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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禮!請起!”
寇準忙說:“欽差大人,卑職迎接來遲,還請恕罪。不知此次欽差大人突然降臨霞谷縣可有下塌之處,若無,婢職那裡尚還有幾間閒房,雖不高雅,但也清靜。”
“如此甚好,煩請寇大人帶路吧。”柳胭脂不等他有反悔的機會,忙應了下來。
一般的縣令一樣,寇準的住所便是在縣衙的後院之中,柳胭脂隨著寇準進了縣衙大堂,接著直奔後宅。格局看似也與一般的縣衙大同小異,三間正房,一明兩暗,只不過沒有那些繁瑣的裝飾設計,只在外圍弄了一圈的籬笆。正中間是小路,兩邊則開闢出了兩塊菜園子。
寇準走在前頭,邊走邊指那處院落:“大人,這就是婢職的寒舍。”
進了上書屋進了東里間一看,屋裡靠牆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都是舊物。旁邊一張床,床側有一個書架,擺了不少書。迎門在牆上掛了一軸畫,上面畫著一個婦人正在那做針線活兒,一個小孩伏在桌子上,在一盞油燈下用心攻讀。畫的右上角,正楷寫了一首詩:孤燈課讀苦含辛,望兒修身為萬民,勤儉家風慈母訓,他年富貴莫忘貧。
看那畫風,倒不是出自什麼名家之手,莫非是寇準本人的手筆?
“寇大人!這畫和詩是哪位的大作呀?”
寇準回道:“回大人,正是婢職閒時所畫。那畫上的小孩就是我,另一個乃是家母,這是我幼時課讀的情景。詩乃是當時家母所作,如今她老人家已不在世,故書畫高懸,嚴訓不忘。”
柳胭脂點了點頭:“看來,寇大人的令堂是一位賢母,寇大人您也是一名孝子。”
寇準聞言,頭低了下來:“不敢當,大人請坐。”說著話,用袍袖撣了撣椅子上的浮圖,這椅子座有個地方拔卯了,正把寇準這袖子擠住,寇準這袖口兒也糟了,“哧啦”一聲,把袖子給扯開了一個大口子,沒全扯開,還有一半連著,寇準一瞧笑了,自言自語地說:“別難捨難離的啦,分開吧!”用手一扯,整個袖頭全下來了,扔啦!
柳胭脂將此情景瞧在眼裡,面上卻是不動什麼聲色,只慢慢的坐了下來。
柳胭脂坐下之後,寇準衝外邊喊道:“福伯啊!福伯!”隨著一聲答應,進來的正是先前與寇準一同前去迎接的那人。他是寇準的遠方親戚,目前還兼任衙門的師爺和縣衙的管事。
福伯進了門,只垂著頭,不敢輕易的抬眼:“大人,您叫我有什麼吩咐?”
“去,搬個凳子來。”寇準指了指空著的一塊地兒。
“是。”福伯由外邊搬進來一個長條板凳,寇準向著柳胭脂又抬了下手,便自顧自的坐了下去,然後向福伯吩咐說:“夫人活幹完了嗎?你去告訴她,就說客人來了,讓她準備一下飯食。”
福伯猶豫了一下,轉身出去。
“怎麼,縣衙來人還需要嫂夫人親自下廚嗎?”柳胭脂看那福伯離去時,一臉的煩惱,就知道他正為那飯食兩個字而發愁。就這第一面來說,眼前這位寇大人簡直不是清廉而是清貧了。
寇準聽到問話,只是嘿嘿的笑了兩聲,隨即彈了彈袍子上的土站了起來:“大人,先做,我去給您炒菜。”
“寇大人也要親自下廚?”雖說縣衙清貧,可縣令大人要親自下廚的她還真是頭一次見到,也算的上是一件稀罕事兒了。想自己之前走過的那些縣城,見過的那些縣令,不由對眼前的寇準就又多看了幾眼。他是縣令,別人也是縣令,可境遇卻是如此的不同。
“娘娘,他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見寇準離開,蓮香便忙湊到柳胭脂的身旁,低聲的問了句。
柳胭脂將食指放在唇邊,輕輕的“噓”了一聲,蓮香便也不再多問,只陪在一旁等候。少頃,福伯就開始往桌上端菜,一盤炒豆腐,一盤煎豆腐,一盤溜豆腐,一盤雞刨豆腐,還有一個冷盤——小蔥拌豆腐。
看著眼前的碗碟,柳胭脂不僅想到一個詞兒:“豆腐開會!”
“怎麼全是豆腐?”蓮香的目光一一的從那些碗碟上掠過,話音剛落,就看到從未抬過頭的福伯猛然抬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著用略帶著怒氣的粗嘎聲音說道:“那不是還有半隻雞嗎?”
第三卷 玉碎宮傾 第一百五十四章 深宮蕭瑟
冷宮裡的那位主子,不就是前朝的廢妃李妃娘娘嗎,近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胭脂這裡幾乎都要將李妃娘娘的事情給拋到腦後去了。()此刻忽聽那小宮女提了那麼一句,不由脫口而出問了句:“李妃娘娘發生了何事?”
“這個,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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