理著自己的頭髮:“那日跟你分別之後,我就從公主的行宮搬回到了宮裡。可人回去了,心卻回不去,尤其是想要你要娶別人為妻,我就越發的坐不住了”
“我沒有娶別人為妻。”冷日濯截斷了她的話,“事實上,我從未有過娶任何女子的念頭,除了胭脂。”
對上他深情的目光,胭脂又那麼一瞬間的錯覺,以為他最後的那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可隨後便意識到冷日濯口中念著的那個胭脂,是自己的前世,是大宋朝曾經的一品女宰相柳胭脂。
“我知道啊,你不用一再重複那個事實。”胭脂很失落,可偏偏她又不能吃那個已經死掉了的自己的醋。“你忘記了,我是公主啊,除了你這個沒有眼光的笨蛋,有的是人要娶我。”
“對啊,你是公主。”冷日濯重複了一下,喉嚨裡也有些澀澀的味道。雖然眼前這個女子有著太多與胭脂神似的地方,可她們一個是女宰相,一個是公主,無論那一個都距離自己很遙遠。走神的空,胭脂已經將他腰間繩結給開啟,跟著要動手去解他腰間的帶子。冷日濯猛然的朝著後面一退,胭脂跟著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要做什麼?”冷日濯問,不自在的低頭看著手還抵在他胸口處的胭脂。
胭脂將目光朝著旁邊移了一下,努力讓自己忘卻跟他曾有過的“不正常”關係,“還能做什麼,我是醫生,而你是我的傷者,傷者不願意自己上藥,那我只好自己來了。”
說著,胭脂還大膽的將手探到了他褲腰那裡,冷日濯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忙的扣住胭脂的手:“不可,男女收受不清,再說了你是公主!”
“冷大哥!”胭脂抬頭看著他:“你有沒有聽說一句話,叫做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你眼前的胭脂我很不幸就是這樣一隻落難的鳳凰。我啊,現在只是大遼南院大王府中的一名小丫鬟,軍隊中的一名小醫生。”
冷日濯的眼神複雜的閃動了一下,扣著胭脂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來。胭脂原本也沒想真的要幫他上藥,可看他此刻的模樣,倒真的是進退兩難。臉頰稍微的紅了一下,跟著輕輕的咬住了唇邊。大帳中似乎只留下了兩個人的呼吸聲。
“還要上藥嗎?”半響,冷日濯聲音粗啞的問了那麼一句。那股從胭脂身上傳出來的似曾熟悉的淡淡香味,讓他的思緒也跟著恍惚起來,記憶中那張臉正在慢慢的與眼前這個小女子重疊。
“那個——”胭脂本來要說不要的,可目光落到他染著血跡的衣衫上,隨即又改了主意。不過是個男人而已,再說了,冷日濯還是她前世的老公,她什麼沒見過啊。
“當然要,不然你能自己來嗎?”胭脂說完,就咬了舌頭,只疼的兩旁的咬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